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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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程亦钦仍旧感觉某处有些许不适，他深呼出一口气，懒懒翻了个身后，恰好对上楚奕扬剑眉下一双狭长的眼。

“醒了？”楚奕扬大概也是刚刚睡醒，声线低沉中裹杂些许沙哑。

“嗯……”这不明摆着的事儿吗，程亦钦心中不免失笑，忽然觉得问出这么一个傻问题的楚奕扬有点可爱。

他这般想着，也不自觉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楚奕扬，你觉不觉得自己有点可爱？”

“可爱？”楚奕扬轻挑眉毛，似乎是听到了什么荒唐话，“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对的，我是可爱。”不知为什么，程亦钦在楚奕扬面前总想任性一把，这是以前的他从不会做的事。

难道是怀有身孕所以对楚奕扬的依赖也加强了？这叫什么，孕期依赖症？程亦钦深深觉得自己又该在网上好好查查这一类的问题了。

楚奕扬紧紧凝视着程亦钦，就好像要将他整个人看透一般，片刻后才缓缓吐出这么一句，“程亦钦，我真的看不懂你。”

程亦钦眨了两下眼睛，蝶翼般的长睫灵巧轻扇，忽然鬼使神差地问出了一个让他自己也感到惊讶的问题，“楚奕扬，你更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这样的我。”

他知道自己跟书里程亦钦的性子大相径庭，他也并不愿意去代替书中原本的那个程亦钦。面前的人忽然跟以往判若两人，楚奕扬会因此而产生怀疑也在情理之中。

但他长时间的沉默仍令程亦钦心怀忐忑，紧抿双唇继续等待他的回答。

“老实说，现在的你确实比以前可爱多了。”楚奕扬指尖轻弹程亦钦额头，动作很轻，指背只在他额上停留了约莫半秒，“好了起床吧，怀孕期间小脑瓜里不要东想西想，你该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做你真正的自己就可以了。”

“好。”程亦钦重重点头，心里念着楼上自己的植物们，便又说道，“对了，一会儿吃好早饭我去看看那些多肉。”

温热的触感在额际蜻蜓点水一般转瞬即逝，程亦钦撑着手掌坐起身来，脑子一个激灵终于想起了昨天楚奕扬未回答的问题。

不过，当他轻抓乱发望向楚奕扬时，楚奕扬已然下床往外走去。

程亦钦只好暂且作罢，看一眼床头柜上的戒指后也紧跟着下了床。

吃过早饭，程亦钦上阳台去看自己亲手植下的多肉，见它们都好好地生长着，便准备下楼。

突然间一个想法钻入他的脑中，他下楼拿了点东西后又折回来，直到看到架子上自己新添的多肉一角“成员”后这才拍拍手满意离去。

楚奕扬订的是下午一点的电影票，那部喜剧电影名为《一路狂欢》，由知名喜剧团队打造，当下热度最高的喜剧人出演。

电影院离楚奕扬家很近，他和程亦钦选择走路过去，慢悠悠地走也只需十来分钟而已。

走在路上，一辆辆车从他们身边飞驰而过，好在这片区域明令禁止按喇叭，如此一来也不会过于吵闹。

二人聊了挺多，但楚奕扬的话明显比程亦钦少上许多。程亦钦全程在那里不停地说，楚奕扬只浅笑着，认真听他讲。

“程亦钦。”忽然，楚奕扬唤了程亦钦一声。

“嗯，怎么了吗，是我话太密让你感到烦了吗？”程亦钦就怕楚奕扬是嫌自己叽叽喳喳话太多而想让自己赶紧闭嘴。

“傻。”楚奕扬垂于身侧的手暗自伸了出去，“把手给我。”程亦钦微怔，垂头向侧方看了一眼，随即将一直伸于外套口袋中的手拿了出来，在与楚奕扬指尖相触之时那人迅速牵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