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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洵没出去鬼混,所以这些杂闻齐璟都知道了,他却不知道。
倘若为北征之事所卜,曲伯庸最后认了这个“凶”字,他也不会把齐瑄送上阵前了,何况现在北征事了,分明一切顺利。
“曲老头强改卦象了?”秦洵话一出口就自行否定了,“不对,他是一卦二卜了。”
否则怎么后来齐瑄“失子之关”那一卦,曲伯庸直接撇开云鹤,找准了决明。
前卦的二卜,大概是在决明手上卜的,若所料不假,二卜当是卜出来个“吉”。
可是曲伯庸怎么就这么信任决明?素来是云鹤道人掌事,决明道人说得不好听些,就是给人家打下手的,何况人人皆知卜问一事忌“一卦二卜、一载二卜”,两次卜出截然相反的结论,正常人都该怀疑是犯忌二卜的结论不准才是,即便它最合心意。
“那俩小子拿这事往外说,是得瑟来着吧?”秦洵鼻腔里闷出一声轻哼。
齐璟轻笑:“是的吧。”他唤停过路的婢女,给秦洵要了碗热汤,“酒我给你收了,酒茶不能混饮,夜凉也不能喝冷果汁,你就再喝点热汤吧。”
秦洵低头舀了口汤喝,清淡不油,解酒正好。当然,他也没多少酒需要解,齐璟就没让他多沾。
曲赫跟韩盛在外头说道这些事,曲伯庸不会不知道,北征军凯旋给了他底气,放任家中子弟在外得瑟,八成也就是想借机说给人听,卜问禁忌也束缚不住他曲伯庸,别人不敢的他敢,还被他证明了忌二卜是无稽之谈,且受人景仰的云鹤道长不见得就很靠谱,投他曲伯庸门下的决明道长才是高人一位。
不错,就是投他门下,否则以那位决明道人的身份地位,怎么敢当着皇帝、当着太极观,公然犯忌替曲伯庸二卜,自然是曲伯庸答应护他,给他好处,他有恃无恐了。
秦洵略带嘲讽地笑了笑。
“笑什么?”齐璟问他。
“我笑啊,有人道心不稳。道人清修,怎抱着如此贪婪野心。”秦洵道,“那个决明大概早就替曲伯庸做这些事了。”
他知道自己先前说的话是哪里逻辑不通,他说曲伯庸是嫌云鹤道长卜出的卦象不吉,不想认,所以找了决明道长另卜,但仔细想想,曲伯庸既然笃信卦论,又怎么可能突然说犯忌就犯忌了,只能是早早做过这些事,且都顺风顺水,尝尽甜头,从未遭过所谓犯忌的恶报,才让曲老头子愈发自负大胆,将顾虑抛之脑后。不过是此番才放任这些事宣之于众,从前还不知私下搞鬼多少次了。
汤碗是小碗,避免一碗汤喝得太久凉掉,秦洵很快喝完,又要了一碗来配桌上糕点吃。
“这么看,曲伯庸这把老骨头是真的命硬啊,频频犯忌还没遭报应。”
齐璟好笑:“你不是不信这些吗?”
“我是不信,就是从曲伯庸视角来说说嘛。”
“你说这个决明有没有可能是为了讨好曲伯庸,故意给他合衬心意的说法?”秦洵又问,“比如这次看云鹤道长给了凶卦曲伯庸不高兴,就另给吉卦?”
“不大可能,曲伯庸倒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齐璟否决了,“若只是为了讨好而胡说八道,曲伯庸饶得了他?”
“那就奇了,同一件事卜出吉凶两个卦,也不知道该听哪个的。此番看来,倒像是云鹤道长卜错,决明卜对了,不过那位云鹤道长,在我一面之缘的印象里,瞧着是个挺靠谱的人啊。”秦洵手肘往桌面一撑,用掌心托住下巴,“所以我才不信这些,平白烦扰人,我看说不定就是怕每次卜出来不一样遭人质疑,才下规矩说不让一卦二卜。”
“我看曲伯庸跟你一个想法。”齐璟学他的语气,在他额上点了一指头,“不信归不信,总归还是敬畏些吧。”
单墨把披风取来了,齐璟给他披上。今日来人家婚宴,秦洵没穿大红,齐璟也不好穿得太白,二人都拣了白底但纹绣多繁的衣裳穿,披风也差不多。
盘中糕点还剩两块的时候,王载趁众宾客对他这位新侧妃兄长的兴趣减弱,摸过来给齐璟敬了酒,大概是怕齐璟会为他们王家答应嫁女一事心生芥蒂。
齐璟笑着跟他客套几句,知道人家这桩婚事并非心甘情愿的良缘,识趣地没像其他人那样说些什么贺喜话。秦洵跟王载不熟,无话可说,接过王载顺带的敬酒又不好只干瞪眼看着人家,目光一瞟桌上的糕点盘,随口夸了句王桐的手艺,也跟着齐璟识趣,用的称呼是“王小姐”而不是“王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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