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焚月番外让他降落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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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他再一次见到祖母是在十九岁那年,他被一艘船送到了映月岛,见到了当代的墨家钜子越天涯。
他知道古剑越天涯就是钜子,但从来没见过本人。他在墨家这几年干了不少事情,结交了许多墨者,那些墨者都对他赞赏有加。他对他们报以温和、报以善意、报以关怀,于是他们真的就以为他是一个温和善良的谦谦君子了。
曾经有一段时间,他也被这样的温柔的假象所迷惑,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人——直到大家提起因为他的布局而失去性命的那些人有多可怜的那一刻。
诚然,他们不知道这些人是因为他才死的,但当墨者们为这些百姓和将士的死而垂泪时,他却猛地意识到自己的内心依旧毫无波动。
他和他们到底是不一样的。
他连愧疚都感觉不到,就像是被他放入盒子里的碎片一样,他知道它是因为自己才染了血,但那又如何呢?他所隐藏起来的不是侍女的死,而是他无动于衷的心和冷漠的本性。
他恨透了这样的自己。
(五)
这样像北宫静的自己。
(六)
初见泷玉,焚月其实并不喜欢她。
天真年轻,温柔滥情,浑身上下都是一股不谙世事、被保护得很好的闺秀感。
他不讨厌闺秀,闺秀有闺秀的美德,只是这种美德往往被人利用和玩赏,是男人用以完善自身的道具。他目睹过被玩赏的美德,就像是继母咬住嘴唇时崩溃的泪水,她是那般痛苦,如北宫静手心中的鸟雀,愤怒于连一个丧母失势的小孩都敢轻视她——她从未意识到她被轻视的根源就是她自己。
钜子的态度比他想象中更加尖锐,祖母已经远去苗疆,他找不到其他的切入点,便在这位师姐身上打起了主意。但他厌恶和她虚与委蛇,连在墨家那种最基本的耐心都告罄了……这其实有点愚蠢,但他就是忍不住这样做,也许是因为她太过蠢笨了,虚与委蛇是在浪费时间吧。
只是超乎他预料的是,泷玉的年纪竟然跟他的母亲差不多;而她身上那种平和的温柔并不是来源于初出茅庐的白烂,而是一种沉淀过后的耐心——简直不可思议,为什么她可以耐心到这种地步,焚月看着手心里的香囊陷入沉思。
他将香囊随手扔在角落,再也没管过了。
(七)
他很清晰地感受到师尊的意图,就像是他察觉到自己心中那团永不熄灭的火焰——他欲用这火焰烧净北宫静留下的一切烙印。
也许到那时,他才会成为最真实完整的自己。
(八)
“你这死小孩,为什么这么别扭?”
她在打趣,她盯着自己,那双眼睛……纯金色的眼睛,揉碎了阳光,盛着满满的笑意,几乎要撞碎他心中的坚冰。
“香囊好用吗?”
“……嗯,很好用,多谢师姐。”
他回到房间,搜查每一个角落,终于找到那落了无数灰尘的香囊。
他将香囊挂在床头,明明没有任何气味,却让他沉入悠长的梦乡。
——他在梦中第一个见到的是母亲,是会搂着他唱童谣,摇头晃脑,满目温柔的母亲。
他不知道当天晚上他是否哭过,只是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确确实实坐在床上落了泪。他知道自己的脸上一定没什么表情:因为哪怕只是一个细微的弧度,一次随意的挑眉,都会让他无限接近他最反感的某人。
他哭,是因为他终于拥有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九)
“你看过中原流传的话本吗?”
“我看起来像是有空看话本吗?”
“不知道是哪些人以我为原型乱写话本,只是单纯的冒险就算了,竟然还有写些乱七八糟的感情戏的,我光是听着就感觉耳朵要烂掉了。”
“何必与这帮市井写手计较?小说是你小说,你是你,原型而已,又不是清楚明白写着七重绣。”
说罢,他看她皱起眉头,咬牙切齿道:“那是你没看过那本劳什子的《云秀剑痕》……妈的,这本书一定是慕容狗贼写的,简直文风暴露本人,下一次看我不把他打成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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