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普善禅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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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青松了一口气，这龙宣可太能折腾了，自己一直提心吊胆，生怕他玩的太开演过了头。

许姐姐得了龙宣的许诺，终于放下了一桩心事，按照他们的习俗，叔父过世一般守孝三个月即可，极为亲近的守孝一年，一年的时间当然等得。

大弟弟婚事落定了，许姐姐就开始琢磨二弟弟的婚事，她偷偷瞄了一眼柳青青，柳青青活泼的性子很得她喜欢，医术好功夫还好，简直哪里都好，想到这里她又恨恨的瞪了许赞一眼，呆木头一块，都不知道主动些。

许赞猛然被瞪了一眼，很是无辜，他悄悄挪到许姐姐跟前小声问：“姐，我又哪儿招你了。”

许姐姐恨铁不成钢：“你个傻子，你看你哥的亲事都着落了，你觉得青姑娘……”

“姐。”许赞一阵头疼：“你又不知道人家青姑娘修佛的。”

“修佛的怎么了，前街的海大嫂不也是吃斋念佛的，人家也嫁人了啊。”许姐姐开始幻想：“如果你和青姑娘也能成的话……”

许赞打断姐姐的幻想：“姐，你可放过我吧，人家修佛的和吃斋念佛不一样的好吗？”

“哪里不一样，你说哪里不一样。”许姐姐扬着脑袋等他解释。

许姐姐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引起别人的主意，李明证和许仙一脸的疑惑，白素贞和柳青青耳力非常人自然听的清清楚楚，不过为了避免尴尬，她们也装没听见。

许赞打着呵呵说要回房休息，许姐姐顿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借口不舒服也走了。

许仙见状更懵了：“他们这都是怎么了？”

“不用管他们。”李明证大大咧咧的说：“他们哪天正常过。”

许仙点点头道：“也对，白姑娘青姑娘，你们也去休息吧，昨夜与那大蛇缠斗想必也累了。”

白素贞与柳青青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普善禅师正在房间里，见到她们回来点头示意：“阿弥陀佛。”

“老和尚。”柳青青显然很开心。

普善大使打量她一会儿：“阿弥陀佛，丫头，你身上的功德又多了些许。”

“那是，法海说过……”柳青青顿了顿，情绪低落下来：“算了，他什么都没说过。”

普善禅慈和的看着她：“稍安勿躁，法海的记忆时可以寻回的。”

“真的？”柳青青眼睛一亮，激动的看着她。

普善禅师的目光里带上了说不清的东西：“你有没有发现，即使法海被磨掉了执着和记忆，但是他守住了自己的本心，即使当你做害人的妖物，依旧从来没有伤过你。”

“好像是……”柳青青仔细回忆了一下几次碰面，法海的确没有对自己出过手，这个认知让她的心里好受了些。

白素贞想了想问：“不知禅师可否告知如何寻回法海的记忆。”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有缘便可得知。”

柳青青的嘴角微微抽搐：“老和尚，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打哑谜了。”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普善禅师的脸上充满了笑意：“丫头，越过坎坷才能寻得最顺遂的道路，苦涩过后方知甘甜的滋味。”

柳青青抿抿嘴，自己是先知道的甜，才体会到了苦，法海待自己极好，好到他忘记自己，自己已经恨不了他，不知道这苦过后还会不会再有甜。

“丫头，你在老衲的钵盂里受了三百年的锤炼，堪比普通妖类修行六百年，受的苦也不比他们六百年的少，这些你都能抗的下来，这就要放弃了吗？”

“不要。”听到放弃两个字柳青青抬起头来，自己熬了这么多年说什么也不要放弃。

普善禅师笑道：“这才是老衲认识的那条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青蛇。”

普善伸手点向柳青青腕上的菩提子，菩提子慢慢的发出佛光回应，柳青青灵台清明，心里突然有了感悟，她闭上眼睛盘腿坐下，许久之后才缓缓睁开眼睛。

一直守在旁边的白素贞担忧的问：“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我很好，普善禅师呢？”

“已经走了。”白素贞不放心的问：“我对那普善禅师并不了解，他说的话……”

“我信得过他，不过他说的机缘……”柳青青侧头想了一会儿：“慢慢体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