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第十七只玄水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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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无视佐助不开心的死亡凝视，止水微笑着唤道：“绫乃！”

听见熟悉的嗓音，绫乃转头朝发声处看去，见好友穿着一身暗部的制服现在树荫下微笑的望着自己，她的面色瞬间也柔和下去，下意识的露出微笑。

“止水你回来了啊！”

“嗯，手头的任务总算告一段落，刚好鼬托我照顾一下佐助，所以我就来这里了，刚好顺道来找你一趟。”

止水说着摸了摸佐·道具·助的狗头，而佐助则是一副眼神死的表情抱着自己的小奶兔。

还顺道呢，明明就带着他在这里等了将近十五分钟了！

原本他还想着去完多味丸子屋后，快些回家背书的，那么重的背诵任务，不早点进行他今晚也就不要睡了。

然而止水哥听完了他的话后，只是笑着说不会的，绫乃当初背这本书也只花费了一周，才一晚二十页，不多。

佐助简直要为这种逻辑跪了，止水哥，你就这样直接用绫乃老师做标准真的好吗？

我只是一个可怜又无助的孩子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QAQ

果然，世上只有哥哥（亲）好！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止水可没注意到佐助在这短短的时间内领悟到了真理（？），他只是望着绫乃身后跟着的那两小只，有些好奇的问道：“绫乃，你今天是有事吗？”

绫乃低下头温和的望了鸣人一眼，在他有些期待的目光中也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答道：“嗯，说好了要带着孩子去尝尝我做的甜点。”

随后她又带着几分歉意看向止水。

“真抱歉呐，难得你有时间来找我。”

“没事啊，是我没有提前通知你，才会碰上这种情况的。”止水摆摆手回道，“既然这样，我就先带佐助走了。”

说罢他便牵着佐助，从绫乃的身侧走过。在经过绫乃身畔时，小声道：“不过，晚上的时间，我还是可以拥有的吧？”

绫乃微微一愣，虽然觉得这句话的措辞有些不对劲，但却还是条件反射性的点点头，应道：“……嗯。”

或许，止水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她说吧。

望着止水牵着佐助离开的背影，绫乃在心中想到。

“撒~我们也快些走吧？不然供我们用甜点的时间可就不多了。”

绫乃微笑的回望从她与止水交流起就保持安静的两小只道。

“呐呐，绫乃姐你认识那个宇智波佐助的哥哥吗？”鸣人一脸八卦的问道，说到这里，他又一撇嘴感叹道，“没想到那么高傲又臭屁的佐助也会有这样温柔的哥哥啊！”

“严格的说，止水哥只是佐助君的表哥，还是宗家与分家的那种。”志乃一推眼镜，代替绫乃回答道。

“宗家？分家？那是什么？”鸣人不解。

“宗家与分家你都不知道吗？”

志乃有些无语，却还是仔细的为鸣人科普道：“所谓的宗家与分家，就是一个名门望族为了确保正统血脉而分隔出的等级制度，我们木叶有两大忍族……”

看着两个孩子一个认真解说，一个认真听讲，绫乃微微一笑，一手牵起一个领着他们朝着家的方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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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甜点时光很短暂，惦记着鸣人还有巨额重负在身的志乃并没有让鸣人休息多久，很快由魔鬼教导出的小魔鬼就让鸣人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因为以往都没怎么认真背过课文，以至于鸣人没有什么适当的学习策略。

哪怕有志乃在一旁又是提鞭督促又是教授口诀的协助，那二十页的背诵任务，也几乎叫鸣人背秃了头。

折腾来折腾去，等到鸣人终于被志乃训出了条件反射提到哪儿就能够背到哪儿时，月亮早已挂上了柳梢。

因为时间拖的太晚，绫乃干脆让鸣人就在她的家中睡下，明日刚好与志乃一同上学。

深夜，绫乃在安顿好鸣人和志乃在自己的竹楼睡下后，便转身出了门，来到了族内叔父油女志微的家。

在那里，油女志微早已等候多时，见绫乃终于到来，他单刀直入的严肃道：

“绫乃，你为什么要将九尾人柱力带回来？火影大人明明……”

“叔父，火影大人的命令是「不得有任何人向漩涡鸣人提起他的身世与身份。」，我想我并没有违背这一点。”绫乃想也不想的打断了他的话。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油女志微满意，他不赞同的蹙眉道：

“可是你这样做，也会让木叶高层盯紧我们油女一族。”

“但也只是盯紧罢了，没有理由他们是不会动手的。”绫乃淡淡的说道。

“我们一族并没有任何见不得光的隐秘在，又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

绫乃的冷静又固执的模样让油女志微微怔，最终还是柔下了面色摇头叹道：“唉……你这孩子，这并不是会不会被怀疑的问题。”

绫乃微微抿唇，面上带上了些许歉意。

“我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有些冲动了，但是叔父，我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相反我觉得这是我们一族必须去做的事。”

