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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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姆全名伊丽莎白·阿卡姆精神病患犯罪疯人院，位于深郊。

因为这里总是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罪犯和疯子，所以阿卡姆的工作人员总是很难招。来到这里的人总得有一颗勇敢的心和各种各样保护自己的方法。

贞德·韦恩是特例。

谁让他有一个被关在阿卡姆的爸爸呢？

男孩来到疯人院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半，夏季的夜晚总该明亮，但被血月影响之后，今晚的月光便变得淡淡的。直到现在，他也依稀闻得到潘尼歪斯所留下的血腥气。

贞德把细长的黑色盒子挂在了墙上，然后从玛丽那里得到了花名册。

一个金发的美人从容离开。

“奎因小姐，”贞德喊道，“你今天觉得怎么样？”

哈莉·奎因对他展露了一个迷人的笑容。这个哥谭市犯罪心理的权威，被阿卡姆疯人院特聘为病犯心理顾问。

贞德觉得心理学家相当了不起。

“稍微有些累。”哈莉·奎因道，“小丑今天心情不太好，也许需要到外面自由活动一下？”

这话说了和没说一样。阿卡姆不会轻易放一个“病人”离开。

美丽性感的女心理医生哦了一声，她的话题猛地一转，“你和你父亲可真是天差地别。哦我是说，你们两个真是不同。”哈莉·奎因说，“简直像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组成的家庭——阿童木和他的博士，嗯？好吧，男孩，请原谅我的失礼。”

贞德：“大家都这么说。”他的笑容看上去很牵强。就和每一次醒来梦魇面对韦恩家的兄长们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女性脸上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流言蜚语比不上一份亲子鉴定有效，不是吗？”

玛丽在哈莉·奎因走后沉着脸色走过来。

“不要听那个女人的话。虽说是特聘的心理医生，但是我觉得她——贞德，你得知道，女人总是可怕的。特别是那种既漂亮学识又高的——”年长的女看护像是教导孩子一样，可随后又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

男孩的眼里充满了疑惑。在他人讲话时，他总是乐衷于倾听。

“小丑——你爸爸好像在和那个心理医生谈恋爱。”麻利的脸一下子皱了起来。“你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如何向我们描述你爸爸的。幽默，叫人倾心。说实话我只记得他的尖叫和大笑，我从未听过那么可怕的笑声。但是奎因医生迷上了他。相当迷恋。”

“我知道。”贞德小声说。

玛丽忍不住摇了摇头。“你太小，你还不明白对一个疯狂的……人（她把罪犯替换了）来说，这种吸引力是就像一个致命玩笑。”作为阿卡姆年长的管理人员，她见过无数个被送进来的犯人。

无数个。

从没有一个像小丑一样叫人着迷——令其他罪犯着迷。

可是贞德·韦恩不知道。

有人做他的白骑士，像守护哥谭一样守护他。

（可怜又幸福的男孩。）

尴尬的沉默。

“我想我得去给韦伦叔叔送夜宵。”贞德说。

韦伦·琼斯，或许人们不太清楚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但若提起对方的外号，那么绝对是大名鼎鼎。

他是杀手鳄。因为天生患有一种罕见的皮肤病所以长得越来越像鳄鱼。

他住在阿卡姆的水道里，大多数管理人员都不把他当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