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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震南深深地看着自己那久未相见的儿子?,将所有的担忧与关怀都克制到心?底。
别看现在江湖上,像是?已经把曾经远近闻名的福威镖局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似的,然而这就?像是?春日?转暖时水面的浮冰,风吹即破。届时江湖上又将是?涟漪阵阵,乃至波浪涛涛。
他思虑重重,但好歹还记得平儿方才质问他为何跟踪他。
林震南说:“见教称不?上,只是?觉得这位小兄弟与故人有些?眼熟,便忍不?住跟上来看看罢了。”
乔衡像是?相信了他这番解释,笑了一下,说:“这世间总不?缺样貌相似之人。抱歉,我家中还有事,若阁下无事,我先行一步。”
林震南没有阻拦。他见平儿一如众人传言中的那样,毫无脾气地放下了戒备转身离去。他心?道,这哪是?好脾气,分明是?被磨平了性子?。
乔衡心?知肚明此人是?个江湖人,他只做不?知,却?不?是?怕惹是?生非,他只是?觉得无所谓罢了。
他还真不?怕他的真实身份被宣扬出去。
早在岳灵珊笃定他就?是?林平之的时候,他就?知道此事必然瞒不?下去了。
然而事实上,他也没想着要一辈子?瞒下去。
灭人满门的不?是?他,要把人赶尽杀绝、坏事做绝的也不?是?他,为什么到头?来反而是?他要隐姓埋名、藏头?露尾?
这真是?笑话!
……
林震南在乔衡从他视野中消失以后,便也回去了。
陆大有第一时间看到了林震南,他问:“王伯父回来了?”
林震南向他点点头?,说:“回来了。”
他和?岳不?群有些?话不?便与小辈弟子?说,当只剩下他和?岳不?群时,岳不?群才开口寻问:“如何?”
林震南说:“若论长相的话,称得上是?双生子?般相像了。只不?过我还不?曾与他搭上话,不?好真正做判断。”他没有透露出自己已经确定了对方的身份真假,但亦没有把话说绝,只是?从相貌上点评了一二。
他不?是?信不?过岳不?群,而是?信不?过所有人。换句话说,他已经不?知道如今江湖上还有谁能值得他全心?全意的信任了。
他铭记着华山对他的恩情,若换做是?曾经未遭逢大难的他,即便是?让他两肋插刀、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只是?如今的他,却?不?敢了,“信任”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奢侈。
他要是?倒下了,那平儿在这江湖上就?真的是?孤立无援了。
岳不?群说:“不?忙着下定论,我们慢慢观察,莫要闹了误会。”
他自然是?不?急的,只要林震南愈发信任他,他就?稳如泰山。
林震南:“岳掌门说的有理。”
……
乔衡没有在意那日?跟踪他的江湖人究竟是?何身份,不?管对方究竟是?谁,为的还不?是?林平之?
他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每日?到翰林述职,然后回家。
由于职务之便,他能接触到众多?民间不?曾流传的书籍。他处理起朝中事务十分得心?应手,空闲下来的那些?时间,他就?用在了那上面。
皇帝也知道他这位乔卿家性喜读书,许是?正是?因为如此好学,才能夺得状元之位,向来惜才的皇帝为其大开方便之门。
思及那位年?轻的陛下,乔衡心?道,陛下比他家里养着那两位年?轻人可是?要好哄多?了。
他一手虚蜷着手指撑着额头?,一手慢慢地翻着书页,那神情是?专注的,一举一动无甚特殊之处,却?总是?有一种常人身上寻不?见的文气,儒雅又庄重,又如银月般明净。
至少特地前来寻找乔衡的太监是?这样觉得的。
太监走到乔衡跟前,压低声音:“修撰,皇帝急召。”
乔衡看出太监不?欲声张的意味,知晓这怕是?皇帝的意思。
他跟着太监来到皇帝所在的偏殿,说来也奇怪,原本应该在皇帝身旁侍候着的宫女太监竟都在外面候着。
他刚步入室内见到皇帝,还不?等?他行礼,一本奏疏已是?摔到了他前方的地面上。他站着神色如常的行完礼,然后上前两步拾起了地上的奏疏。
皇帝说:“乔卿,有人弹劾你科场冒籍。你作何解释?”
本朝科举,由于各地师资、生源,乃至朝中派别背景的不?同,不?仅卷分南北,各省录取名额、规定更是?互不?统一。如此一来,最终录取的难度必然有高有低,这就?难免引得人起了投机取巧的想法。
于是?朝中规定,应试士子?只得在寄籍与本籍中二择一参加考试,如若假冒他省户籍参考,即为冒籍,但凡抓住严惩不?贷。
而这个冒籍这人,偏偏不?是?别人,而是?六元及第的状元郎。
六元及第所代?表的意义?,远远大于常人的想象。它不?仅仅是?当事人学识渊博的象征,更是?当朝政通人和?,皇帝教化?有功的政绩所在,甚至可以说,他本身就?代?表着一种独特的“活祥瑞”。
然而如今竟有人揭露出来,这些?功名都名不?副实。
端坐着的皇帝情绪不?稳,反而是?被质问之人自始至终都不?慌不?乱,仿佛两人的身份在此调换了位置。
乔衡打?开奏疏看了看。
虽然他即使不?看也知道里面写了什么,因为这本就?是?他自己令人上的弹劾,但样子?还是?要装一下的。
他轻轻阖上手中的奏疏,出声道:“陛下。”
年?轻的皇帝说:“我需要你的解释。”
他凝视着站在不?远处的青年?,对方看上去依然是?那副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的样子?。对方在他心?目中勾勒出的形象越是?美好,他越是?容不?得一粒沙子?。皇帝竭力不?流露出失望与愤怒,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然而这位年?轻至极的皇帝,还不?能完美的掩藏起自己的情绪,他拳头?已是?紧紧握起。
乔衡说:“陛下,臣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皇帝沉默着,他原就?不?是?什么多?言之人,但也没有直言拒绝。
乔衡落在皇帝身上的目光如春水般温和?,又有如星辉般芒寒色正,他轻而郑重地问:“陛下是?看过臣的文章及策论的,臣斗胆询问,陛下觉得臣有必要冒籍参考吗?”没必要。年?轻的皇帝陛下在心?底无声地说着。自这六元及第横空出世,他每次参考的答卷已是?传遍了大江南北,身为皇帝必然也是?看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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