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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漪因为元气损得厉害,而极为虚弱,便一直留在府中养伤。
转瞬又一次月中时。
这日晚上,她陪杨寻瑾待在亭内,杨寻瑾坐在长椅上倚着红柱悠悠地饮酒,她坐在桌旁用襄锦夜派人送来的四季桂插花。
花插好,她转头见杨寻瑾在赏月,便也看向那月亮。
今日月圆,尤其明亮好看。
杨寻瑾仰头喝净酒壶中的最后一滴酒,张陆又过来递上一壶,陆漪见了,不由道:“你喝太多了。”
明明该是不喝酒的人,最近却常与酒为伴。
杨寻瑾的目光转到她脸上,一边继续饮着酒,一边目光幽幽地瞧着她,未有停下来的意思。
陆漪便过去坐到他旁边,欲夺过他手中酒壶。
他抬手躲开,眼里露出不悦:“你最近胆子挺大。”
陆漪看了看她,只能收了手。
这时邱忻步入院中走了过来立在亭旁,陆漪看着他稍顿,便起身过去低声问他:“可找到一栀?”
邱忻摇头:“没有。”
陆漪闻言,眸露暗色。
杨寻瑾看着陆漪与邱忻立在一起的背影,忽然道了声:“过来!”
陆漪听出他语中透着不愉,步回去仍坐在他身旁。
杨寻瑾抚了抚她的脑袋,饮了口酒后,让她坐远了些,他仰躺在长椅上,脑袋枕着她的大腿,继续赏月喝酒。
望着他这副颓废堕落的模样,张陆与邱忻对视了番。
陆漪低头拨弄起杨寻瑾的一头青丝,她犹豫了下,道:“前世时,这个时间,锦夜姐已是怀孕了。”
杨寻瑾高高抬着酒壶,往嘴里倒酒。
抱着一份玩的心思,他喝了不少酒,才不徐不疾地出声:“所以呢?”
陆漪见他这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心生不妙,她继续道:“你知道的,过几日锦夜姐的孩子会……”
若她没记错,锦夜姐出事的日子就是这个月二十日。
杨寻瑾淡道:“与我们何干?”
他显然对此事也不是没印象,但说出的话却极为绝情。
陆漪闻言,面露诧异:“怎么无关?那不仅是锦夜姐的孩子,也是常夕饶的孩子,常夕饶算是你哥。”
杨寻瑾望着她,神情微沉:“你很关心别人?”
陆漪道:“这不是关心不关心的问题,这是一件悲剧,我们既然知道它马上要发生,不应该去阻止?”
杨寻瑾起了身,语有不耐:“与我们无关。”
陆漪立即道:“常夕饶是你哥。”
杨寻瑾眯眼瞧着她:“又如何呢?就算是我哥,他也不在乎那对母子的生死,我又何必在乎?”
陆漪闻言怔住,她想到的是前世的事。
前世锦夜姐被常夕饶因为柳遥遥推倒后,孩子便没了,后来她的人消失无踪,不知死活,可常夕饶全程都是无动于衷。
思及此,陆漪不由骂了声:“真不是人。”
杨寻瑾冷笑:“难道你是人?”
她对他做的事,可比常夕饶对襄锦夜做的事情要过分得多,若论不是人,没人比得过她。
陆漪问他:“所以你不打算管此事?”
杨寻瑾反问:“我为何要管?”
陆漪看着他,她从未想到他会冷酷到如此地步,便道:“你管不管随你,你让我去见锦夜姐一次。”
杨寻瑾拒绝:“我不许。”
陆漪拉住他的手:“就一次好不好?我去去就回,我只是告诉她,让她好生注意注意就行,不会太久。”
杨寻瑾不耐地甩开她的手:“不许就是不许。”
话罢,他仰头再喝酒,却发现壶中空空,便唤了声:“张陆。”
张陆还在与邱忻一起听着他们的对话,心觉他们说的话极为莫名其妙,便免不得一阵琢磨,忽被唤,张陆才回神。
张陆马上道:“属下这去拿酒。”
杨寻瑾如此固执的态度,当真让陆漪慌了,她马上又道:“你让我去见锦夜姐一次,之后你让我怎样都行,哪怕是打我杀我,亦或是囚禁我一辈子都行,我保准不会再离开你半步。”
杨寻瑾忽然砸了手中酒壶,一把捏住她的下颚。
他问她:“就那么在乎别人的生死?”
陆漪道:“那不是别人。”
杨寻瑾道:“对我来说就是别人,我不许你关心别人,不许你在乎别人的生死,不许你去管别人。”
她所有的所有心思,必须只有他。
陆漪也难得固执起来:“其他什么事情我都依你,这事我不依,我必须去见她一次,这不是小事。”
杨寻瑾掐着她下颚的力道变重:“你在忤逆我?”
