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要不要下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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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治吗？！”

“废话！”毫不客气的声音，丝毫没有转头意思的身影，给猿飞日斩带来的却是绝望之中的希望。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

其实，身为一个忍者，一个顶尖强者，现在的他还能算得上是壮年，再不济也还没到退休的时候——可他偏偏就退休了，理由还是可笑的精力不济。

但无论如何，他自己清楚得很，这是真的，自己是真的精力不济了，不为别的，只因为自己家里的那些事情牵扯了自己太多的心思。

且不提自己性格叛逆离家出走的小儿子阿斯玛，本来天才的、几乎是妥妥能够登顶的大儿子却因为修炼受到反噬变成了这般废人的状态，莫说动用查克拉，便是生命都处于随时可能消逝的状态，自己却偏偏没有办法。

是的，没有办法，无论是木叶村内众多医疗忍者和医生还是自己的徒弟千手纲手都对自己儿子的病症无能为力，他还是不愿放弃。但也只是不愿放弃罢了，抓住每一丝可能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就比如今天散心时听到一些人闲谈说村内新开了一家奇怪的医馆，自己就来看看，看着那名医生年轻的脸，他更加不抱什么希望了——虽然他本来就没有抱什么希望。

但是那个医生看到自己儿子的病症之后的反应是什么？那是一种与以前的医生截然不同的反应。

他以前找到的医生中，有名医也有庸医，庸医干脆就看不明白自己儿子的病症，只会胡说八道——但笑话，自己堂堂的忍术博士，木叶村三代火影，岂会被几个庸医欺骗？他们的下场不消说。而名医在给自己的儿子做过检查之后是另一种反应，出现在脸上的表情概括起来就是“好棘手、无能为力、或许只能试试看”这些。

杨毅的表现……很无礼。

他身居高位多年，很久没体会过被人这样对待的感觉了，他本该恼怒，但发不出火来，只因为这个人的反应，那是一种……看到猎物的惊喜？

这时猿飞日斩想起了那些村民们对这个医生的、未曾被自己放在心上的评价——

“医术似乎很好啊，只不过脾气很怪，一些小病完全就不给看啊，不过一些疑难病症似乎还没有难得住他的。”

那狂热的眼神，“好稀有的病症！”这样一句话，这种反应完全不似伪装。猿飞日斩觉得，他——看到了希望！

“医生……我儿子的病……能治……吗？”短短的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的，尽显其心中的激动。

“废话，当然能治，我先看看。”

其他的猿飞日斩都不在意了。他只听到了“能治”两个字，但这就够了。是的，这就够了，什么无礼，无所谓！哪怕眼前这人是个骗子，他也不想过早的揭穿，哪怕希望之后迎来的是绝望，他也想多体会一会这种希望的感觉。

这是爱，这是身为父亲，对自己儿子最深沉的爱。

“嘿！嘿！三代火影大人！”沉浸在自己感情之中的猿飞日斩猛然发觉自己的肩膀被拍了拍，而在此之前自己完全没有反应，出于身为顶尖强者的本能，不禁汗颜并一身冷汗。幸亏这人没有恶意！

但眼前的医生却似乎毫不在意，似乎对自己的走神有些不满一般，“我刚才说什么您听到没？”语气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