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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年关,东市西市满是人,街头巷尾布摊叫卖声不绝于耳,刘枫旻与赵文硕二人从潍县衙门出来,本是沉郁的脸上看到这热闹纷呈的街市,紧绷的神情也不?由得松了三分。
“瓦舍里,杂耍班子多,变幻的节目更是新颖,都是写从前皇宫没有的景致,要?不?要?去看看?”刘枫旻见赵文硕的眼睛睨向不?远处的勾栏,那是人群最熙攘的地方,便很快会意,藏在宽袖中的手拢了拢赵文硕,二人十指相扣,漫步在永安街上。
“北唐最好的戏班泉绿阁一年一度来潍县巡演了,快点啊,错过了就只能三年后咯。”
“还有票吗?给我留一张!”
“应该还有,再?迟就没了!”
刘枫旻刚说完,就见路人们三两结伴,竞相朝瓦舍的方向跑。
赵文硕眉头舒展,嘴角微微上扬,“那便去看看,别错过了盛景。”
二人停在瓦舍中最是蓬荜辉煌的“绿芜楼”前,看门前买票的小厮手里只攥了最后两张戏票,其余的票早被一抢而空。
原是戏票最近戏台,只剩下两张票,价格高得离谱,让不少人望而却步。
刘枫旻爽落地付了票钱,与赵文硕二人并肩进楼,方坐定时,耳边一声惊雷敲响。
小侍童按着通告时间敲锣,以示表演开始。
最先?出场的是杂技“冲狭燕濯”。
“冲狭燕濯”的道具是数个铁圈和一个水盘。各个铁圈间隙较为狭小,或含刀带刺,或烈火焚烧,呈竖列而立。水盘则摆放在距最后一个铁圈十尺外的地方。
表演者为一名少女。她体态轻盈,矫若飞燕般翻着筋斗穿过一个个铁圈,鞋尖点落在水盘之上,激起波纹徐徐,又腾空飞至一丈外的空地。
整个表演时间短促,一气呵成,刀光烁烁,炽焰熊熊,人身丝毫无损,引得观戏台前观众连连叫好,赵文硕更是赏了一个银锭。
“从前皇宫不曾有过这样的杂技,让人看了叹为观止。”赵文硕声色仍淡,眼底却生出熠熠光彩。
他自幼在皇宫长大,被四面宫墙围困在一方中,哪怕权倾天下,也终究是个二十少年。
刘枫旻心中生出一点疼惜,温声道:“你若是喜欢,我明日带你再?来。”
谈笑间,节目已过,喝彩声高涨。
第二个节目前,报幕的班头笑意荡漾着上台,问了声表演得可还令观众满意,目光便凝在赵文硕与刘枫旻二人身上,笑道:“买了高价票的两位,今天走运了,你们可以和泉绿阁的演员们一起表演最后一出大戏,‘神龙吞山’,不?知二位可否赏个脸呐?”
刘枫旻看出赵文硕有些好奇与兴奋,还真的想上去试试,倒是愿意相陪,只是又考虑到赵文硕身份特殊,不?得不?心生戒备,纠结下正想推拒,就听班头再?道:“是我们的掌声不够热烈,才让二位公子不?愿上台吗?看戏的都知道最高的票价,有机会与演员合作,您二位买了票,不?上来,这戏可演不?下去啊。”
赵文硕听见身后人声激荡,心中对幻术的兴奋亦高,环了眼藏在观众席上的暗卫,干脆道:“上吧,无碍的。”
说罢,拉着刘枫旻站定台上。
“哟,今儿个这两位可都生的风姿俊逸,七尺英气。小的有幸能与二位搭戏。”班头是个会说话的,笑呵呵恭维两句,戏锣鼓再?响三声。
片时,大戏楼第一层的福台中央突然腾起白雾,徐徐不?断,漫过墨绿的台柱、雕花的红栏,通过二层禄台与三层寿台的天井弥漫四阔,将偌大的戏楼坠入云雾之中。
戏台下的观众一半咋舌惊呼,一半了然道:“放了云烟,就表明啊,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拿手好戏呢。”
刘枫旻自烟雾漫开的那一刻,心头就微微一荡,再?扫向赵文硕的暗卫时,烟雾已将视线变得模糊,身边半丈之外,已难分清人脸。
接着舞台微微震动,四下望去才发现戏台上演员已然就位,顺便暖心的提醒他们:“二位公子不?必紧张,跟着我们去做就好。”
说罢,便领着刘枫旻与赵文硕二人站到戏台左右两侧,背离彼此。
刘枫旻方走两步,隐隐闻到演员领着自己到指定位置就位的手上一股松油香时,心弦猛然一紧。
松油,是练剑之人润滑所用。戏班未防止伤己,用剑都不会开刃,更不会用上未防生锈的松油。
他目光添了分冷冽,骤然停下,摆手甩开演员的手,欲在迷雾中寻赵文硕身影。
谁知,那演员很快就将自己擒住,却有意识地不伤自己分毫。
刘枫旻摆脱无能,只好扬声呼道:“赵文硕,有诈!”
赵文硕闻言一愣,狼幕转瞬变得锋锐,停步回头看去,嫌雾迷眼,抬脚返行,未料一只弯如鹰爪般的手乍现。
他被扣住左肩,急忙侧避脱离,厉声呵斥:“什么人!”
可他自幼精文疏武,躲一次,难再次。当他回身寻踪,鹰爪已消隐于雾。
鼓乐迭起,迷雾下似有人影攒动,却看不?清晰,只剩团团黑影有搜寻之意,左右寻觅,暗卫应是听到了刘枫旻那声疾呼,生死却在一线间。
刘枫旻的心“砰砰”跳动,知暗卫不一定来得及上台救下赵文硕,转念间,已发了狠力往抓住自己手腕人膝骨下三寸踢去,那是人最脆弱的地方,果然,那人吃痛闷呼了一声后,下意识地松了力。
刘枫旻转瞬逃脱,四顾间眉目仓皇,一步一紧地寻着台上赵文硕的身影,直到离他只有三步之遥的时候,才看清赵文硕的身影,与他背后那只利爪的手上,还握着一把短刃。
他来不及细想,一把扑上前,在短刃垂直落在赵文硕脖间之时,挡在赵文硕身前。
迷雾眯眼,鼓乐乱神。
刘枫旻背上的痛感骤然传来,激得他一声闷哼,双手紧握在赵文硕的肩头,力道却不减分毫。
行凶之人身旁的同谋,显然没想到伤的是刘枫旻,低吟了声,“主上不?是说过,切莫伤他嘛!”
话至此,暗卫已然轻功上台,与一二黑衣人剑锋相过时,败在暗卫手中,大多的黑衣人趁烟云还在缭绕时,悉数退场。
赵文硕视线再清晰时,背后传来的沉重压力让他知道,是谁为他挡了一剑,猛然转身,下一刻便接住昏沉倒下的刘枫旻。
后来的事,刘枫旻便再?也不?清楚了,除了梦里偶尔传来的赵文硕一两句呼唤外,他再?醒来时,已是午夜。
刘枫旻极力睁开了双眼,模糊的视线如一团烟云过眼,再?消散清晰时,看到的便是赵文硕布满红丝的眼底,藏着幽深而内疚的心情。
刘枫旻心如刀剜,想抬手去触眼前人的脸,身后传来阵阵撕心的痛楚,惊得他冷汗密布。
“醒了?你先?别动,伤得不?轻,我去给你倒水。”赵文硕枯井般的眼中终于有个明澈与光泽,很快拿来茶水慢慢送如刘枫旻的口中,替他缓解一日未进水的干渴哑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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