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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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又说回来，为什么藤原有你的呱太呢？还有他明明也是十年前的当事人之一，怎么会不知道你有这里的公寓呢？啊啊啊，脑袋都想痛了，还是想不通！”

叶隐透还是很迷茫的样子，捅了捅还在心里默默立誓的叶隐光的腰，使后者一个泄气，朝姐姐怒目而视，叶隐透再回以无辜的肢体动作，“哎呀，虽然抓到了凶手，但是我连究竟发生了什么都还不知道呢。是命案？抢劫？杀人未遂？啊啊啊小光你就告诉我嘛，你最好了。”叶隐透缠上自家妹妹的胳膊，像条蚯蚓一样扭来扭去拱来拱去，“我真的好想知道啊。世上最聪明、最勇敢的小光，未来的全国冠军，告诉我呗～”

“你的问题可真多。”叶隐光很无奈，刚刚燃起的熊熊斗志被打断了，索性也暂时不想那个令人恨得牙痒痒.爱啃橘子的对象，毕竟隔着条太平洋，一时半会还真打不到他。索性专心替笨蛋姐姐解答问题，“第一个问题，那个藤原一树有两个个性，一个是精神暗示，一个变成别人的外貌。不过经过检测，这两项能力都挺弱的。而且可能由于职业特殊的关系，哪怕是他原来的档案上也没有关于这两种个性的记载，我们就是吃了这个亏。今天他就是利用后者迷惑了安保队成员，变成了他的样子过来值班。至于呱太，就更好理解了。他想做的不是拿走‘我的呱太’，而是要我承认在八百万宅的呱太是我的——一个女生有两个同样的玩偶又不奇怪。所以才通过纸巾什么的再三暗示我吧。”

“说到这个，叶隐桑你真得感谢赤司君。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是拜托绿间君去找其他人借呱太的纸巾的——虽然鉴识科已经确定了藤原一开始拿着的纸巾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如果没有赤司君的帮忙，我们可能还真的不会敢轻举妄动呢。”充当驾驶员的高木没忍住开口。

而叶隐透一想起刚刚她妹妹的那位老熟人，神神叨叨的绿间君左手缠着绷带，托举着今日幸运物篮球过来，再认认真真交给小光的样子就好笑。

尽管在在场所有人坚定的制止下，这个篮球并没有如叶隐光计划般在藤原脸上印下美丽的花纹，不过绿间君的模样还是很好地取悦了她。

“至于第二个问题，案件就是简简单单的偷盗。某位参加八百万家聚会的贵妇人丢了昂贵的首饰，算算时间我差不多那个时候从八百万家离开，所以警方想问问我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物。现场就是留下了一个呱太玩偶。哦当然，事后警方表示珠宝就藏在安保室的保险柜里。也能就此看出藤原真的没什么计划性，反而再三把警方朝安保室引诱，看似聪明，不过自己砸自己的脚。而按照藤原的计划，只要我过去，再被他一蛊惑，哭一哭闹一闹，不就坐实了我‘我偷了东西并且在案发现场留下物证，抵不过良心的谴责过来自首’的故事吗？”

“……但这……偶然性也太强了吧？万一你不来呢？万一他的个性对你没用呢？万一正好有人替你作证呢？等你清醒了你不承认了呢？”叶隐透接连抛出了好几个问题，明显不能理解藤原的想法，“就算是因为偶然发现了你，然后临时起意过来报复你，这计划未免也太不缜密吧？”

“嘛，这就是所谓的激/情犯罪吧？就算我没能被当成凶手，当事人中又有不少所谓的上流阶级。只要我有一点嫌疑，之后我的名声就会被搞臭，如果我想去更大的运动舞台，又没有这些权贵的赞助……”叶隐光这样说，“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通过今天的事情我总感觉他没有这样的智商，也想不到这么长远的事情，谁又知道他脑子里怎么想的。当年他还在球队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一根筋，这还是好听的说法。实际上就是脑回路异于常人。据说当年球队里看不惯他的人也大有人在，只是由于他的技术着实过硬，才被容忍下来。”

叶隐光有些开心，但又难得的有些怅然，生平第一次开始对自己热爱的运动事业的背后环境进行了思考。不过虽然看不见，但双生子的默契让她能够感受到叶隐光炽热有如实质的目光，只得再次打断思考，继续说。

“最后一个问题嘛，可能是因为他晚上看到我又出来了吧？”叶隐光想了想，“他今天先是诱/使樱子小姐提问我‘和八百万的关系’，得出我是今天才认识她，之前完全不可能来过这里的结论。之后又让我失态……嘛，就是在这里我才认为他当年打比赛运用了个性。”

“个性？”

“使对手听自己的话，不是很好的个性吗？不过他做的非常隐蔽，又或许是大家都不愿意打破当年缔造的神话，所以这些年都没有人提吧。不过你看我今天样子，不就像当年他的手下败将们失败后痛哭流涕那样吗？”

“……你是天才吗？”由于武力值不高，抢遥控器总是抢不过强悍的妹妹，叶隐透被逼跟着看了不少篮球比赛，对于藤原一树的对手们每次败后痛哭流涕的模样印象十分深刻，此刻似乎理解了，却又不理解，“可是就算作为球迷的你们没有看出来，他的对手们为什么不说出来呢？这种难道不算作——”叶隐透意识到对象不对，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叶隐光摇摇头，“毕竟在藤原风头最盛的那个时代，个性者还是少数，利用个性取得胜利当然会让大部分无个性者的球员们不满吧。但是又不得不说藤原让篮球运动员们看到了希望，就算揭发他又有什么用？可是现在……”

叶隐光看向车窗外，快十二点了，有不少人家的灯光都熄灭了。只留下路灯提供着微弱的光芒，让路人不至于迷失了方向。

好半晌，她靠在窗玻璃上悠悠地说，“我好像，有点理解为什么藤原对我用个性打比赛的事情这么厌恶了。或许我也知道了他为什么在鼎盛时期为什么要退赛，又为什么逼迫无个性的大治利用‘技术’，对抗我的‘个性’。”

“而且虽然我揍他揍得这么狠，但我也真的觉得他挺可怜的。”

“可是就算如此，他的种种行为还是让我无法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