陆漪道:“我没有。”
这事明明是他不讲道理,她却说不出口。
杨寻瑾趋近她的脸,狠声道:“我说过,不要考验我的仁慈,你越是在乎他们母子的生死,我越是不准你去管。”
陆漪闻言,便更焦急得慌:“你……”
她张了张嘴,又闭了嘴。
她怕她说得越多,麻烦越多,越是救不了锦夜姐。
杨寻瑾看着她明显没有歇下心思的模样,又道:“不要跟我玩什么心眼,老实给我呆着,哪也不准去。”
陆漪不由又问他:“关于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道:“没有。”
陆漪便低下了头,没再言语。
杨寻瑾又看了她半晌,接过张陆递过来的酒,语气不好地对她道:“去洗澡,马上过来睡觉。”
陆漪应下:“好。”
杨寻瑾看着她的背影,打开酒壶饮了口酒,寒声吩咐张陆:“以后的每一日,给我好生盯着她。”
陆漪闻言,脚步微顿。
她不由心觉烦躁,不懂他怎么这样不可理喻。
陆漪离开归惜苑后,杨寻瑾继续慵懒地倚着红柱随便再喝了些酒,就吩咐张陆给他准备了水沐浴。
待他沐浴好进入房间,陆漪也迟迟步入。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
陆漪瞧了瞧他,去到桌边给他倒了杯水拿过去,看着他喝下再将空杯放回去后,便掀开被子钻入被窝。
杨寻瑾再坐了会,躺上去将她拉到怀里紧搂着。
虽说总被他不容拒绝地彻夜抱着,不能换个姿势的陆漪会觉得不适,但因抱她的是他,她倒也睡得踏实。
可今晚,因挂着锦夜姐的事,她无法入眠。
她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过,他会连常夕饶的孩子都不管。
还非得霸道无理地不准她管。
阻止锦夜姐身上的这件悲剧发生,她本以为该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却被弄得在这里束手无策。
她抬眸看向已经闭眸的杨寻瑾,又是一番欲言又止。
意识到她的目光,他睁眼沉沉地瞧着她:“在我怀里,你还想着别人?”他身上明显有要发怒的症状。
陆漪马上闭眼,不再指望与他沟通。
杨寻瑾看了眼她轻.颤的眼帘,轻斥了声:“给我睡。”
陆漪小声道:“我睡。”
杨寻瑾抚了抚她的后脑,又闭上眼。
然而这一夜,陆漪睡得非常不安稳,许是因为记挂襄锦夜小产的事,她便再次梦到自己那也被流掉的孩子。
梦中,是那一盆被端走的血水。
血水中,有她的孩子。
睡梦中的她,不断溢着泪,抽抽噎噎的。
杨寻瑾睁开眼,就瞧到她这副极为可怜的样子,他稍顿,便伸手为她拭泪,低声问道:“怎么了?”
她无意识地哭着,似有口齿不清的呢喃。
孩子……
杨寻瑾看了看她微张微.颤的小嘴,便低头贴近,想听听她在说什么,却是听不出个所以然。
她的事情,他都想知道,哪怕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梦。
他便一直固执地去听,却始终听不清。
好半晌过去,他才不得不作罢。
他再看了她一会,便继续抱着她,为她擦拭着眼角不断流出的眼泪,轻声哄起:“不哭,阿寻在。”
他的哄声对她来说,本该是非常管用,这一次却失了效。
她还在可怜兮兮地哭。
杨寻瑾便极为不悦,不知她这是梦到什么,重要到连他的哄声都不管用,他差点没忍住要把她摇醒。
他看着她,见她没有停的意思,便低斥了声:“哭去。”
他重新抱紧她,继续睡觉,由她哭。
最近虽入了冬,但因日日都是大晴空,倒不会令人觉得多冷,尤其是正午时,沐浴在日头下,反而暖意融融。
逍遥楼上,银欢握着酒杯,斜倚护栏而坐,看着街上人流。
他目光幽幽,似有走神的意思。
常夕饶踏着阶梯上来,瞧了瞧那空荡荡的大台,过来直接拿了个酒壶,坐在银欢身旁仰头饮了口。
他侧头瞧到银欢的神情,便问:“在想陆漪?”
他倒是难得见对方独自一人待在这,平时哪次不是将这里弄得声色犬马,载歌载舞,逍遥快活得很。
银欢垂眸呡着酒,反问:“她最近如何?”
常夕饶挑眉:“承认喜欢她了?”
银欢没答,起身去到桌旁给自己倒着酒,他抬眸看了对方一眼,道:“你最近似乎挺自由。”
他回来坐下,继续道:“怎么?襄锦夜不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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