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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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可爱的消息。

但是郁枕棠现在没心情看。

她随便把头发挽了一下，调整了一下情绪，披了件衣服就打开了房间的门。

她走到门口，敲了敲对面房间的门，莫辞晚拿着手机打开房门，一向平静的眉眼之间竟然肉眼可见一丝焦灼。

“莫老师，我现在把晚上的任务完成了，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出去跑步？”郁枕棠努力保持着脸上表情的自然，甚至还在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虽然知道这是个有些失礼的请求，但是她是真心的希望莫辞晚能够答应她。

她稀烂的演技自然逃不过莫影后的法眼，莫辞晚虽然在等太太的消息，但是看出郁枕棠有些古怪，于是点点头答应了郁枕棠的邀请，“稍等一下，我去换件衣服。先进来吧。”

郁枕棠走进莫辞晚的房间。她一下子被上次靠近莫辞晚的时候的味道包围了。依然是那种熟悉的味道，浓度比上次高了很多，醇厚而锋利。

莫辞晚在衣帽间里换衣服，郁枕棠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莫辞晚探出头来，“感到不舒服可以放出自己的信息素。你的信息素味道我并不讨厌。”考虑得很细致，有些Aplha对于彼此之间的信息素会产生排斥。

郁枕棠有些奇怪，“你怎么——”

“上一次在烧烤店门口你有放出来自己的信息素。檀香味很好闻。”莫辞晚似乎猜到她要这样问，直接回答道。

郁枕棠有些拘谨地坐在椅子上。莫辞晚的房间里很整洁，所有的东西都规规整整地在自己应该在的位置上，甚至窗帘的位置也完全对称。

精确得像个机器。

过了一会，莫辞晚从衣帽间里出来了。她只穿着一件朴素的黑色卫衣和一条朴素的黑色运动长裤，但是就是好看得仿佛特意请来的模特，随便一站就能拍成一张大片。

“走吧。”她抬起手腕把长长的黑长直发束成高马尾，如瀑般的头发被修长手指挽起，露出的下颌线条干净利落。

果然不愧是她选为主角的女人。郁枕棠感受到一丝安慰。

莫辞晚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消息，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你要是有事情不必勉力陪我。”郁枕棠很抱歉，看上去她是在等一个很重要的人的消息，也许自己提出的这个要求有些逾矩了。

郁枕棠感到有点懊恼。莫辞晚虽然看上去生人勿近，但是了解过后又会知道她实在是一个过于可靠的人。

会不知不觉让人产生依赖她的习惯。

“没有关系，我们出发吧。”莫辞晚眼睛里有鼓励一般的柔软笑意漫出。

没有问郁枕棠究竟是在烦恼什么事情，也没有因为和郁枕棠不太熟而拒绝，只是距离恰当的温暖地默默支持。

郁枕棠突然鼻子一酸，几乎就要流下眼泪。虽然她感动于莫辞晚的距离恰到好处的支持，但是她还是更惊讶于自己什么时候会变得这么感性。

“好。”她站起来，就感觉到一种奇妙的眩晕感，无论怎么用力，双腿都像踩到棉花一样使不上力气，“唉？我怎么感觉有点奇怪……”说出这句话，她已经感觉到了末尾声调不自然的升高。太怪了。

莫辞晚见她脚步虚浮，面色飘红，连忙过来搀扶住已经有些摇摇晃晃的郁枕棠。

郁枕棠紧紧抓住莫辞晚细瘦苍白、筋脉分明的手腕，扑进莫辞晚怀里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醉得朦胧，“我现在感觉很奇怪，你信息素是什么？”

“你酒量真差。”刚才还很和善的莫辞晚脸色有些僵硬，把从自己身上挂着的郁枕棠拉下来，“都和你说过不舒服就把自己的信息素放出来了。”

郁枕棠恍然大悟，脑子里想着的东西已经经过不把门的嘴全都倒了出来，“原来是这样。甜甜的葡萄酒味，让人想到……”

突然她又像是被什么吸引一样，扔下自己说到一半的半句话，一下子凑近莫辞晚。莫辞晚被她吓得一怔，一改平时对什么都云淡风轻的样子，生生向后退后了半步。

下一秒她的肩膀就被郁枕棠拉住，某个醉得已经一塌糊涂的人眨着一双醉红了的无辜眼睛，“我们两个A你怕什么？我还吃了你不成？”

虽然莫辞晚已经在努力地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但是已经放出去的信息素没有办法收回去，郁枕棠在这个房间多呆一秒，就会多醉一分。

“你真好看。”郁枕棠痴痴地看着莫辞晚的脸。莫辞晚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郁枕棠修长的手指已经抚上了她的面庞，微凉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眼尾，“好漂亮的一双眼睛。桃花眼，本来多情又似无情，真的绝了。形容不出来的好看，我常常觉得自己词汇匮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