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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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到蔡云衡依靠在石头边上,肩膀露出水面,闭着眼睛。这家伙是把寒月湖当澡堂子来泡啊!真真有病啊?
听到他的脚步声,蔡云衡睁开眼睛,一脸淡定地跟程巍打了个招呼。
程巍嘴角抽搐:“听闻民间女子有受辱失贞者,常跳河自绝。竟然不知道蔡将军也有这种爱好,这是哪里受了委屈不成?”
这家伙是不知道他的贵妃娘娘的事儿,才会说出这种比喻来吧。不过之前自己跑出去的狼狈模样,还真有点儿像是……脑海中瞬间又浮现出她压制着自己的那一幕,捏着下巴的纤长手指,腰间修长柔韧的触感,还有居高临下的高傲表情……
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又冒了出来,都是因为这个多事的家伙。
蔡云衡看向程巍的目光有点儿不善,但表情却是拿捏到位。
“咳咳,实不相瞒,我受了内伤,火毒焚身,只得用这等冰雪之法催疗,祛除淤血,让程大人见笑了。”蔡云衡忧虑地说道。
受了伤?这个解释倒是挺合理。只是……“蔡将军身在内宫,怎么可能受伤?”
“一个时辰之前,我在侍卫所被刺杀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蔡云衡露出惊讶之色,旋即变为讽刺的笑容,“看来程大人想要真正执掌锦麟司,还需要一段距离啊。”
“你……”程巍眉头蹙起,目光扫过蔡云衡额头脸颊,清晰的淤痕红肿,难不成真的遇刺受伤了。
他问道,“你是何处受伤?”
“就在胸腹之间。”蔡云衡似模似样地说着。
程巍走近了蔡云衡,想要仔细看看。
事实证明,好奇心害死猫,
程巍刚走到石头顶上,就觉脚下一滑,是黑心肝的某人一拳打歪了石头,程巍立足不稳,知道中计,立刻发力跃起,跃上半空,才发现某人打歪石头的同时还转了方向。自己跃起的方向本来是冲着岸边,如今却变成了湖面上。
身在半空无处着力,扑通一声,他只能重重地落进了湖水里。
同时旁边蔡云衡跃上岸,客气地道:“这湖我用完了,程大人请慢慢享用吧。祛除心火有奇效哦。”
说完拧了拧衣袖上的水花,转身就这么湿漉漉地走了。
留下程巍在后头气得要爆炸。
***
顾弈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桌上摆着一壶酒和两三碟小菜。
在一处民宅安顿下来之后,他立刻上街查看情况。
大体上京城已经恢复了平静,治安状况也非常良好。诸条街市上都有禁军来往巡逻,不过都是生面孔。原本的天武卫的人,除了少数跟随蔡云衡叛乱之外,其余都随着他们出征在外。
不过在返回京城之后,蔡云衡以手中的兵力为基础,再次扩展了禁军,不仅从民间招募,还有各大门阀世家留下的私兵,手中兵力大增。
同时增加的还有威望,清脆的醒木声响,酒楼中央的看台上,耳熟能详的话本段子在说书人口中演绎地活灵活现。
蔡云衡返回京城之后,就禁了之前流传广泛的吹捧自己的话本。
但百姓的热情是禁止不了的,上一个版本停用之后,立刻衍生出了更多的新版本,只是掩去了真名,但京城上下一听就知道说的是谁。
让蔡云衡深刻体会了一把什么叫“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幸而紧接着顾弈平定北戎,给百姓茶余饭后添了新的谈资。
如今酒楼上也是,讲完了蔡云衡的段子之后,紧接着就是顾弈率领三千精锐,荡平北戎全境的话本子。
同样三千精锐,一者荡平北戎境内,一者覆灭入侵敌军。又都是年轻有为的武将,京城从上到下谁不爱听?
不爱听的可能只有当事者本人了。比起楼内听众津津有味的表情来,顾弈听得面无人色。
旁边属下刘铎压低了声音笑道:“将军,您的段子写得好离奇啊,没有蔡将军的朴实啊。”
顾弈搁下茶杯,强忍住扭曲的脸色。
刘铎的评价太含蓄了。这瞎编乱造的故事何止离奇啊,简直变成了神话故事。讲述着他统帅三千精兵,使用飞天火气球渡过了天阁关,落在了北戎境内,遇城破城,遇敌摧敌,一路杀到了皇城,然后三千兵马围困皇城,一通冲杀,将那北戎小皇帝和太后一举擒拿。出击的兵马个个神勇无双,飞天遁地,无所不能,尤其顾弈本人,一个挑百个,连败千人,北戎众将无不胆寒,无人敢靠近。
如果让袁萝评价,蔡云衡的是孙悟空大战二郎神,那么顾弈的这个版本已经是变形金刚大战葫芦娃了。
顾弈听了半截,觉得五雷轰天,要不是顾忌着泄露身份,一定要冲上去将那说书人的嘴巴堵上。
他非常怀疑是蔡云衡故意的,这种离奇夸张的东西。明明之前听的霸县大捷的段子,虽然也有夸张的成分,还在合理范围之内。
轮到自己的就扭曲成了这种模样。而更让他受不了的是,自己这扭曲离奇的段子,竟然大受百姓欢迎,听者云集,讨论热烈。让人怀疑京城百姓的审美水平。
另一个属下笑道:“详细的战报没有公开,只能瞎编了。”攻略北戎的这一段从路线到战局有太多难解之处,话本子根本编不出来。
“是啊,不像蔡将军那一战,目睹者数以千计……”
顾弈垂下视线,在这些人的口中,蔡云衡又重新变成了蔡将军。
在听闻蔡云衡叛变的时候,他在这些人口中是十恶不赦的叛贼,没少问候十八代祖宗。如今拨乱反正,尤其一场大捷,又成了忍辱负重的典范,人人提起来都要夸两句的。
军中的汉子就是这么直爽,近乎残酷的直爽。无论多少牺牲,军功和胜仗是最辉煌和推崇的。
反正罪名都被连延秋一个人背下了。
如今酒楼之上,还充斥着大量关于连延秋的评书。
也不知是百姓自发,还是读书人看不惯,针对这个擅权叛国的权宦,这段日子又出台了好几折话本子,大都是他当权之时如何欺压诬陷忠良的,听着让人愤懑不已。
“听说这几日太学中已经有人联名请愿,要求尽快将此人明正典刑,不可再拖延了。”
“早该杀掉了,也能告慰老将军和众位兄弟在天之灵。”
几个属下也议论着。
顾弈不想再听下去,起身道,“走吧。”
他披上斗篷,走到酒楼门口,一个小厮大半的年轻人急匆匆进来,擦肩而过。
等人走过去了,顾弈脚步一顿,转身望去,刚才的身影,莫名有些熟悉。
***
年轻人上了楼,推开门,禀报道:“大人,按照您的吩咐,几个话本子都投入了市面上,如今听者如云。几处书院里也安排了人鼓动情绪,想必不久就要去宫门前请愿,杀掉连延秋这个奸贼。”
钟煜抬起头来:“没有留下痕迹吧?”
年轻人就是一直跟随钟煜的侍从,继续道:“大人放心,此人本就已经民怨沸腾,只要稍加引导,就形成规模了,无人能追到源头。”
钟煜满意地点点头。
侍从犹豫片刻,压不住心中的疑惑:“大人,这人本来就是必死无疑的,何必在多此一举呢?”
钟煜冷笑一声:“此人本就必死,只是他利用了我一场,如今我也要用他的死,来做点儿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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