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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府东院。顾祁溪晨间起来拾掇好了自己,便神清气爽的往亭亭……亭去。
亭亭二字出自“亭亭净植”一句,乍听是合理,只是用作亭名儿不免古怪,为这位爷招致了不少笑话,顾大学士听闻后一边笑一边又是气,直骂了他句无知业障的话。
他只谦逊接下。
亭子四面环水,单一座宽窄只通一人的小飞桥连着观月阁,山石草木间清幽至极,加之正是荷花好的时节,清风来时还裹好了清香。在亭中一面马虎用了早点,一面喂了几尾朱砂鱼,便把玩儿起前些时候得来的土玛瑙。
这块土玛瑙虽不及拳头大,却兖州府所出,质地细润且红多,是块好的。亦不是红丝石、竹叶玛瑙之流易得的,却是块游鱼状的,活灵活现的,瞧着便有趣。
正想着配白盆好还是青盆好时,天奇便来了亭外。
“嗯?何事。”
“乃是知冬姑娘,说有事欲找二少爷您。”
知冬?这下轮到顾祁溪思索了会儿,才忆起来知冬是何人,眯眯眼:“可有说甚么事儿?”
“并未。”
“你只说我不在便是。”他虽闲,却也不至闲到和一个小婢子有话说的地步,说这话时神色也是淡淡的。
天奇免不得又困惑回,转身去了。
这两日实是看不懂这位爷了。昨日回府时脸色阴沉着,他还当是谁不知天高地厚地招惹了他,后又没个兆头地问他“可是认得秦司农家小姐的婢女”的话。
想起这位的高于常人的审美来,天奇甚至开始担忧起他是看知冬不顺眼,欲教知冬再别出现在他面前呢。天奇便顶着这颗榆木脑袋往侧门去了,直到见着了站在知冬身后的秦姑娘时才通透了些,也愈发觉得事情不简单地朝秦扇作一深揖。
昨日那话的重点当落在“秦家小姐”四字上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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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端有薄情少爷拒相见,这端知冬也从梧桐树上回来了,秦扇还蹲在树脚下摸着珍珠兰叶片。
“小姐,师兄教我们往东边巷子里去。”而后接过了秦扇把玩儿的小盆花,解释了番天奇的话,秦扇偶应两声,心里却……锣鼓喧天。
一面觉着自己今日果真淘气地出了格,一面儿又觉着若再见上会那小痣的主人都算不得甚么。
只是主仆俩一路到了东边院落外后,却只天奇一人守着的。
秦扇说了声无需多礼,才打量起他的穿着,晓得这人定是知冬所说的师兄了,不愧是师出同门,连穿衣裳都一个式样。只是他边上再无他人,便晓得顾祁溪是不在的。
隐约有些遗憾。
天奇转向望着知冬,见她抱着盆草,犹豫启齿:“这是?”
“这是……”知冬察觉自己又忘了这花的名儿,话锋转开,“这是我家小姐为了答谢顾二公子特地选的花儿呢。”
无怪天奇始终疑惑,这几回顾祁溪遇着秦扇时他都不在边上,这时候听了“答谢”的说法才挑挑眉。里边儿那位爷竟还会做好事儿?
知冬没得到天奇回应,觉得着实是难为她,可是没法子,只能接着道:“我家小姐说,那日在榴花亭承蒙顾二公子出手相救,早该来致谢的,只是一直没寻着好的东西来,”说着喘口气,“如今见这盆花就开,便送了来。”
“如此,只是二少爷他……”天奇看了眼主仆俩,虚咳了声,“今日不巧,他清晨便出府去了。”
听了这话,秦扇眼皮耷拉了下。知冬抱着花儿回头看秦扇,秦扇点点头。
“那这花儿师兄你搬进去罢。”
“秦姑娘放心,我定与二少爷说明白。”说着将花接过去,到手上才觉得清香,见花序上尽是像珍珠的花苞,问道,“只是不晓得这花叫什么?”
“珍珠兰。”
天奇默默念了几遍珍珠兰的名儿,果真是珍珠。
一直守在门外见秦扇与知冬绕过巷尾后才细嗅了下,真是好闻。只是再怎么好闻,也不是他的,而是那位无情二少爷的。
天奇再去亭外时,顾祁溪已寻了个不知甚么窑烧的白盆来放好了石头。
“你手中是甚么?”
“是秦家姑娘送来给少爷您作谢礼的,珍珠兰。”
顾祁溪手上动作微微顿了顿,这谢礼,来得倒是很迟。却没多大兴致:“便放至观月阁罢。”“是。”天奇转身,不由得又感叹句当真是无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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