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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斯念说:“不想别人碰他。”

他知道Ruby在那儿是该做什么的,但他知道,Ruby是被迫的,而且是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迫到那种地方去的。

冉斯念16岁,他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他选择只看美好的一面。所以他眼中的爱人,纯洁高尚,容不得一丁点儿污秽。

纪晚说:“但你没法保护他一辈子。总有一天,你会厌倦,他在那种地方,他也会为了更多钱而满足别人。因为人的欲求是永无止境的。”

冉斯念说:“我不会。”

纪晚以过来人的姿态笑了笑,他说:“因为你还年轻,你觉得任何海誓山盟都是真的。”

“它怎么不能是真的?”冉斯念说,“他不是自愿去那种地方的……”

“我知道,你想带他走。王哥那边,我们纪家做不了什么,井水不犯河水。”纪晚目光阴沉。

“可他这是违法……”

“嘘,”纪晚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要知道这个社会不是公平的。我不是让你一巴掌呼死正义,但有些事,正义插不上嘴。”

冉斯念沉默了,他一直看着纪晚。那姿态不像乞求,而像威风凛凛的小狼王。

纪晚最终还是给王哥打了电话。

“哎,包多久。”纪晚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比了个数字,意思是,这是每晚的价格。

冉斯念快速心算:“到年底吧。”

如果说到圣诞节,那么他的目的就太明显了。说多了,他刷卡的信息会发到谢琴女士那儿,到时候解释起来,肯定得露馅。

“好——嗯,王总啊,就到年底吧。”

“要求?二少说,别让任何人碰他。”

直到这通电话打完,冉斯念才松了口气。

纪晚把手机塞回兜里,带着冉斯念走到了露台上,因为他想点烟。他熟练地夹烟,点着,吞云吐雾,冉斯念看呆了,是一种纯粹的敬仰。纪晚单眼皮,鼻梁高挺,瘦削精干,平时看着不正经,油腔滑调起来还贼眉鼠眼的,但每次做这种冉斯念做不来的事,就有种难以形容的成熟。

“还有什么事?”

冉斯念知道瞒不住他:“能帮我弄点书来吗?”

“书?小事。是那位小朋友想要?”

“嗯,”冉斯念说,“……想陪他看书。”

“我有时候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纪晚无奈地道,“你花这个钱,包个鸭,俩人到床上什么也不做,开睡前故事会?”

“我……”冉斯念低下头。

纪晚饶有兴趣地看他的反应,越看越不对劲,到最后哈哈大笑:“你行,你行。未成年小朋友坚决不逾距,对吧?”

“不只是这样……”冉斯念干脆承认了,“有时候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为什么床就一定代表性?”

“难讲啊,”纪晚笑道,“小孩,珍惜天真。”

这段对话一直留在冉斯念的脑海中。很久以后的将来,他依旧对这段对话记忆犹新,但他现在只觉得成年人不可理喻。

谢琴的夜场麻将还在持续,冉休和他爹在国外遇上了麻烦事,一时也回不来,这就为他带来了不少好处。但他毕竟是个学生,不能天天去那种地方,所以他挑着日子,一周去个一两次,每次去,都像先前约定的那般,给他带去不少的书。

“为什么这么喜欢看书?”冉斯念俯身问着,尽量不去触碰到躺在他身旁的少年,没人会发现他克制不住的紧张。

Ruby躺在床上,靠着身后的靠枕,眨着杏眼说:“没有为什么。读得越多,越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少。”

Ruby一直都没对他讲他自己的事,甚至连名字也不愿告诉他。但冉斯念或许能理解。Ruby确实信任他,他总有一天会告诉自己,但不是现在。

就像冉斯念仍旧带着魅影的面具。

他总有一天会摘下面具,但不是现在。

一切因果面前,沉默都是有必要的。

冉斯念偷偷地看这本书的书皮,因为事实上,他每次带书来,都是纪晚给他挑的。他唯一的阅读便是初高中学生必读书目,因此实在不知道书的优劣。

《月亮与六便士》,毛姆,1919。

Ruby注意到了冉斯念的目光,便道:“这是一个为艺术出走的故事。”

“我比较庸俗,不懂艺术。”冉斯念说。

Ruby想了想:“在你富裕、健康、无忧无虑的时候,你会不会为了什么而抛弃一切去流浪?”

冉斯念想答,我正在做这件事。

他特意让王哥挑了间灯光明亮的房间,这样不至于伤着少年的眼睛。而且,昏暗的光会带来暧昧,他不想那样。

“好吧,其实。”但Ruby开口打断了他,“我想成为一个作家。”

冉斯念“啊”了一声,如释重负:“我很羡慕有创作力的人。”

“创作力谁都有啦。”Ruby放下书本,在3/4处夹了个书签,放在床头柜上,伸了个懒腰,他没有看冉斯念,而是把一旁的灯关了。

黑暗里,他们拉上了被子,所以冉斯念看不见少年的脸是通红的。

“我想把我的爱人,写进我所有的作品里。”

“少年、青年、中年,梦想、理想、现实。”Ruby笑道,“天大地大,我笔下的山川湖海由他来闯,我只负责心动。”

“这是属于作家的秘密,属于作家的浪漫。”

冉斯念久久不能入睡。直到少年的呼吸变得平稳,他收拾好了东西,临走前,再虔诚不过地吻了Ruby的额头。他像往常一样,在夜里离开,走了没人知道的路,准备从后门离开。

他一遍遍想着他的计划,没注意到有人紧随其后。似乎是两三个人一起,他们跟了一段,冉斯念听到脚步声后回头,他们几人便有说有笑地拐进隔壁的包厢了。

冉斯念走出后门,纪晚在街口等他,他上了车。他托纪晚寻找更稳妥的方法,但王哥实在是个精明的生意人。

他说,一个鸡或鸭也不能走出我店里的门。

因为性往往会传播千千万万个秘密。他店里来的人太多,财、权都是一般人惹不起的,只要有一个店里的人走出去,就牵扯到无数的利益网。而只要有人能出去,就会有更多的人想出去。

恶性循环。

所以他不打算讲道理。

冉斯念在车上睡着了,纪晚干脆让他睡在车上。他醒来时,恰好是早上六点半,他回家理好书包,吃了早饭,跟刚回家的谢琴打了声招呼。他妈懒得管他,招呼他赶紧上学去。

这一天是12月24日,平安夜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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