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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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为了娇姨的安全，杏花君立即带着她赶往正气山庄！

……

此时的正气山庄迎来两位客人，俏如来许久不见一步禅空，却没料到他竟然是和锦烟霞同行：“两位来到正气山庄是有何事呢？”

一步禅空见状递过去一袋素果：“初次造访正气山庄，没什么好送的，这是素果。”

锦烟霞见他竟然把自己准备的素果随意送了出去，顿时急了：“一步禅空，这是……”

“嗯？”俏如来不解，“是什么？”

“……没什么！”

一步禅空道：“这是这位施主淮备的素果，请笑纳。”

“原来如此，多谢菩提尊与姑娘的美意。”

“哼，这又不是送给你的！”

“俏如来知晓，这一定是姑娘送给泷前辈的礼物。”

锦烟霞也不反驳，就当默认了；她沉默片刻，问道：“泷玉呢？”

“前辈外出找寻姑娘，尚未回来。”

“……”锦烟霞愣了，“她……她还在找我？”

“前辈一直都在找寻姑娘。我想，之前菩提尊应该也告诉了姑娘，前辈说她从没背弃你，她一直都想救你。”

“……”

正在锦烟霞沉默间，泷玉回到了正气山庄。

她本觉得短时间内很可能见不到锦烟霞了，没想到她如今竟然在正气山庄，当即便走了过来：“烟霞姐姐，你——”

锦烟霞凝视着她，嘴唇微动，似是想说什么却又无法开口；正当两人沉默间，一步禅空道：“泷施主，久见了。”

“久见了，菩提尊，”泷玉看了一眼他的血条，“你似乎有伤在身？”

“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伤。”

看了看别过头去的锦烟霞，泷玉点了点头：“也不能这样说，恰好，我会些医术，不如就请菩提尊随我来吧。”

“有劳施主。”

“客气。”

一步禅空跟随她来到后院，泷玉切了心法，很快就替他将气血补满。

他检查了下伤势，心中虽然赞叹此等神乎其技的剑术，但面上仍是淡定：“多谢施主，另外，贫僧认为锦烟霞姑娘此行也是为了见施主。”

“我明白，多谢你了。”

“不必说谢，这是因果，若误会能解开，那对锦烟霞施主也是好事。”

泷玉点了点头，嘱咐他先休息一阵，随即便去见了锦烟霞。

锦烟霞独自一人坐在前院，俏如来此时也离开了，贴心地给她们留出了叙旧的空间。

泷玉一步步朝她走去，最终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这样，是不是很像你第一次来映月岛的时候？”

“……”

“那个时候也是你拖着受伤的青奚宣前来求医，由我与父亲合力救治。你们在映月岛住了好几天，我们无话不谈……”

“回不去了。”

“烟霞姐姐……”

“早就回不去了，不是吗？”锦烟霞的声音发颤，“这里不是映月岛，你的父亲也不在了，而我带来的人更不是奚宣……你想找寻百年前的回忆，但回忆终究只是回忆，我们都……回不去了啊……”

“……”泷玉神色一点点黯淡下去，她走到锦烟霞面前蹲下，随即轻轻握住了她揪住衣裙的手，抬眼凝望着她，“是，一切都回不去了，你我都失去了曾经的一切，但至少现在……我们还活着，并且再度重逢了。”

她抬手轻轻擦拭锦烟霞落下的眼泪，那眼泪如此灼烫，带着逾越百年的辛酸委屈：“我知晓魔是大喜大悲的生物，我也知晓是恨意支撑着你走到如今。我能体谅，我不怪你对我动手，也请你相信我，我从没背叛你，我一直……一直都在寻找救你的办法。”

说着，她将前往道域制造剑轮到剑轮因魔祸消耗的事情一点点讲述给了锦烟霞，锦烟霞听完后哭得更厉害了，她哽咽着：“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为什么老天总是要戏弄我？我爱的人背叛我，爱我的人为我奔波无果，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这句话似乎抽干了浑身的力气，泷玉低下头，她的眼眶也是如此酸涩，“但无论命运是不是有意，我都要继续坚持下去。我能握住的事物已经不多了，烟霞姐姐，我希望你有朝一日可以放下仇恨……被仇恨支撑的人生，太苦了。”

一个时辰后，一步禅空和锦烟霞离开了正气山庄；泷玉和俏如来亲自送行，及至两人身影消失，俏如来才开口道：“今日前辈是否有所收获？”

“……”泷玉看了一眼躺在好友列表里的锦烟霞，“算是吧。”

“看来锦烟霞姑娘还未完全放下。”

“总是需要时间，何况对她而言那并非能轻易放下的东西。”

“对前辈而言呢？”

“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泷玉微微一笑，“现在我不能轻易放下的，便是你了。”

“俏如来在前辈眼中也是这一脉传承的载体吗？”

“你不是吗？”

俏如来“哈”了一声，没有回答，只是话锋一转：“天师云杖之事暂且搁置，俏如来稍微了解了一番菩提尊近日的遭遇……我想玄师叔应该还没放弃天门，他已经有所布置了，尚同会群侠围攻菩提尊便是开始。”

“你提醒一步禅空了吗？”

“当然，希望他回去之后能够和金刚尊从长计议，小心提防。”

“我会注意天门的情况。”

“有劳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