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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琰面上无太多?情?绪波动,可他?眼黑极黑,定定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很容易让人毛骨悚然。

尤其听了坊间传闻,本就李景琰存了很多?暴戾嗜血、阴鸷无情?假想和畏惧的小丫鬟。

李景琰只一眼,小丫鬟就吓得头皮发麻,手心脚心都是汗,怂着肩膀垂着头瑟瑟发抖。

小丫鬟泪流满面,一抖一颤,哆哆嗦嗦道:

“奴、奴婢也不知道王妃去?哪儿了。王妃就交代她不来伺候您用膳。”

她话音一落,李景琰眉心微微一蹙。

手背刺痛,李景琰垂下眼帘,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

苍白的手背微微泛红。

被刚倾洒的热粥飞溅烫伤了。

小丫鬟顺着李景琰的目光看到了他?手背的烫伤,还有榻上四散的粥,她骇得面色惨白,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哭诉道:

“求王爷饶命,求王爷饶命!”

“求王爷不要杀了我,我还小、我才十四……我还没有活够,求王爷不要杀我,我只是一时手滑,我不是故意的……”

小丫鬟跪在地上,咣咣磕头,泪流满面,嘴巴倒是没停,叽里?咕噜倒豆子一般说着自己的可怜。

语无伦次,连尊卑敬称都忘了。

李景琰见惯了此事?。

下人们要么对他?心存不轨,要么认为他?穷凶极恶。

正如榻前跪的小丫鬟,明明自己份内之事?做不好,热粥泼在他?身上将他?烫伤,他?还未说什么,这丫鬟在这里?哭喊连天,似乎他?不分缘由责罚了她。

反正他?就是一个恶人,不分缘由,只会?杀人。

所有人都厌烦他?,可能程鱼儿也是这般想的,所以不与他?共膳,有了一点儿机会?就把他?推出去?。

李景琰心里?突然索然无味,瞥了一眼瑟瑟发抖的身影,阖眼靠在软枕上,启唇淡道:“下去?吧。”

“谢王爷,谢王爷。”

小丫鬟猛得抬头,见李景琰没和她计较,拎起?裙角拔腿就跑。

避之不及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李景琰阖眼靠在软枕上,鼻尖一蹙,似乎嗅到了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他?蹙了蹙眉,眉头锁得更紧。

程鱼儿刚跨过圆月门,便看到一个小姑娘一手抹着泪一手拎着裙角从寝殿里?踉踉跄跄跑出来。

程鱼儿两弯柳叶纤眉似蹙非蹙,抱着两个白玉细颈瓷瓶的手微微收紧,心头顿时七上八下,怦怦直跳。

她抿着唇角,脚步不自觉快了几分。

踏入寝殿时,寝内静悄悄。

程鱼儿下意识放轻呼吸,轻手轻脚撩开珠帘,她歪着头先?探进?半个身子,只一眼,一个心提到了嗓子眼,什么都没想大步跨入内殿。

入目一片狼藉,白瓷小碗的碎片在榻前分崩离析,床上、床棱、地下都是软糯的米粥。

李景琰闭目靠在榻上,死气沉沉,手腕毫无生气垂下,手背通红通红。

“呀!王爷你手怎么伤了。”程鱼儿惊叫一声。

她忙将怀里?抱着的白玉细颈瓷瓶放在桌案一角,三步并作两步,伸手抓住了李景琰的手腕。

李景琰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目光淡淡,复又闭上了眼睛。

程鱼儿没注意到李景琰的态度,她面上都是心疼,扭头朝外唤道:“快来人!”

两个丫鬟过来,程鱼儿沉着声音吩咐道:“将屋里?打扫了,再弄两盆凉水过来。”

“再唤太医过来看看。”

她声音急切,有条不紊得吩咐道,命令一条接着一条下达。

“是。”丫鬟躬身低头匆匆退下,似乎屋里?有恶鬼索命,一刻也不敢久留。

“怎么碗都碎了,也不知道来个丫鬟打扫。”

程鱼儿气鼓鼓,嘟着嘴吧瓮声瓮气道。

想着刚才她进?来时,丫鬟站在寝殿门口,低垂着头,定是听到了屋里?的声音,却没个人来看看。

又想到撞见的从殿里?哭着跑出去?的小丫鬟,定是知晓李景琰烫伤了,却没见她喊个太医。

程鱼儿越想越气,又不知为何,鼻子发酸,盯着李景琰手背上的通红,扁着嘴巴叨叨咕咕:

“个个连个丫鬟本分都没有,倒是知道晾着王爷。”

