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十六只夺命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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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这种人’？”绫乃眼中闪过寒意，冷嘲的重复。她猛的上前，在止水还未反应过来前一把压倒他，跨坐在他身上揪住他的衣领，琥珀色的眸中跃动着浮躁，她凑近后刺道：

“这个句式你是不是用错了？这样熟稔的语气只能用在相处已久的两人之间。你我不过认识了一年而已，什么都不清楚，就不要在那里大放厥词啊！”

没有好全的伤再一次受到猛烈的撞击，止水咬牙忍下了疼痛，他抬眸，一双鲜红的写轮眼毫不退避的盯视着绫乃：“是啊，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你总是把事情闷在心里，从不和我说。我将你当做挚友，可你又真的有当我是朋友吗？”

他的语气同样很冲，其中还包含着对绫乃这种半放弃态度的愤怒。

“你当自己是什么？悲剧的主人公吗？就因为父母不再了，又失去了恩师？不要开玩笑了，像你这样的人木叶多的是！”

“我也失去了父母，在暗部这么久，我经历过的失去远比你遇见过的多！我都从来没有轻言过放弃，你怎么就能轻易的放弃自己一直坚持的东西！

不过是一次没有救回重要之人，你就对治疗产生了恐惧？现在甚至是在我丝毫没有隐蔽的情况下都不能察觉到我的到来，这样的轻慢态度，你上战场是是想找死吗？

就算是那样，你也应该直接大声的说出来，说你自己是一个只会闷着自责逃避的胆小鬼！而不是这样一面接受新的队友，一面消极处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做法足以害死你的队友？！”

说道最后，止水几乎是低吼出声，他细微的喘着气，将被绫乃说出伤人的话后激出的火气压下，看着被他说愣住的绫乃，止水平静的做下最后一击：

“……你现在的模样若是被断大人看见了，他一定会失望。”

双手猛的一颤，绫乃像是被烫到一般松开了止水，发出了一声颤抖的抽气声。

“你让我怎么办？”

她的嗓音压的极低，随后语气渐渐加重：“我一直在努力，但努力的成果却依旧是看着重要的人一个个的离开我！他们对我报有期待，可我却没能回应那些期待，我没有什么大的追求，什么世界和平，什么国与国之间的纠葛都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想要在乎我的人能够好好的活下去而已！！！

……但是，为什么活下来的会是我呢？”

最后的一句像是反问又像是自问，这才是这么久以来盘旋在她心中压的她喘不过气的元凶，绫乃的声音颤抖着，将自己的头轻轻抵在了止水的胸口。

轻薄的衣物被打湿，温热的湿润触感抚平了止水心头火气，他叹息一声，不再支撑用手着自己，顺着力道躺回地面上，轻轻的将绫乃揽在怀中，安抚般的抚摸她的长发。

“绫乃，你告诉我。你日常有偷懒吗？不，你几乎将自己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学习。你没有努力吗？不，你的努力是谁都无法否认的。你没有天赋吗？不，再来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做到向你这样快速掌握那些知识。”

止水轻柔的说道，他的胸腔因为发声而细微震动着，和着沉稳的心跳声，也渐渐平复了绫乃的情绪。

“绫乃，你没有错。你只是努力的时间太短，而事情又发生的太突然。没有人能够预见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这个悲剧说白了，也只是一场谁也没有预料到的意外罢了。

若你真的要找一个有错的人，你也应该怪我才对。若是我那时没有攻向赤砂之蝎而是将你带离原地，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了……”

感受到自己胸口的衣服被抓紧，止水诉说的话语微微一顿，随后轻笑到：“你总说我喜欢将过错往身上揽，你不也是一样？

呐，绫乃！没有人责怪你，纲手大人没有，断大人也没有。所以，也请你原谅自己好吗？”

终于，细小的抽泣声传来，那声音渐渐转大，最后变成大声的嚎哭。

在绫乃的哭泣声中，止水释怀的微勾唇角。虽然断大人在当日亲口原谅了绫乃，但是他却知道正是因为这样，绫乃才会更加无法原谅自己。

她就是一个这样的笨蛋，太过于重视一个人，所以那人的原谅于她而言是救赎同样也是枷锁，会让她无时无刻不想起自己的过错。

如今，他终于把这个枷锁打开了，只要她还能够哭出来，伤口总有一天是会好的。

………

……

…

不知哭了多久，绫乃才转为哽咽。冷静下来后，她鸵鸟的将脸埋在止水的胸口不愿意抬起来，今晚发生的一切几乎挑战了她的羞耻下限，现在要怎么收场啊！_(:з」∠)_

止水依旧不急不缓的抚摸着她的脑袋，却也因为不适的动了动。

又过了一会儿，等到绫乃终于止住了哽咽，止水才咨询一般的问道：

“油女绫乃小姐，既然咱们已经都冷静下来了，那么你可以起来了吗？我的腰还在疼啊！”

“……”

绫乃用比兔子还快的速度窜起后，立刻背对着止水。

“怎么了？”止水不解的问道。

“……丑。”纠结了一会儿后，绫乃憋出了一个字。

“噗！”

止水被逗笑，他扯了扯被绫乃揉成了盐菜一样的单衣，调侃的说道：“有什么关系，反正你的糗事我也看过不少了。”

捉住绫乃的双肩，将她掰回正面，止水拿起手帕便糊上了她的脸颊，将她擦干净后，止水端详了一下。

红肿的眼睛，通红的鼻头，躲闪的眼神，羞耻的表情。

嗯，确实没有平常漂亮，但意外的也有种丑萌的感觉。

“还好吧，”止水中肯的点评道，“反正今晚过后除了你我也没人知道。”

“你要是敢说出去，我一定每晚都放虫子骚扰你。”绫乃不放心的‘警告’道。

“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止水好笑的承诺。

“不过，”他话音一转，“既然我给了你承诺，你是不是因该也给我一个承诺？”

“……”

“今后还钻不钻牛角尖了？”止水道。

“……唔，不钻了。”绫乃缩缩脖子怂道。

“才认识一年，我们熟吗？”止水微笑道。

“……熟！”绫乃发挥出强大的求生欲。

“遇到问题，要怎么做？”止水继续微笑道。

“……努力想解决办法，找不到办法，就找你一起解决，绝对不一个人瞎想

。”绫乃心虚Max。

“嗯，很好！”止水满意的虎摸了一把绫乃的狗头，对她伸出了小指，“那就拉勾吧，以后遇到问题不要一个人傻想，要记得找对方一起思考解决方法。”

绫乃咽了口唾沫，觉得今晚的止水有点黑，怂怂的伸出手指，勾住了他的，约定达成。

“……接下来给我看看腰吧，现在越来越疼了。”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