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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夸赞的孩子,现在举着戒尺跪在客厅中央,手臂在小幅度的颤抖,宽松的睡衣衬得背影分外单薄。止住了苏晟拿棋盘的动作,刻意放低声音道“去你房间下吧。”
自尊心在这一刻坠入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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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晟的卧室里有个地台,倒了两杯水放在茶几上,把白色百叶窗拉上去,几缕阳光洒了进来。
一颗黑子落入棋盘,“大哥”
苏昀看了一眼棋面,这次没有悔棋,把手上的一枚棋子放入盒内,“你罚他跪了一晚上?”
苏晟停了手,“嗯”
“他犯什么错了?”
“在学校和人打架”
“现在这样的大环境,同学之间的争执是再正常不过的,况且,像皓白这种懂事的孩子,定是事出有因。”
“再怎么样他也不该和人打起来,大哥你是不知道,那个学生,头被打破了,胳膊腿上全是伤。”
“他错了你可以好好教,何必要这么折辱他。孩子不小了,迟早有逆反心理”苏昀抬了眸,盯了苏晟几秒,叹了气道,“你自己明明是最懂的,怎么还舍得施加到孩子身上。”
苏晟喉间一干,疲惫的把手撑在额头上没有说话。
“算了,知道你不喜欢听这些”苏昀起了身道,“没心思下了,我还是回训练场,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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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皓白还在客厅跪着,除了手臂,胸口,腰,脚踝各处的疼痛外,还有生理上极度的需求。
直到十点二十七八的时候,苏晟从卧室走出,到苏皓白前面,“为什么罚你”
“我不该和人动手。”
苏晟拿下举的摇摇晃晃的戒尺,“三十分钟调整时间,早餐在桌上,吃完到房里等着”
“是”撑了地,突然流通的血液,腿间酸麻不已,膝盖一点一点的抬起,头晕的厉害,整个人轻飘飘的,一瘸一拐的进了浴室。
看到桌上的牛奶和面包时,再一次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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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上窗帘,戒尺点了点书桌。
苏皓白走到桌前站定,双手扶着桌子边沿,伏下身子,双腿崩的很直。
“这次该打多少?”
“打架生事责五十,第二次犯数目翻倍,戒尺掉落十三次,一共一百六十五下。”
说完,臀间一凉,苏皓白惊慌的回头,俊秀的脸涨起了一层红晕,他的睡裤和内裤已经被扯了下去。
随着板子的起落,白皙的臀上起了好几道两指宽的红印,方方正正。“报数”
速度打的很慢,二三十记过去,脚踝和膝盖开始叫嚣着痛,可是苏晟一点也不想放过,报数声音小了错了就抽在他臀腿相间处,五十记后,臀间颜色变得青红,肿胀的几近透明。
“为什么动手?”
指根关节因抓的太用力而发白,细细密密的汗水落在发间,汗滴顺着脖颈滚落下来,他把头深埋进臂弯里,一声不吭。
就算说了又能怎样呢。
只是平添伤心罢了。
“啪”苏晟最讨厌的就是他这样沉默赌气的样子,提起板子,重重的,不留余力的抽在了皮肉上。
苏皓白痛的昂了头,咬破唇肉压抑住了呼之欲出的呼痛声,他不知为什么平时待人那么温和的苏晟,责打他时从未有半丝怜惜。
“再打三十,没打完的下周一开始每天十下,还完为止”苏晟拎了戒尺,将腰间至臀腿全打了遍,青色紫色的檀子交错排列,收了戒尺,不再看他一眼。“除了脚踝,其他地方都不许上药”
“我知道了”疲软的身子缓缓滑了下去,触及冰凉的地面,房间里只留下他一个人。
不许上药即不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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