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白色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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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这是鸣人第一次见到冷酷的优希。

“站在忍者金字塔最底层的，是没有家族的普通忍者，而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就是不但有家族，还有血继限界的忍者。”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晚风渐渐起来了。如血的残阳映照着这死亡之森。天天陡然感到一阵寒冷。

“人生来就是不公平的，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仔细想想，我们忍者拼死拼活，只是为了一点报酬，说得好听一些，就是为了村子、为了信念。

但是那些贵族们，只是因为他们的血液，就能作威作福，给忍者下达任务，如果无法完成还会有所惩罚。这不是很过分吗？

可是，贵族压迫忍者，忍者之间也在互相压迫着。战争、暗杀这样的事情不胜枚举。没有家族支撑的忍者就是炮灰，是数字，是毫无意义的。而战争对于那些忍界豪强家族来说，却是族中新人崛起的时机。

血继限界的能力就在这里，将普通忍者的生命堆积成力量的象征。有血继限界就可以随便屠杀普通忍者，明明没有经过自己努力，就能平白获得别人可能一辈子也得不到力量。这样的血继限界，不被嫉妒，才是奇怪吧？”

说实话，在场除了优希这个沉迷于战国历史的“读书人”以外，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洗礼，对于优希这番“压迫”的话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想。

也许日向宁次有所思考，但那也只是模模糊糊的意识。

“这个世界，只不过是互相剥夺的世界。”优希说道，她整齐漂亮的睫毛垂下来，宛如鸦羽微颤，“血继限界剥夺普通忍者，而在血继的家族中，又相互剥夺着。在更高之上，还有村子剥夺忍者，贵族剥夺村子的存在。”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原本打在优希脸上的火红的阳光已经消失，她在一片昏灰色的天空下，一直闪亮着的眼珠也被掩盖住了光泽。

气氛太奇怪了，鸣人忍不住喊了一声：“喂！优希！你在说什么呀，我完全听不懂。”

“只是觉得，为了忍者啊、规则啊这种东西，随随便便把别人送去丧命太过分了。”优希轻轻地说，那是风中的低语，一出口，就破碎飘散于空气中。

日向宁次心中一动。

“鸣人，”优希突然抬头，问道，“如果你有很想要的东西，但是别人毫无道理地告诉你：不行。你会怎么做呢？”

“诶？”鸣人没想到问题突然转向自己，不是在说日向宁次吗？“嗯，要看是不是重要的物品吧，还有他不给我的理由。”

“如果不给你，你会永远永远无法幸福快乐。但是理由的话，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如果你认为：这是规定。”

鸣人想了想，继续提问：“规定啊，如果我拿到了，会让其他人受伤吗？”

“不会哟。”

“那样的话，我会坚持我自己。”

“是吧？这是鸣人的观点。”优希发自真心地笑了，“所以说，命运若是将幸福拿走了，我就依靠自己的力量拿回来。天不予我，我自取之。”

“优希酱……”雏田看了看优希，又看看了日向宁次，无助地喊，“宁次哥哥……”

天天皱起了眉头，“你不要随随便便对人说教啊！什么都不了解的家伙！宁次的道路，应该由宁次自己开辟！”

“你说得对。”日向宁次开口说道，他周身的查克拉已经完全平复下来了，“天不予我，我自取之。”

了解日向家族笼中鸟情况的天天：“宁次——”

宁次弯了弯嘴角，“但是，天天的话，我也会铭记于心。我自己的道路，应该由我自己来开辟。”

“松野优希吗，我记住你了。”

丢下这句话，日向宁次直接离开了这里。“宁次哥哥！”心慌意乱的雏田想要跟上去，却被日向宁次瞪住了，“别跟过来。”

看着雏田眼睛里要掉不掉的泪珠，优希突然生出了一种愧疚——这种觉得自己是反派的感觉是什么呀？！

鸣人热情地邀请雏田跟他们走，但是雏田拒绝了，“我还要去找我爱罗君。”但优希总觉得雏田拒绝邀请的真正原因是自己也在鸣人队伍里。

不过两队人马都魂不守舍地走了，优希和鸣人还是有好处的。

——他们连云隐村下忍的盒都不带舔的，优希和鸣人因此搜集到了不少的任务物品。

这时候，优希才发现这些东西都挺有意思的。不单单是药品，还有伪装的文书、研究的器材等等，总而言之，用一句话概括，那就是：不应该出现在森林里的东西。将之前从勘九郎那里得到的金红色药品相对比，优希突然发现它们都残留着一种查克拉。很微弱，但的确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