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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今早你在朝上提的变‘财粮策’为‘招工策’的事,你只说目前才确定框架,我却猜你自己手里定是已有细则,只是还不便轻率放出,就想看看我有没有这个脸面跟你这儿提前瞻一瞻,再来,我琢磨着其中细则还是咱们私下再商谈一二,这不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吗,咱们自己再仔细添添改改几番,日后放出去也少叫人从里头拿捏住什么做咱们文章。”秦淮指指书房的门,是秦洵刚才打完招呼出去的方向,“怎么,那只臭皮匠有事出去?”“他跟皇内院中丞家的公子今日未时有约,应当不久,晚膳前会回来,子长不若留下一起用。”
“哦,不必,城里集市新开了家馆子,还没尝过,听人说挺不错的,我答应了燕回今日晚膳一道去那儿尝尝鲜。”秦淮说完这一句,后知后觉方才齐璟这话里的前半句,“皇内院中丞——皇内院哪一个中丞?不会是楚胜雄吧?所以是……楚慎行?”
秦淮说出“楚慎行”这个名字时满满的自我怀疑味道,觉得猜这个好像最合理,又好像最不合理。
齐璟拈起盘中一块黑芝麻糕,“嗯”的那一声很干脆,算是验证了秦淮的猜测。
秦淮干笑:“还、还真是楚慎行啊。”
齐璟勾唇笑笑,在那块黑芝麻糕上咬了一口,又把盘子往对面的秦淮那儿推推,示意他也吃。
“你什么时候也养出了边做事边吃零嘴的毛病,被秦微之给带的是不?”秦淮话是这么说,到嘴边的糕不吃白不吃,他也拿了一块。
齐璟莞尔:“你家三弟弟怕我秃头,特意让厨房做来吃了养头发的。”
秦淮被刚入口的糕呛了:“咳咳……我家三弟弟——不,你媳妇儿,还是说你媳妇儿,那货我有时候真不想认他——你们可真行啊,我跟燕回这把年纪都没想这个,你俩才二十二十一的人,就在这忙着防秃头了。”
齐璟悠悠叹气:“让他防吧,趁早防秃也没什么不好,起码他晚上能老实睡觉,不会再给我整一出半夜摘西瓜。”
秦淮没懂“半夜摘西瓜”的意思,但看齐璟没打算解释,他也没挑出来问,反正八/九不离十了是小两口的情趣,他懒得好奇,照此番登门的原目的,跟齐璟说起了关乎“招工策”的朝堂事务。
正事说了会儿工夫,齐璟拿出他私下已大致草拟的当前版“招工策”细则,二人各拿了一册翻看,书房里一时安静下来,秦淮突然分神想起最前头没好奇完的那一茬,边看边接着出声好奇。
“哎,秦微之真是去见的是楚慎行?你长安醋王居然肯放人,啧,稀罕啊,太阳打西边出了。”
齐璟好笑:“子长,你今日来我这儿究竟是说事,还是纯粹闲得?”
“闲,就来找你说事,说事,也不忘闲一闲,所谓‘闲得说事’,就是这样了。”
齐璟摇摇头:“他们有正经事,不放人能怎么,我还不至于醋得不知轻重。”
黑芝麻糕的口味还不错,醇香清甜,不会齁人,秦淮又拈了一块,顺带揶揄一句:“也不怕人跑了?”
“他还敢跑?”齐璟轻笑,“腿打断。”
“哟,这么狠,我看你惯他惯得什么似的。”
“腿打断了锁起来养一辈子,我照样惯着他。”齐璟是笑着说的,轻描淡写,说完随手简单收整了一下桌案,把秦淮来前他跟秦洵各自在翻阅的书物堆叠起来搁在桌案一角。
秦淮无意瞄到了一眼,见秦洵先前在翻的是一本兵书。
秦淮听说了秦洵近来隔三岔五会去跟他母亲借阅兵书一类,原以为秦洵是想做个乖模样应付人,不曾想秦洵竟真会把借阅的书物翻开来看,真肯让兵书在他那堆皇后王妃的狗血话本子里占据一席。
及冠成人不愧为人生大事,竟真能让游手好闲的小纨绔转性。
“哎呀……”秦淮靠上椅背,目光从那本兵书挪回齐璟脸上,想想他刚刚那句,露出个若有所思的神态,“我有时候觉得,你齐归城这正人君子的表象底下,其实挺变态的。”
齐璟抬眼看他,噙着淡笑,没反驳。
秦淮又道:“但你变态得不明显。”平时都不怎么看得出来。
齐璟不言。
“但你有时候变态得还是挺明显的。”好比说刚才那句。
齐璟唇边的笑意多了丝无奈的味道:“子长,你跟我说话也要学外头一些人的迂回酸腐?”
秦淮朗声大笑,笑完说道:“没,其实就我打心底里来说,我这样说都是褒义的,真的,我有时候也会设想,假如哪天我们家跟燕家翻脸了,别的不说,燕相他家小儿子我还是要的,不给就抢,抢来了,我也能锁起来养一辈子。”
齐璟便笑着接他话茬:“那到时咱们两家常走动,刚好阿洵念书不用功,劳燕少傅给他补补功课。”
“行啊,但先说好,燕回讲学一讲千金,你们家到时别赖账。”
“阿洵念个书我会供不起?”
“我怕你真付不起了,干脆把秦微之直接抵账给我,我不要。”
“哪儿的话,我自己抵给你都不会抵了他。”
“别,我更不要。”
二人一来一往地玩笑着,齐齐笑出声来。
秦洵跟他的旧同窗在“江南客”餐馆里刚刚落座,没来由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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