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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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没再问下去。也不再说话。两人都无声无息地拨着碗里的米饭，几乎不夹菜。

刘辨知道自己欺骗了郭先生，可能叫先生不快。但就算是皇帝也需要隐私啊，何况还关乎赵云的隐私。郭先生问的问题就不对！

或许日后还需要跟郭嘉有更多的磨合吧。刘辨给郭嘉敬杯水酒：“先生还没告诉朕刺客案该怎么查。”

郭嘉分析起案情头头是道：“陛下不妨反过来想。何以被擒住的刺客只诬告赵云？中常侍赵遵、司徒王允、太傅、司空，为何不牵连他们？咬死陛下身边一个小小的宿卫，他到底是什么目的？”

刘辨恍然大悟，刺客咬着赵云不放，他背后的主人定然跟赵云有着深仇大恨。赵云为人低调，从未听说他与什么王公贵族有冲突啊。

不对，确实有一个可疑人物。

匈奴左贤王。

男人间起纠纷，十有八九是因争风吃醋。赵云是蔡文姬的情人，左贤王贪慕蔡文姬，左贤王当然想搞掉赵云。

而且蔡文姬是皇帝身份的知情人，左贤王必定以为皇帝要灭口。为了保护蔡文姬，左贤王不惜买凶弑君！

行刺的动机都有了！

刘辨越想越有道理。赶紧吩咐中常侍：“把左贤王控制起来。”

中常侍有点懵：“五日前左贤王已离开洛阳，带着关内侯遗孀走的。奴婢该死，没同陛下回禀。”

不是中常侍忘记说，是刘辨听了没在意。近几日他光顾着想赵云要不要他的事儿了。

既然左贤王已经带着蔡文姬顺利逃走，他也没必要再安排弑君和栽赃的事情吧？

郭嘉道：“臣方才问陛下，到底跟赵宿卫是什么关系。害他、害陛下的人，兴许看你们不惯。”

郭嘉似乎在说，有人红眼病，见不得子龙跟朕在一起。似乎是子龙的情敌想上位，所以要害他。

刘辨想到了：“董太师！他非把吕布嫁给朕，他想当国舅。”

“赵子龙就在董卓帐下，董卓要害他何必大费周章。”郭嘉摇摇头，“陛下不必急着猜。我有一计，可以引蛇出洞。”

“先生快说。”

“等赵子龙入宫，陛下命人捆了他，关进天牢里面去。打他个皮开肉绽。叫人逼他签供画押。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屁！”刘辨气鼓鼓地瞪着郭嘉。什么馊主意！你丫的跟子龙有仇吧你？

郭嘉气定神闲：“看来陛下就是对赵子龙有意，舍不得下手。”

刘辨咬紧牙关：“朕待身边所有人都这样。对你，对吕布，也这样。”

“臣要是犯错，陛下也不打？”

“你跟子龙都不会犯什么大错。吕小布说不准。不过眼下朕还是信任吕布的。”

郭嘉坏坏地笑着，端起桌上的红油浇到饭里，用筷子搅拌几下：“皮开肉绽嘛，见红就算。斩首示众嘛，找个替死鬼也成。”

刘辨顿悟。红油也是红。见红未必要真的打伤人。郭嘉的意思是，给赵云安个罪名，再佯装同他恩断义绝。然后，静待坑害赵云的人露出马脚。

只要不伤着赵云都可以办。刘辨命宫中侍卫严阵以待，等赵云过了苍龙门就将他擒住。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听说抓人现场秩序井然。赵云但听陛下差人拿他，立马卸下宝剑束手就缚。反倒吕布有些不快，嚷嚷着要面圣。

刘辨谁也不见。郭嘉嘱他紧闭殿门。

喝酒。别的什么也不用干。

刘辨相信军师的谋略。闭门，背书。

郭嘉叫人呈来十几坛陈年老酿。他好酒，但不贪杯。每样酒水他都只取一瓢浅尝辄止。酒水混着喝更加容易醉。十来瓢酒水下肚，郭嘉的脸上泛起红光，敞开了胸前的衣衫。兴致起来，索性起身伸展胳膊，翩然舞上片刻。

刘辨看不下去：“先生注意仪态。”

“此处无人，我还不能自在些啊？”

“谁说没有人，朕不是人啊。”

“陛下又不要我当男宠，肯定不会在意的。”

刘辨咽了咽口水。说不在意是假的。郭嘉的皮肤白皙光滑，凑上他极尽阴柔之美的容颜和身材，实在叫人羡慕极了。刘辨偷偷想，要是他也能有郭嘉那么好看该多好啊。

不行，不能再看下去了。刘辨低头认真念书。

郭嘉又逗他：“陛下喝些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