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前有狼来后有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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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9号，西甲联赛升班马卡迪斯的主场，拉蒙·德卡兰萨球场，客队更衣室。

新赛季皇马的首战即将开场，卢森博格敲了敲战术板：“该布置的我都已经布置过了，你们都是久经战阵的，想必不需要我再鼓舞什么士气。我只说最后一句，如果面对一支升班马还不能干脆利落地拿下来，回去想想怎么面对媒体和球迷吧。”

更衣室的角落里，沉稳可靠的队长拉着初次进入顶级联赛大名单的小甜菜窃窃私语，试图消除他的紧张感。甲级联赛和乙二联赛可是天差地别，即使这个后辈一向少年老成，还自带一张靠得住的正派脸，但他还是有点担心。

古蒂正襟危坐，一副认真倾听教练指示的样子，却时不时斜眼望过来，嗤笑几声。

小东哥有点无奈，不过是初来乍到，装了一阵菜鸟，到现在在别人眼里真成乖宝宝了？自己有那么老实吗？

不过劳尔也是一番好意，他想起自己过去也是这样教导劳尔、古蒂、卡西几个的，现在他不过是依样画葫芦，用原话教导自己而已，就摸摸鼻子没吭声。

直到开球之后，双方从互相试探到投入重兵，古蒂还在替补席上时不时憋着气小声笑。

小东哥皱了皱眉，沉声道：“好好看着场上，不要分心。”

古蒂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没关系，快速解读场上形势可是我的拿手功夫。”

他都坐出经验来了，不管什么时候上场，不管是首发还是临危受命，抑或者只是在“磨屁股时间”替换上场为主力保存体力，他都能迅速集中精力，高效投入战斗，这是他在伯纳乌的立身之道。

虽然没有说出口，但他的言下之意还是被小东哥捕捉到了。

小东哥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叹了口气。看来有些事情需要加快步伐了，球员的职业生涯可经不起蹉跎。

古蒂突然推推他：“费尔，你的机会！”

“嗯？”小东哥回过神，扫了眼场上。

格拉维森在禁区前的防守动作过大，这才第15分钟，就又给了对方一个前场任意球机会。

古蒂以手掩住口型，凑近小东哥耳边：“离上一个直接任意球才刚过了4分钟，又是一个无谓的犯规。他要是再失误几回，先生恐怕忍不了他。”

炽热的鼻息扑在耳边，饶是身边人声鼎沸，小东哥也还是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清了清嗓子：“托马斯有些急躁了。”

你对自己带给别人的压力心里没点数吗？古蒂斜了他一眼，没接腔，慢慢坐正了。他也是亚历山大的一个啊。

此后的比赛，卡迪兹逐渐前移战线加强进攻，皇马在后场的无谓失误和犯规给对手留出了不少机会。

正如古蒂所说，格拉维森又出现两次传球失误之后，主教练终于失去耐心要换人了，然而剧本却没有按照他写的来。

第63分钟，卡迪斯扳平比分，皇马随即用14号古蒂对位换下8号巴普蒂斯塔；第66分钟，10号罗比尼奥换下16号格拉维森加强进攻，古蒂后撤和贝克汉姆打双后腰。

卢森伯格终究还是想要求稳。他最信任的还是自己钦点加盟的巴西同胞们，如果不是古蒂最近状态实在是好，他连古蒂都不会替换上场，卡斯蒂亚的小甜菜还是再等等吧。

反正就连皇马本身都不重视自家的年轻人，他一个外来的、还不知能坐多久的主教练替他们操什么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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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比赛最终以1：2告终，国际惯例，主队在前客队在后。罗纳尔多和劳尔各进一球。

虽然比赛赢了，古蒂却不怎么高兴，他的情绪之低沉连大大咧咧的卡西都看出来了，卡西戳戳他：“怎么了何塞，哪里不开心吗？”

古蒂回头朝淋浴间看了一眼，一边腹诽哪里的淋浴间都比伯纳乌的主队淋浴间更有节操，一边回答道：“没有不开心啊，就是觉得以费尔南多的能力，应该早日得到重用的。”

卡西撇了撇嘴：“他的能力我们都清楚，但他也不过是初出茅庐而已，先生有先生的想法。”

俱乐部花大价钱买来的人，他能按在板凳上吗？他敢吗？这些，何塞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才是啊。

卡西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古蒂，发现他正盯着对面，小雷东多刚围着浴巾从里间出来，正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护肤。

“不是吧，费尔南多！这一排瓶瓶罐罐都是你要用的？”卡西看得眼晕，“男人要那么麻烦干嘛？一罐面霜不就搞定了，你看劳尔，干脆把胡子留起来，连脸都不用抹了。”

正在抹啫喱定型的贝克汉姆顿了顿，看看旁边的劳尔，往另一边让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