油女志微并没有直接因为绫乃这种「虚心接受，坚决不改」而责备她，而是在稍稍的沉思过后，问道：“……给我一个必须做的理由。”

这份信任令绫乃微抿的唇悄悄放松，她沉声道：“理由有三点，第一，鸣人是四代目大人的遗孤，四代目大人曾在战场上救过我一命，于情于理我都没有不管他的道理。

且我们油女一族原先在四代目在位时是全力支持四代目的忍族，漩涡鸣人还小受到暗部的监视保护之际，我族为避嫌不接触他还情有可原，但如今鸣人升入忍校，而三代目大人也渐渐撤去监视暗部的当下，我族哪怕只是做戏也不该依旧放任鸣人不管，否则岂不是冷血，显得那份忠诚心格外的虚假。

第二，志乃从小长大的环境太过单一，没有什么至交好友，我观察过他在班上的情况。说实在话，那孩子真的是存在感薄弱，与周围的同学也几乎没有什么交流。这并不利于为他未来与同伴相处积累经验，不合群没有协作能力可是忍者的大忌，现在找个活泼的孩子带带他，没有什么不好。

漩涡鸣人我也观察过，他并没有什么不良的品行，就算偶尔有些调皮，但教育好他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并且不论是出于对四代目之子这一点还是他人柱力的身份，木叶不可能就此永久放置他，历来火影的地位都伴随着人柱力的追随，或是有血缘的亲友关系，或是夫妻关系，日后鸣人会受到重视几乎是必然的结果。

志乃现在与他相交，未来的路恐怕也能够更宽一些。

第三，如今的木叶高层已经越发趋近于老年化。

无论是长老团还是火影大人，他们的地位都是当年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拼搏而来，获得高声望的同时，他们的身体也埋下了隐伤。

比如说近几年去世的宇智波镜长老和如今因隐伤爆发而不得不将医忍首席之位移交给我的药师天善大人。

就连现任的三代目火影大人的身体，在在九尾之夜时也受过重创，就我在木叶医院所得到的情报，现在为他进行日常诊治的医忍曾提及过他老人家的身体已经逐渐在走下坡路。

火影的选立恐怕就是近几年的事情，现在木叶的格局比较复杂，有资历成为火影的人除去团藏大人那一系的长老们外，就是三忍之中的纲手老师以及自来也大人。

您认为，火影会从这些人中选出哪一个呢？”

“这种事情不到最后一步，谁也无法确认。”油女志微严谨的回答。

绫乃点点头，道：“确实如此，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无法确认。所以，我们才要选择最不会出错的那个人。”

油女志微心下叹息，道：“九尾人柱力。”

“没错，就是九尾人柱力。新火影的选任势必会涉及到争取各忍族的支持。

我们油女一族，向来不参与那些高层的权利争斗，只在火影最终选出后，全力支持火影的政策，说的不好听点就是和稀泥，保持中立状态。

但是这届的火影任选还涉及到了新大名上位，他是否能够接受被重人推任出的新火影。

您也知道，我因为当初曾主要负责榳鸰大名的救治，而与大名关系良好。

再加上承蒙药师天善大人看得起，将尚且年轻的我推任为木叶的医忍首席。

不论是出于想要得到油女一族的支持，还是得到我所负责的木叶医忍全体的支持，亦或是通过我来给大名一个初步的好印象，我们油女一族都不可能在这次的火影任选中置身事外。

既然这样，不如主动一些，与其去支持他人选出的火影候选者，不如全力支持九尾人柱力的选择，毕竟不论怎么选择，最终九尾人柱力都注定是站在火影身边最重要位置的那个。”

绫乃说完后，屋内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保持了安静。油女志微凝目细细思索绫乃提出的可能性，而绫乃也安静的等待着他做出最终的决策。

终于，在长久的沉默中，油女志长叹出一口气，语带感叹的道：“绫乃，你这孩子真是……”

话语未尽，却是由有一丝自豪。

绫乃微微一笑，知晓叔父此时出声已是不再反对她的意见。

“叔父，在这样的大环境下，高层所能够把控木叶的时间并不久，木叶现有格局改变只是时间的问题。既然这样我们何不先下手为强，让九尾人柱力率先亲近我们油女一族呢？”

油女志微那双与绫乃如出一彻的琥珀色眼眸中也流露出一丝笑意，道：

“你想将重点转移，让其火影候选的重点放在漩涡鸣人身上，可是你又怎么肯定我们一族在这种时刻亲近鸣人不会被高层所忌惮？”

“所以现在这只是小孩子间的正常交往呀！”绫乃歪歪头表情无辜的说道。

“哦？”

“鸣人从出生成为人柱力的那一刻起，三代目大人便在他的身边安排了一队暗部守护加监视，直到他上忍校才撤回，这个撤回的举动我想叔父你应该也清楚，当时三代目大人可是因此和团藏大人大吵了一架，才最终得以实施的。