她伸手帮李景琰将广袖撩起?。

李景琰阖眼靠在软枕上,毫无生气,眼睛也不抬,任由程鱼儿摆弄。

李景琰昏迷不醒,在塌上躺了两月有余,前两个多?月被恶仆虐-待几乎滴水未进?,身子亏空,此时身材清瘦,皮肤苍白近于透明。

卷起?李景琰的袖口,便见他?手背通红通红的烫伤更是明显,离得近了些?,程鱼儿看着李景琰前襟似乎也被飞溅了些?米粒。

程鱼儿眼里?怜惜更甚,抬起?水润润的眸子,气鼓鼓瞪了一眼无动于衷的李景琰,她戳了戳李景琰的手臂,闷声道:

“你都不疼吗?也不知道唤个人来。”

李景琰眉心一蹙,唇角紧抿,没有撩开眼帘。

程鱼儿看着李景琰这闷葫芦的样子心里?来气,可又念着他?有病在身,想着曾经李景琰定是矜贵高傲,如今用膳喝水都假于他?人之手,定是心里?万分憋屈又无人说,程鱼儿心里?怜惜。

程鱼儿叹了口气,水眸颤颤,压下嗓间的酸涩轻声道:“我去?给你找件外裳。”

说罢,她离了床榻。

栀子花香从鼻翼下消散,李景琰睁开眼睛,目不转睛盯着程鱼儿在衣柜前弓着身子挑衣服的身影。

见程鱼儿要转身,李景琰忙闭上眼睛,一时间动也不敢动,将面颊也扭到了和方才一般的弧度。

程鱼儿挑了一件天青色云纹钩边的长衫,转身看着李景琰和刚才一模一样的样子,她伸手去?撩李景琰的袖口。

李景琰任他?动作,眼皮也没撩开,只眉睫一颤,一颤,程鱼儿顿时心头火气。

她双膝跪在榻上,俯身朝下,利落伸手,一手撩开李景琰的外衫,扒了李景琰的亵-衣。

见亵-衣上面没有水迹程鱼儿微微松了一口气,而后,她戳了戳李景琰的心口,压着声音,怒声怒气道:

“怎么就敢给我逞威风,被烫了都不知道吱一声。”

李景琰黑密的眉睫轻轻扑闪,身侧的手指轻颤,手心慢慢拳上,仍是没有掀开眼帘。

程鱼儿更气了,她黑白分明的水润润杏仁瞳嗔了一眼李景琰,鼓着腮帮子,凶巴巴道:

“不就腿不能行,我们养着就是。原太医也说你不能醒来,现你不也好好的,腿我们也定能养好。你这样自暴自弃,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才不是如此。”李景琰心道。

他?睁开眼帘,想反驳程鱼儿,可看着程鱼儿明明故作凶狠的眸光深处掩饰不住的关心,李景琰没有开口。

他?周身凝滞的气息有了流动,唇角笔直僵硬的弧度有了微末变化,半响,李景琰睁开眼睛,沉着微哑的嗓音,攥着手心淡淡道:

“你刚去?哪里?了?”

“我去?后花园采了些?花朵。”程鱼儿指了指案角上放着的两个细颈瓷瓶。

瓷瓶里?错落有致插着几只山桃花,暗红色的桃枝有些?打着花骨朵、有些?含苞待放、有些?花开正艳。

淡黄色的花-蕊亭亭玉立,五朵花瓣瓣瓣分明,瓣色白里?透粉、粉里?透白,薄薄嫩嫩,吹弹可破,远远看上去?清新脱俗,又瑰丽万状。

“院里?的山桃开得正妍丽,王爷既然不想出去?,我就想摘几朵花放殿里?供王爷赏。”

程鱼儿解释道,说罢,她不再看李景琰,低头将李景琰的亵-衣系好,又给李景琰套上新的外衫。

李景琰垂头,瞥了一眼程鱼儿忙碌的乌黑的小脑袋,在察觉程鱼儿脑袋微动时,猛得又挪开眼睛看向案角迎风摇曳的山桃花。

程鱼儿余光瞥到了李景琰的目光,抿了抿唇角,忍住唇齿间想要溢出的笑意,假装没看见李景琰。

她倒是刚刚发现,这传说中?桀骜嗜血、淡漠无情?的锦亲王李景琰竟然是个口是心非的傲娇之人。

“谢谢你。”

突然耳边想起?李景琰淡淡如水的声音。

程鱼儿疑惑得抬头,水润透亮的剪水明眸睇着李景琰。

李景琰心头一软,心里?漫上丝丝缕缕的甜,甜滋滋如同棉花糖的味道,他?喉结滚动,凝视着程鱼儿,只想将程鱼儿桃腮粉面的娇容印到心底。

原来是他?错怪她了,她没有要抛弃他?。

李景琰心脏砰砰砰跳,他?定定看着程鱼儿,在她琉璃色水润润的瞳仁里?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自己:

“我很喜欢你……送的山桃花。”李景琰压着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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