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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苏的唾液顷刻之间快速分泌。
她抿着唇将一抹莫名翻涌的温热吞下,突然忘记自己本来是要做什么的。肩膀处还搭着他的手,细长有型的手指,圆润饱满的指甲,温热有力的掌心。
按压住她。
“你这人真是——”许苏用力抖肩,于事无补,她蹙眉盯着那手看,一字一句道,“莫名其妙!”
孟唯景默不作声地收回手,猛然凑过头来,就像昨晚视频通话那样,毫无预兆地占据许苏的全部视线,“你怎么了?”
“怎么了?”许苏声音有些气虚。
“你脸红了。”他的手指顿在空中,与许苏脸颊一指距离。
“没有。”许苏矢口否认,“光线不好,你看错了。”
孟唯景看着她,没什么反应,过了一会儿伸手扯过桌面上的化学课本,“带讲义了么?”
“带了。”许苏从书本里翻找出几张叠得整齐的化学讲义,铺开,和她的答题纸一样,空白一片。
孟唯景敛了神色,修长手指抵着下颌,伸了伸脚,踢到凳子腿,许苏身体微微一颤。
“你先做吧,不会的问我。”孟唯景说,“做完了我再检查,有错误给你指导。”
“……”
“行不行?”他慢悠悠唤她,“苏总?”
“行……”
做题做到中午,苏凌来了电话。她应该是中午休息时间正在吃饭,想起许苏便来了电话。
许苏听到苏凌细小的咀嚼声,捂了捂肚子。
“苏苏,请同学吃饭了吗?”
“还没呢。”许苏点着笔尖,“这会儿他不在,等他回来再说吧。”
“嗯,好。”苏凌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苏苏……”
“怎么了妈妈?”
“我今天——”苏凌欲言又止,莫名的焦虑通过电话听筒传入许苏耳蜗之中,不由得皮肤发紧。
“妈。”许苏停下手中有规律跳动的笔尖,“没关系的,你说。”
“也没什么事儿。”苏凌先是宽慰了几句许苏,然后吞吞吐吐道,“我今天在超市上班,看到一个人的背影,也是一米七左右高,不胖不瘦的样子,有点像你继父……”
“妈,你看错了吧?”许苏攥紧放在桌面的手,缓缓道,“他怎么会来煌城呢?没理由的,或许是你太紧张了,看错了。”
“唉。”苏凌重重叹息,“希望是我看错了吧,可千万不要是他,我们才刚来煌城,唉,这可怎么办啊。”
许苏觉得这事难说,就只能尽最大温柔去安慰苏凌。苏凌是个善良的女人,同时脆弱也坚韧,脆弱是她作为女人的本性,坚韧是她拥有许苏后的母性。
“妈。”许苏觉得心虚,又给自己几秒钟时间壮胆,她面无表情地,说出不服输的话,“就算他来了,你也不要怕,我们本来就没错,法/律当道,我不信他能走得长久!”
“话是这样说……”苏凌渐渐沉默了去。
许苏知晓苏凌担心为何,她也怕,但她不要也不能在苏凌面前表现半分。
苏凌把她当作唯一依靠。
“妈妈,别乱想了。”许苏心平气和,“你先吃饭,别为那种人忧心忡忡,我这边……同学回来了,你先忙,晚上回家我们再聊。”
苏凌声音小小的:“好——”
挂断电话,许苏双手护头埋在桌面上,她一闭眼就是王成阳气愤暴虐的表情,双眉紧拧,双目怒瞪,里面全都是猩红的血丝和时间沧桑留给他的浑浊残忍。
酒瓶薄壁,满目疮痍。苏凌痛苦的嚎叫和呼喊催命符一般涌上脑海,她的衣服被撕破,头发散乱,双目无神,完全没有了灵魂,像被野兽撕碎了的布娃娃,千疮百孔。
这么一想,许苏有些双目泛酸。她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吸了吸鼻,控制住自己呼之欲出的情绪,缓缓抬头。
“苏总!”
许苏心脏骤停,浓烈消散的气愤被惊恐取而代之。
孟唯景站在她身后,拎着两份刚从胡同巷口买来的蛋炒饭,安安静静地俯视着她。
许苏张开嘴,啊了一声。
“你吓死我了!”她一脸不知所措,与之对视,胸前的黑色蝴蝶结随着胸口起伏而晃动,觉得委屈又觉得无可奈何,方才憋下的一腔假装坚强顷刻之间奔涌而出。
双目瞬间滚烫,鼻腔瞬间酸涩,堵上一团棉花,不可控制的难过。
洪水开闸般的汹涌澎拜,不巧,被孟唯景撞了个正着。
孟唯景肩膀一僵。
许苏紧咬着唇,低垂着下巴,胸口就像被人无缘无故闷了两锤,她还在试图挽救现场,视线之中骤然落下滚烫晶莹的两滴。
“吧嗒——”
“吧嗒——”
空气静的,只剩下许苏委屈的喘息。真的是、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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