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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花等的都快冻僵了,连个兔子都没爬进来,搓着冻僵的手指呵气,恨不得把脚也呵上两口暖身子,不禁有些打退堂鼓,但见白神物仍旧淡然的等待,她一个摆明盯梢的也不好意思走了,只好站起来伸伸懒腰动动又冷又麻的腿,学兔子跳取暖。
白神物几乎在这里等了一天,别说没喊过冷,连动都只有抬头望天而已,不愧是神物,不愧是一身毛的白虎,估计脱光了裸、奔两圈还能出汗。犯花不厚道的暗想着,白神物仰头看了看转暗的天色,轻轻叹息一声,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对犯花道:“也许不会来了。”
犯花目光如炬的狠狠秒杀他:这、这种兽人……缺德啊!肯定是忽悠自己来着,故意的,故意忽悠她自己跑来挨冻的!破桃子,烂桃子,诅咒你啊!
白神物看来真的是放弃了,预备打道回房转身的时候,黑葫芦恍如从天而降般的跨门而入,无视了踩着门槛蹦蹦哒哒的犯花,冲白神物冷冷的宣言:“你的条件,我答应。”
犯花一头雾水,不过来人都比没来强,能光明正大的偷听总比被撵走好,靠着门窃笑:你们说吧,我会好好听的。
白神物温润的笑:“那好。”说着,伸手招呼犯花,“你来,有件东西要给你。”
基于白神物会变东西的绝学,犯花眼睛一亮,乐颠颠的跳下门槛跑过去,爪爪一伸,就等漫天掉金子了。
在她经过黑葫芦的时候,他的手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拦住她,到底还是没动。
白神物只是拿住一个折得方方正正的白纸放在她手里:“交给青龙。”
“哦。”犯花见不是什么好东西,兴趣索然的应了一声,随手收起来。
白神物指着黑葫芦,对犯花笑道:“他来接你回家,跟他去吧。”
犯花莫名其妙的看了黑葫芦一眼,还有些不乐意的小声嘟囔一句:“怎么不是道士来。”慢腾腾的走过去,见黑葫芦仍旧一脸阴沉的看着白神物,催促道,“走不走啊?”
“你最好记住你的承诺。”黑葫芦对白神物冷冷道。
白神物微微侧目,望着阴暗的天空淡淡的笑。
黑葫芦只是把犯花扔到道观门前就不管了,犯花本来就挺怕他,不管反倒更自在,欢天喜地的跑进去找道士庆祝一下自己得胜还朝,岂料这家伙竟然不在。犯花托着下巴叹了口气,决定与其无聊的等道士回来,不如先去找鳞片好了,反正也没其他选择了,便找出白神物的那张纸来到关鳞片的小黑屋。
道士甚至都不上锁了。
落日黯淡的光芒微微照出鳞片瘦弱的轮廓,犯花想起白神物说的鳞片的毒气,没敢走得太近,隔着两尺远把白神物叠的纸抛给他:“桃子……嗯,白虎给你的。”
鳞片微微别开头去,没去理睬扔进自己怀里的那张纸。
犯花跨前一小步,催他:“你倒是看啊……我还想知道写的什么呢。”
在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早就忘了什么安全距离、好好惜命之类。
鳞片缓缓的动了一下,用右手费力的打开那张纸。犯花奇怪他怎么不用两只手,奇怪的看向他垂着的被阴暗遮挡住的左臂,眯着眼睛看了好一阵,才看清楚这袖管下面竟然是空的,不禁凑过去蹲在他面前,迟疑道:“你的手呢?”
鳞片瞥了一眼纸上所写,面无表情的反手把纸团成一团塞进嘴里,硬生生吞了下去。
“啊……”犯花既是惊讶又是着急,恨不得扒开鳞片的嘴把纸掏出来,“你干嘛吃了呀,快吐出来……啊,别咽下去啊。”
鳞片一双眼睛暗淡无光,仍旧别着脸挡着左脸,说出一句毫不相关的话:“白虎……是个很漂亮的人吧?”
白神物那张脸确实长得很漂亮,无论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个很漂亮的人。犯花自然实事求是的点点头,心里还暗暗嫉妒:那张脸啊,要是长在我脸上多好……唔,突然间好嫌弃自己这张脸啊。
鳞片闭上眼不再说话。
犯花心底里还是挺想跟鳞片和好的——尽管不知道鳞片干嘛要杀自己。不过,鳞片在地下好心好意的救自己出去,又差点被黑葫芦杀掉,他是好人这个想法就开始在犯花心底生根发芽,再看见连道士都能欺负这可怜的娃,那颗好人种子彻底长成参天大树。
好人就是好人,即使要杀自己,也只能说……唔,自己的问题吗?
和对黑葫芦的感觉完全不同,那家伙即使救过小犯花一命,可她还是觉得,嗯,这家伙是坏人,对,绝对是大坏蛋,还用剑差点杀掉自己呢。
傻乎乎的丝毫没分辨出对她而言,黑葫芦只是做做样子,鳞片才是真的下手,更有杀伤力的鳞片啊鳞片。
可是之后,犯花无论再问鳞片什么他都不予理睬,犯花蹲的累了,没人理睬又很无聊,便捶捶麻掉的腿站起来,可怜巴巴道:“……那我走啦。”
鳞片还是没理她,犯花不禁很泄气,走两步回头瞅他一眼,说一句:“我真的走了。”
如此两步一回头,直到走到大门口鳞片还是没理睬,犯花咬着嘴唇,忿恨的一跺脚,赌气道:“我再也不来找你了!”仍旧盯着鳞片看他是什么反应。
鳞片仍旧不理不睬。
犯花一怒这回二话不说的跑掉了。
鳞片终于重新睁开眼,呆滞的看着大门,想着纸上所写,出神的喃喃自语:“你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为什么不肯死掉。”说着,倒在地上蜷成一团,瑟瑟发抖,“你不知道白虎有多可怕,活着……不如死了。”
犯花坐在蒲团上生闷气,没多久,道士风急火燎的冲进来,瞥见犯花甚至没反应过来,直挺挺的要往后院走,犯花就那么凶巴巴的瞪着他:“喂,你甩掉我很开心吗,我回来你都看不见。”
道士猛地刹住脚步,僵硬的别过头来看着犯花,猛地一掐自己的胳膊,疼得呲牙咧嘴,又是哭又是笑,吓得犯花以为他被自己吓疯了直往门口逃要去找游医。没等她出去,道士突然仰天大笑几声,飞也似的冲过去把犯花紧紧抱在怀里,然后死抱着继续傻笑。
“走开啊。”犯花羞得满脸通红的使劲推他。“完了,疯了。”含羞草连蹦带跳的从他俩身边走过,后面跟着一脸呆滞、游魂似的游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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