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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整天孟知来都无所事事。阁里的人进进出出忙忙碌碌,都没空搭理她。
好在有阁主的默许,随她去哪似乎也没人管。
没人管才好,稍晚一些她可有重要的事干。于是她直直地在主楼后的院子里坐到了晚上。
白天在湖心亭,她瞥见尹管事手中拿着她梦寐以求的宝层册子,便琢磨着寻个机会偷来看看,好确认青莲台是否在琳琅阁。所以后来她有意无意得在尹管事跟前晃悠,晃得他眼见心烦,每见一次都毫不留情地赶她走。然而尹管事的定力可非常人能比拟,她出现在他面前的次数多得连她自己都数不清了,楞是没见着册子从尹管事手中放下过一刻,自然她连个书皮都没摸到。
“真是个守财奴的模样,看那么紧宝贝又不会变成你的。”她坐在后院的石桌旁,愤愤地敲着桌面。
没办法了,只有去那了。她想到只有在那,册子才会离开尹管事的手。
这时,鸣蝉捧着件衣服从院中穿过。孟知来叫住了他。
“看见萤火了么?”她问。
“他刚被尹管事叫去帮忙核对‘贵层’的出入库记录了。你若是不急的话明天再找他吧。管事向来严谨,一时半会是对不完的。”鸣蝉比萤火沉稳许多,不过同样单纯热情。
“哦,尹管事同他一起核么……那你现在去哪呢?”她知道阁里最常服侍阁主的小童除了萤火就是鸣蝉,所以一般问他俩大概就能知道阁主的下落。
果然鸣蝉答道:“阁主到明玘台观星去了,夜里风大,我去给他送鹤氅。”
孟知来看着鸣蝉手中的鹤氅,一青一玄,显然是两件:“看来要待一阵子了。”
她抬头望了望星空,漆黑的夜里零星几颗寥星,问道:“今夜的星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姐姐你有所不知,明玘台是琳琅阁最高的楼台,你在地上看着星星不怎么样,在那看着却美极了。并且听阁主说,今夜子时有星坠,如若那时你未就寝,也可欣赏欣赏呢。”他饶有兴致地描述着,孟知来都能从他眼里看出星星来。
鸣蝉走后,孟知来理了理思路。阁主和友人去看星星了,至少得看到子时,而现在才不到亥时,期间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尹管事应该会提前将册子送至阁主房间,不至于半夜再去叨扰,而他自身有核对事宜要做,也不会一直候着阁主回来。倘若她运气好的话,现在册子已经在阁主房里,而房里是没有人的。
记得第一次见阁主,萤火正是带她到了阁主的房间。孟知来凭着记忆,摸摸索索找到了主楼高处那间别致的雅舍。运气还真是不错,一路上竟没有碰到其他人。
她小心翼翼地敲了敲房门,等了半晌里面没有回应。悄悄推动房门,门竟然轻易就开了。
琳琅阁都不爱锁门的么?她瘪了瘪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该高兴。谁知道会不会哪里又暗藏玄机。
她向门里探出个脑袋,鬼鬼祟祟地观察了一阵子才敢进去。
出乎意料地,竟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一本册子赫然放在前厅的雕花金楠木桌上,封面上的“宝”字格外抢眼。
“找到了!”孟知来欣喜若狂,迟迟不敢伸手触碰。心里不禁冒出一个大大的疑问:这也太容易了吧?
僵持一会,实在是不忍心时间就这样流逝。死就死吧,孟知来咬咬牙,一把抓住桌上的册子。
时间像停滞了一样,她手拿着册子,一动也不动,像在等着什么。然而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事才是最可怕的事,孟知来把她能想到的可怕的事都在心中预演了一遍,不知道哪一出将会突然上演。她觉得此时比昨夜在遴琅馆中还要紧张。
蹑手蹑脚地翻着册子,厚厚的一叠,里面图文并茂,每一件物品名称旁用细细的线条勾勒出模样。像打开一扇神奇的大门般,册子里记录的东西太过新奇,但毕竟做“贼”心虚,她根本无法冷静下来细细观看和慢慢理解,只是把“青莲台”三个字作为检索目标,而其他物品的名字仅仅停留在眼睛表层,根本没有进入过脑袋,以至于看了好一阵子,册子里有什么她一个也说不上来。
正出神之际,忽觉响动声传来。凝神静听,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屋外由远及近。
孟知来手一抖,册子“啪嗒”一声掉落地。她正想俯身去捡,却听见“吱呀”的声响,显然是门被人推开了。
不顾得册子,她慌乱地扫视了屋内一圈,情急之中一溜烟钻进近处的软榻底下,捂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来人跨进屋子,脚步在屋内游走。孟知来透过软榻底下的缝隙,看见一青一玄两双鞋,青色是阁主惯常穿着的颜色。
他不是说他看星星去了吗?不是说星星要子时才开始吗?怎么突然回来了!孟知来在心里咆哮。
“怎的好端端突然下起雨来了?星坠还没开始呢。”的确是阁主的声音。
一阵沉默,对方好像并没有回答他。
孟知来全神贯注地盯着两双鞋,注视着两人的动静,默默祈祷着掉落在地上的册子千万不要发被发现。
“干嘛躲躲藏藏的呢?”阁主突然问到。这一问把孟知来可吓个不清,在她就要以为阁主已经发现她时,却听阁主继续说道:“啧啧,能让你这么失常,果然不得了。”伴随着话语,她听见阁主拍对方肩的声音,显然是在问别人,她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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