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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经是八月底。
她们一家三口过得挺舒心,虽然忙碌了些,累了些,但是一家人在一起,朝着一个方向努力,不累,很幸福。
晚上,顾念念和妈妈在泡脚。
顾盼盼从公园学跳舞回来了。
她一进来,就感觉情绪不对。
“你哭了?谁欺负你了?”
“妈,姐,我不去跳舞了。”
“为什么呀?学不会?还是?”
原来,顾盼盼今天遇到顾芳了。
她当着程老师和几个同学的面,说顾盼盼跳这种舞,就是不要脸,是勾引男人的舞。
顾盼盼就不想跳了。
一个八岁孩子怎么会说这种词?肯定是她妈妈这样说过,她学了去。
顾念念搂着妹妹,耐心的告诉她,“丢人又怎么样?咱们高兴就行,又不犯法,不伤害别人。再说,你之前被刘叔叔打,不也没怕,还敢保护妈妈呢,现在被人说几句,怕了?”
“姐,我不怕,我就是怕给你们丢人。”
“姐为你骄傲,她这是嫉妒你,跳的这么好,你们程老师都说了,你身体条件特别好,不跳舞可惜呢。还有啊,咱们家只有你我能保护妈妈,我们没有爸爸保护了,如果咱们不强大,不厉害,怎么保护妈妈?你说呢?”
“嗯,我明天还去跳,她再说,我就不理她。”
“这才对嘛。她是一个人去那说你的?”
“她和她妈,都说我了。”
“别理她。姐会替你报仇哒。”
新仇旧恨一起算吧。
顾念念从也在电子琴兴趣班的同学那得知,八月二十五号,进行一个小比赛。
几十个孩子在一起分组比赛。
顾芳穿着漂亮的裙子,还被妈妈带去在影楼化了漂亮的妆,去少年宫比赛。
她抽到的号码比较靠后,就在场外先练着,等上了台不会太紧张。
“这弹的是欢乐颂?”王浩痞里痞气的走到顾芳电子琴旁边,嗤笑,“我怎么听着像哭娘颂呢,哈哈。”
顾芳立刻停下来,瞪眼反驳,“你胡说,”
“跟我们村埋死人放的歌差不多,以后我们村再办白事,可以请这小孩去了。”一个头发特别长、遮住眼睛的男孩附和王浩。
“闭嘴!”顾芳气呼呼的重新弹。
心态不稳,一下就弹错了。
王浩笑起来,“弹错了,这么简单都不会,不嫌丢人啊?”
长毛补刀,“就是,一点天分都没有,我妹才五岁,都比她弹的好。”
“你们,你们滚开。”顾芳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再不走,等我妈来了,给你们颜色瞧瞧。”
“哟,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这俩人欺负你?”王平梅去厕所回来,看见宝贝闺女掉眼泪,吓得不行,“你们怎么我女儿了?”
“阿姨,她弹的难听,我还不能说了,既然敢在外面谈,就应该承受被人批评的风险。”王浩说这段话的时候,磕磕巴巴的,有点不太熟练。
王平梅觉得这话真耳熟啊,这不是她曾经说过顾盼盼的词儿吗?
“回家写作业去吧,别丢人现眼喽。”长毛还在说。
王平梅瞪眼,要揍人,俩人一溜烟跑了。
王平梅安慰女儿,别在意,还没擦干眼泪,老师喊顾芳上台。
顾念念都不用去现场听,只听王浩描述,就能猜到顾芳十有八九弹不好,小孩子本来就紧张,被人一搅合,恐怕能不能上台都两说。
谁叫她们母女俩挤兑她妹,害她妹哭,差点都不学跳舞了。
犯我妹者,虽远必诛。
王浩喝着顾念念给买的汽水,有些遗憾,“可惜季锋泽不在,没能见识到念姐你的威风。”
长毛问,“季锋泽谁啊?”
“我们同学,人挺好的,改天他从首都回来,介绍给你认识。”王浩看着顾念念,“念姐,春游的时候你送我的小鱼还活着呢,都生小鱼了,要不要去我家看?”
“改天,我还得回家画画。”
不出顾念念所料,顾芳果然弹错好几处,当场哭了,王平梅几次请老师多给机会,但是评委老师不止她的电子琴老师,还有其他学校的,甚至请了一位新市的音乐老师来。
顾芳连安慰奖都没混上。
这天,李月华中午做的凉菜没卖完,下午又在货站那卖。搬运工们肯定不会买,他们就要回家吃,不会舍得再在外面花钱买饭吃,如果真想犒劳自己,不如找个馆子,舒舒服服的坐下,弄两瓶啤酒喝,那多舒服。
偶尔有附近居民来买,中午一份一块,下午一份七毛,所以有些勤俭的人会选择下午买,反正只是多放了几个小时而已,根本不会坏掉,还能便宜三毛钱呢。
“你真的在这。”声音刚到,酒味儿也到了。
李月华抬起头,看到来人竟然是前夫。
刘大川。
“嗯。”李月华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乘了一份凉菜给他,“拿回家吃吧。”
“你爹来找过我,说想让咱俩复婚。”
“什么?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事,这不是我的意思,你放心,我不会跟你复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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