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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从晕厥中醒过来，这是第几次了，顾辞完全没了记忆。
他的世界中除了黑暗和恐惧已经不再有其他，本应该有的愤怒和羞耻不知何时抛到了九霄云外。
全身的力气早已经被抽干，他就像是一条濒死的鱼。他费力的抓住床沿，使劲将自己挪往床边，他现在只想离身后的男人远一点，在远一点。
身后男人平稳的呼吸声若有若无的叉传入耳中，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令他作呕的气味。
简单而又直白的刺激着他的神经，许是眼睛看不见的缘故，他的嗅觉和听觉格外敏感。他甚至不敢去想自己是不是会永远这样瞎下去。
他的脑子里不断闪现出这几天来的经过，乱哄哄的搅成一团。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门外传来敲门声。
咚咚！
声音断断续续忽大忽小，不难听出一丝惶恐。
顾辞向着声源处望去，微微仰起头。
“唔……”敲门声将季渡从睡梦中唤醒，他下意识地伸手扯过一旁被子，将头埋入其中。
但被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压住，他一拉毫无动静。大脑深处像是被什么东西唤醒，他猛然撑起身子来。
看着床边蜷缩成一团的身影，脑海里闪过无数昨晚的片段。
季渡的视线停留在那一抹身影上，似乎在思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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