在我看来，这个举动其实意味着三代目大人是默许鸣人现在与他人增加接触机会的。

想必三代目大人心中也有所考量，火影本身向大名提出的推荐具有很大的重量。

我先前提到过的可能。他肯定也能预测到，所以才用这种委婉的方式，看看谁是真心的重视鸣人。”

鸣人从小到大以来所得到的待遇，三代目虽没有作为却也看在眼中，绫乃虽对这种行为愤怒非常，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正是因为这种策略，才能够更好的检测出谁能够在这样的情境下转变鸣人自身的待遇。

想要得到鸣人的支持，可不光要得到他的全心信任，还得转变他的地位，让他不再是那个被众人所忌惮的人柱力。

毕竟能够下苦力扭转整个木叶众人对鸣人的看法的人，要说他对鸣人没有一丝在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三代目的这一手棋虽然有慷他人之慨之嫌，时隔多年才对水门一家做出这样的补偿。只要真的有人愿意走这条路，那么他的地位就稳了。

既然如此，在利益一致的情况下，绫乃不介意推一把，将这条线的筹码加的更重些。

绫乃抬眸看向油女志微，认真的道：

“只要维持同龄人间单纯的交往即可，油女一族不需要那样露骨的去对鸣人好，只需要不去排斥拒绝鸣人，自然的放任他和志乃交往。

我的身份现在是鸣人的老师，志乃则是他的同学，从身份上来讲是最合适的。由我们与鸣人友好接触，便足够代表油女一族了。

况且我要是没记错，三代目好像还在鸣人身上刻了个封印联通他的水晶球，没事就瞧上一瞧，这件事不是大家都知晓的么？这种情况下只要我们不在鸣人身上玩什么阴谋论，三代目就不会对我们不放心。”

见油女志微仍旧不说话，绫乃又追加了一句：“鸣人和志乃总归未来都会成为战友，提前相识加深一点羁绊有又何妨？就算高层因此防备着我们，看我们不顺眼想动手，也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撬的动我们，油女一族可不像宇智波那么不得民心。”

绫乃陈述完自己所有的观点后，便期待的望向油女志微，而油女志微也在这样的注视中轻笑着开口：“这就是你的全部想法了？”

“……唔，其实还有一部分是我的私心。”绫乃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面颊，实诚的说道，“就我个人而言，还是很喜欢鸣人那孩子的，毕竟我是看着他一点点在玖辛奈夫人的腹中长大，也承诺过四代目大人以后也会做这孩子的好姐姐。不过……”

她再度抬起头直视油女志微：“请您放心，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的下任族长身份，绝不会因为私人原因就去做那些不可行且会对族里产生影响的事情。”

“嗯，我一直知道。”

油女志微伸出手温柔的摸了摸绫乃的脑袋，相处了这么多年，这一动作已成为习惯，不再像当年那般带着小心翼翼的僵硬。

“你从来都没有让任何人失望过。”

………

……

…

既然在志微叔父那里将鸣人过了明路，绫乃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接下来的事情，叔父会为她向族人们解释。

怀着轻松的心情，绫乃迎着月色走回自己的竹林，果不其然的，在竹林尽头那波光粼粼的湖边看见了等待自己的止水。

“你等很久了吗，止水？”

绫乃快走几步上前，来到了止水身边。

“唔，有一会儿了？”止水微微歪头答道。

“额……抱歉呐，因为鸣人的事，我得和叔父先交代一下，不然族人恐怕会不安心。”她双手合十十分歉意的道歉道。

绫乃本以为以止水的个性，并不会计较这一点，却不成想这一次止水并没有温和的包容她。

“那么……”

只见止水再度走近了几步，拉近了自己与绫乃间的距离，随后弯下身，漆黑的双眸专注的望入那双在月色下显得格外透彻的琥珀色眼眸。

“作为让我久等的代价，绫乃会给我什么补偿呢？”

早已经历过了稚嫩的变声期，此时少年的嗓音在压低声线的作用下，染上一丝沙哑，和着月色，展露出以往绫乃从未体会过的惑人。

被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突如其来的诱惑姿态冲击到，绫乃先是一愣，随后便带着「吾家有儿终长成」的感慨叹道：“突然发现止水也终于长成一个诱人的少年了呢，是一直以来看着你的缘故吗？以往我都没注意到。”

止水定定的注视着绫乃的双眸，却没有在其中找到一丝自己期待的情绪，心下不由得苦笑叹息。

果然绫乃还是太小了吗？还是说动了念头的自己才是异类呢？

大概是他注视的时间有些久，久到绫乃都露出了些许不解又不自在的神情。

止水直起身，温柔的摸了摸绫乃的头顶，恢复了原本那个温和待人的挚友模样。

“我和你开玩笑的。”他笑着说道。

绫乃双颊一鼓，道：“真是的，我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呢！”

“呐，绫乃。”

止水突然轻声唤道。

“嗯？”

“……你也快点长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