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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赵隽一袭便装躺在廊下的凉椅上,透过桂树浓密的枝叶看徐徐西行的太阳。
或者是院内的树阴密,又或者是风向刚刚好,“兰薰院”在盛夏七月也怡人的凉爽。
天气太好,难免令人慵懒——这,是赵隽回家五天以来的感慨。
这样的天气,不出门反而是种享受!尤其,在他回来之前一直占据这个屋子的女主人很懂得怎么把日子过得舒适——至少,他现在躺着的沁凉竹躺椅就是一个明证。
很……的一个女子!
很什么呢?赵隽没法用准确的词语去形容她——他的妻子,毕竟,他真的不算接近过她,更遑论了解。
成亲那会儿,他是很抵触的,一方面觉得这门亲事结的太贸然,让二十二年来自由自在、随心所欲惯了的他没法骤然接受一个女人进占他独有私人空间,并且要他像天下所有责任感重的男人那样负起每夜回家相守的义务的事实;另一方面觉得——那个想成为他妻子的陌生女子太匪夷所思,她有没有想过自己要嫁的是一个即将上战场的男人?嫁给他,意味着用一辈子来赌博,赌能够得到他或者彻底失去他,赢或输的机率一半一半,胜算可说极大,反之亦然,而他们甚至从未相识,没有理由为对方执着与付出。她——同样高贵的丞相千金,同意嫁给他,到底怎么想的?为了高贵的虚名,永久的富贵,还是不可靠的皮相?
他再怎么不拘小节,事及终身,也没法不猜测她的动机,并且丝毫难以产生好的观感,所以,刚成亲的三天里,他除了抵触、疑惑,就只有——不屑、不满,以至于无意细细看她,就怕看到红尘中一脸俗不可耐。
出征北方对他而言,是一个极好的缓冲期、沉淀期,可以避免由于迫不得已必须相守而累积出来的更多厌恶,也可以把不愉快渐渐淡化、消减。
北征凯旋回京,他以为自己完全可以接受她了,临到家门发现——还是不行!所以,当他恰巧接到澹台拓的飞鸽传书,要他急下江浙时,他决定再给自己几个月时间,没有踏进家门,当天即奔赴南方。
过家门而不入,旁人少不得非议他无心绝情,其实,即使他不想见她,也不会连坐到不想见所有亲人。实在是澹台拓当时为一个宿敌伺机暗杀,危在旦夕,刻不容缓——谁说不是一个借口呢?而且……他当时想,既然她想要留在他身边一辈子,如果连区区数月的寂寞都煎熬不住的话,那也就不必奢想他日后的钟情了。
因此,他把澹台拓飞鸽传来的另外一封给“仙乐坊”花魁紫蝶的信送交紫蝶后,就携同也要南下寻人的秦肃一起匆匆出了京城,飞马奔江浙而去。
他们在苏州找到澹台拓,助他灭了强敌,此后继续陪秦肃一路南下寻人,之后顺利寻到人回京,也就不必赘述。
他回到了京城,回到了家,做好了见他所谓的妻子的准备……不曾想,全盘做废,犹如鼓了满满的气势去生死决斗,却发现对手根本没有来,失望之余也有侥幸。不过,怎么说,这个结果比另一个结果稍好!
当然,他也不是个彻头彻尾逃避责任的人,毕竟成亲已是无可更改的事实,他既然亲自和她拜过天地高堂,便再也没有理由推诿。所以,他同意上丞相府拜见岳父母,以为也会见到他的妻子——却没有。
他做好了一次次见她的准备,她却一次次不见人,他不太在意的同时无可避免地产生一丝疑惑和……好奇。
尹沐夏,一个会写下“风烟俱净”这样字句的女子,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
那个落款里的“夏”,还有长鞭上那个“夏”;那天在乌家村,那个女子——一一轮番在他脑中交叠混乱。
他是昏了!无端端地,竟想这么多!
大概,是这凉爽的夏天太扰人,令他这样一个大男人也做起诸如春思、夏思、秋思之类女郎才爱做的事来。
正当赵隽自嘲地对自己皱眉之际,侍剑从“兰薰院”院门外闪了进来。
“世子,侍剑复命来了!”侍剑手里提着一个包裹,站在主子面前,脸上隐隐有得意之色。
“如何?”赵隽瞥了眼侍剑手里的包裹。
“营造师傅已经接好了,牢固得很。”
赵隽坐起身来,没再说话,只是摊开手掌。
侍剑识趣地把包裹放入主子的手中,然后退到一旁侍立着。
赵隽打开包裹,包裹里的物品赫然呈现在眼前,是……一条乌黑的长鞭。
赵隽握住把手,刷地一抖,长鞭迅如游蛇直窜出去,拍地一声击在廊前的桂树干上,狠狠摇动一番海碗口粗的桂树,簇簇落下一些叶子。
很好!
赵隽满意地收回长鞭,审视曾经断为两截的接口——那里,已经看不出任何断开的痕迹,如果他能再看见她,应该可以换回她的一些愤恨了吧……
“大哥,你哪儿得来的鞭子,给我耍耍。”一个娇俏的少女声音从院门方向传来,话音落了,人影也飞奔到赵隽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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