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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的凯瑟琳看中的女孩画像还没涂上光油——伦敦太干燥,油画起码要等上大半年才能干透。半个月后,画廊老板亲自将上油后的画送到了凯瑟琳家中,当凯瑟琳问起画家时,老板眯着眼睛笑:“为什么不从画里找答案?”
油画上没答案,画框的背后却贴了一张前往巴黎的车票,时间在明日下午,就附在那个“陈”字旁边。
凯瑟琳跟一个华裔女孩学会了这个中文字,她每天都会念上好几遍,上下牙齿合着,舌尖在齿门内,轻轻发出那个音:陈。凯瑟琳认定这幅画的作者就是广场上的男人,他是个中国人,他姓陈。
她将女孩像挂在自己的卧室里,坐在床上看了很久,等到屋子里只剩下了电灯光,才发现自己的注意力已经不由自主地转移到了那双黑色的翅膀上。
天使般的女孩,剔透澄净的眼睛,为何有着黑色的翅膀?
凯瑟琳想起了那日在广场上与陈思昂的对话,诗人般的画家,神秘优雅,这种人往往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而女孩的眼睛也仿佛有魔力,黑色的翅膀像是一种警告,预示着这个女孩并不像看上去那么澄清无邪。
他想探索的,是人性吗?
凯瑟琳站起来,又认认真真端详了一会儿这幅画,随后取下,翻过画框,撕下了那张去巴黎的车票。
天色阴暗。
贫民窟的房屋很低矮,道路狭窄,就连空气都显得分外逼仄。赵清媛抬头,乌云压顶,快要下雨了。
“陈思昂……究竟为什么?”
陈思昂说:“没有为什么。”
“难道你不需要向我解释吗?你在——”赵清媛怎么也说不出“妓/女”和“裸/体”这样的字眼,她红着眼睛,“你说过要娶我。”
“你父母后悔了。”
“我们可以自由恋爱!你说过喜欢我的!没人能主宰我们的婚姻!”
“的确。”陈思昂淡淡说:“可是我也后悔了。”
赵清媛颤抖着身体,她说:“你喜欢画画,我可以背着画板陪着你,在巴黎,甚至去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我不会阻拦你的梦想。”
陈思昂笑了笑,说:“不阻拦,那你走吧。”
赵清媛摇头,像看一个陌生人看着眼前的陈思昂:“为什么?你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陈思昂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远方,巨大的烟囱日夜不休的吐出黑雾,黑雾上升,与乌云混在一块。
这里是社会的底层。
这是后工业革命时期的巴黎。
陈思昂说:“这个时代过来了。”
是时代过来了,矛盾堆积在此,任何一个伟大的时代,都一定会出现伟大的人物,也一定会有一些伟大的艺术家。
是时代吞噬了他们,又是时代放大了他们的存在。
是时代选择了陈思昂,用油画为这场伟大的革命作上一笔注解。
他对赵清媛说:“别等我,不值得。”
*********
啪地一声,剧本被甩在桌上。
陆海洋哼哼两声,他冷冷地看着编剧,“能耐啊!咱们这是要拍《巴黎圣母院》还是《雾都孤儿》啊?后工业革命时期的惨状?老子这是要联合全世界无产阶级联合起来嘛?”蜗牛狂抹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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