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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语称“家父”,话音将落,便即引起了一阵骚乱。
这几日为了募画,不少人在当地赊了帐款,对泽州一带的富户各有耳闻,田产地产、钱庄当铺……一应如何分布,各都闻知一二,唯独这座临泽山庄不知所属,本以为一入内就能明了,至此仍是半遮半掩,不由起了猜测,一时间面面相觑,神色畏怯。
男子不为所扰,默了片刻,坦然朗声道:“家父病身抱恙,今日实然不便接客,在下草率代为,若有招待不周之处,烦请诸位多多包涵。”
本作客套的言语,经男子傲然的口吻一说,登时杂入几分威慑,众人一时间更显惊恐,怯然不敢作声。
僵持之际,正东一面的角楼之上,一道黑影倏然现形,瞬即没身不见,黄远立在下首,小心翼翼地朝四首张望。
男子续着此前的话头,缓声接说道:“列位但有不爽,大可明言,纵就是怕家父设了埋伏,眼下立发号箭,将金鸢盟的兵爷延请到此,本庄也乐意无妨。”
“金鸢盟?谁请的?”话音将落,碎语之声乍然而起,还未商讨出一二,半空中蓦然传来嘶哑的人声:“小子,在你鬼爷爷眼皮子底下报信,可是活腻了,想尝尝小老儿抽筋剥骨的手段?”
众人看向声响来处,便见一名蜂腰猿臂的青年倒悬于半空,冥爪仅只用了一手,已然将人拎挂于檐角之上。
五短身材的冥爪,提着一个高逾七尺之人,在黄远眼中颇有几分滑稽,奈何众人自危未解,面上只见惶恐,并不能够解颐开怀。
男子闻声回顾,不一时高声大喝:“老前辈,可否下来一叙?”
听得这一声,冥爪微觉诧异,手间一松,青年当即卷身腾转,反臂一拧,从脊后穿出一支箭筒,圈指略一抠动,霎时响起猎猎刺鸣之声,只见一束焰火直窜天顶,一纵已逾十丈,临空而坠的一刹那,发出惊雷般的爆响。
些许的嘈杂霎时凝滞,众人呆然矗立,面色均自黯淡了些许。
金鸢盟因何而来,众人动身之前,并未闻知任何风声,此地的主人与金鸢盟有何纠葛,各也混混沌沌,全然不悉此间详情,这一人报信得成,于此一众人而言,仍然不明其来意,这一时倍感祸福莫测,不由得屏息而默。
男子恍若未觉,犹自朝冥爪招手,高声唤道:“晚辈有佳酿陈奉,烦请冥爪前辈屈尊赏饮!”
听得“冥爪”之名,略有耳闻的胆小之人,顿感凉气倒窜,分毫不敢放声,所余几个武行出身的,心下存了死志,索性抛开顾忌,犹自私语不绝,大有说不尽兴不罢休之势。
独身而来的裘旻听得耳痒,忍不住试探问道:“这厮不是十年前就败于国师之手,被朝廷问斩了么?”
说毕一阵默然,裘旻自觉尴尬,正还犹豫是否再问,即有一人插道,“按着国师的性子,越是推陈出新的稀才,越是看重顾惜,这厮练了一身冷煞功夫,与天下武家皆不类同,国师穷研武技,诸道不避,依某看来,定是为了精进武道留手不杀,才令他苟活到眼下。”
话音才落,接有一人附和:“这厮出世之始,但凡与人交手,少不了残害虐杀,其心之狠,手段之毒,江湖上无人能出其右,国师自诩忠君至诚,暗地里容下这厮,一旦被人揭穿,就不怕引人非议,悖离圣心么?”
倘若换在平日,“国师”、“圣心”云云的话,众人当中不少世家出身的子弟,深恐隔墙有耳,不敢放肆论及,这一时抱着必死的心念,渐渐失了往日的拘束,过不多时,便有一人壮胆说道:“说不好……这国师的武功,与冥爪来历相仿,本就同出一脉,有师徒之分,是以留住不杀,予他足财厚禄,兴许还雇其行阴中之事,铲除异己,借以成他青云直上的大业。”
黄远听至此处,耐不住厉声抢言:“冥爪前辈为人秉正,众位无凭无据,怎能随意栽赃?”
闻言,一人登时气笑,回首探身,冷眼看着黄远道:“这厮一人为祸不够,还要寻人承他的衣钵,在下倒想看看,是何样的有眼无珠之人,敢认这江湖败类作为师表。”
言犹未了,一名身量魁梧的虬髯大汉拨开人众,“就说这两个怎么藏头露尾,原来蛇鼠一窝,既是邪道中人,岂有容他作祟之理?”话音将落,不待黄远辩驳,大汉当即扑出一掌,五指大张,直冲黄远面门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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