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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是多么不相信婉然会这样做啊,可这一切摆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在羞辱薛婉然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在羞辱当初那个天真的自己呢?“只是贪图富贵也罢了,你连我都想要害死,”时雨说,“你差一点就得逞了,我死了,袁家再不会在世上留有一点痕迹,你高不高兴?”
薛婉然狂躁的神情一点一点平静下来,她看着时雨逆光站在自己的眼前,忽地嗓子一甜,呕出一口血来。
时雨未曾躲开,那鲜红的、滚烫的血,便溅到了她的鞋面。
她先前卖玉,便是为了治好她这病,可造化弄人,她气急攻心旧病复发,在她面前吐血的时候,她的心里却再无波澜了。
这一次,她不会再救她了。
时雨转身,缓缓地向外头走去。她白色的裙摆沙沙地摩挲过地面,身影背着光,瘦弱却坚定地,退出了这个柴房。
婉然却再次发声了,她咳出一口又一口的鲜血,喉咙里只能发出含糊的声音,“你,你不要留下来,他会害了你的,他会害了你的啊……姑娘!”
那一声熟悉的姑娘,让时雨的眉心骤然一跳,旋即反手关上了柴房的门。
外头云消雨霁,虽是傍晚,天边却架起了一道虹桥,横贯南北,绚烂而美丽。
傅嘉木早已在院中等候她许久。
他也换过衣裳,换了家常衣裳,他本生得艳色,往日喜好暗紫赭红,如今却也穿了身白衣。
时雨心想,连不知到底与父亲母亲有何关系的傅嘉木,都愿意为他们服素,婉然她却……
她不再想这些,只是看向英国公,开门见山地道:“我无法喊你父亲。不管你是出于何意,要我认你为父,名义上也罢,我却不会这样唤你。”
傅嘉木怔了怔,旋即却笑道:“大可不必。”
“你既然当初寻到了薛婉然,想必知道袁家发生了什么,”时雨又说,“父亲死前,叫我寻一个叫傅献材的人,你改名了,我寻了你很久,还是二公子无意间听见我打听才告诉我的。”她下定决心把乔停云摘得干干净净,以免傅嘉木起疑。
对方却看似不甚在意这个,冲她招招手,“别站着了,过来坐我边上。”
时雨依言坐了。傅嘉木端详着她的眉眼,叹息道:“你与问萍,连神情都这样相似。你父亲为你取时雨之名,是冠了母姓之意吗?”
“他思念远方亲友,才给我取名叫时雨,停云霭霭,时雨濛濛,八表同昏,平路成江。”
傅嘉木听得此句,忽地道:“你出生可是在延和七年?”
时雨点头。
傅嘉木微微一叹。
“延和七年的时候,世事飘零,战乱四起。我先头承蒙你父母照顾,你母亲待我,如同亲姐弟一般,而你父亲则教我读书识字,那年我离袁家投军,远远地与你父亲通信,他告诉我家中有女孩儿出生,名字却未定。”
此后,战火中,他便与袁家失却了联系。如今见到故人的骨血就在眼前,方知当初袁青岑之意。这是靖节先生的诗,原是思念友人而作,阴云漫天,春雨迷蒙,不知友人何在,“八表同昏,平路成江”一句,又道尽世道艰苦。
时雨先前隐约猜出他与父母必有纠葛,只因为那流霞的存在而心有排斥,可他这样平静地说起往事,倒是叫她也平静下来。
她父母的故交,所存于世之人便及少,活着还没有麻烦缠身的就更是凤毛麟角了。她想要弄清当初袁家灭门之事,只怕傅嘉木是唯一能给她帮助的人。
傅嘉木与袁家夫妇的关系自然不只是他轻描淡写那样的寻常,可他如今无意多说,只是看着女孩儿面色柔和下来,自己未曾察觉地松了口气,“如此,你可愿与我一同用饭了?”
他率先起身,逆着光,又向着细伶伶的女孩子微微弯腰,摊开了手掌,“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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