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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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的，为什么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啊！”(艹皿艹)

恶罗撅起嘴，随手捡来擦手的传单被她暴力地揉成一团，愤愤地丢到街边，皱巴的传单内印着涩情广告的女模特身上沾着一片褐红色的污迹。

显然这种硬质的打印纸并不适合擦拭血污，但恶罗也没有计较。

她隐匿身影在街道之中肆意闲逛，路过底层人家时，还随手扯下阳台晒着的衣服用来擦手，哼着走调的奇怪歌曲，看上去高兴极了。

明明是她们生命中第一次杀人。

比起恶罗沉浸在过分高涨的情绪中，天野心中却是一片平静。

好像亲眼目睹恶罗用她们共同的身体，杀死她们所憎恨的敌人，只是一件平常不过的事情。

她甚至没有过多关注笠原大吾的死亡，在确认恶罗所做的事情没有留下任何可疑和线索之后，转而思考起接下来的计划，随手在她们的名单划掉笠原大吾这个名字。

她的冷静和理智，是一种超越人性的冷漠。

恶罗也曾无聊的时候吐槽过，也许组成天野的不是血肉，而是一串冰凉的0与1。

[接下来可以回去了。]

趁着JR京浜东北线还未停运，东京到静冈往来只需一小时的交通足够，没有人能将一场发生在新宿风月场所的谋杀案联想到一个远在静冈神社的未成年少女身上。

她们的车票是酒保负责提供的，天野不相信黑手党，却愿意相信广津柳浪。

那位对‘樱’有愧的广津伯伯，不论她想做什么都会尽力支持的。

哪怕他知道她是冲着杀人而去，也不会做出阻止的动作。

作为最开始就抛弃了‘她’的人，没有任何理由和立场再去阻止一位‘死而复生’的少女进行复仇。

“哈？好不容易来一次东京！！你让我回去！”

恶罗不爽地呲了呲牙。

她借着一些空调机箱做落脚点，在矮墙上、屋顶上接连跳跃，直到爬到一个待拆迁的三四层高的小破楼顶才停下。

“艹啊，我为什么就抽不到能飞的道具，我特么也好想和霍克斯一样飞啊，这种应该不要考什么飞行执照吧。”

“其实再不济欧尔麦特也行啊。”

恶罗蹲在楼顶鼓着脸念念碎着，一副她绝不挑剔的样子。

[......]

天野一时吐槽无能，就看她大大咧咧地摘下面具，将从人家阳台下顺来擦手的衣服，顺便往脸上抹了一把，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好像拿了一件小学生的衬衫，瞬间嫌恶地把衣服往下一丢。

衬衫是规矩的板式，一看就是戴眼镜的一、二年级小男生的衣服。

说不定还是个黑发蓝眼，和jump里的死神小学生一样。

妈个鸡！她才不恋童！

今夜的东京无风。

染血的白色衬衫在空中飘荡了一会儿，就当恶罗已经忘记自己刚刚高空抛物的举动时，宁静的夜色中传来一句低声的咒骂。

“妈耶！这什么鬼东西飘下来，吓死我了！”

恶罗眨了眨眼重新带上面具，扒着楼顶边缘，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往下望去。衬衫落在一个体格健硕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