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朽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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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仔以为的麟堂,是大家练练刀枪箭法兵法,然后分头过招或者组队过招。
意即:两个人打架和两拔人打架。
实际上的麟堂学科分为两大类,一是花仔猜测的骑马射箭,枪法刀法,二是兵法阵法,军策韬略。
花仔被韩松领着走进外舍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进了一间学堂,一人一桌一椅不说,桌上还明明显显摆着笔墨纸砚,以及高高的两撂书。
“这一撂是《六韬》、《孙子兵法》、《吴子兵法》、《三略》、《尉缭子》、《李卫公问对》、《司马法》这七本书最要紧,被称为《武经七要》,每年公试都要考的。”
韩松一本一本为花仔介绍,“这一撂是《武经总要》,共四十卷,里面不但有我大央的军制,还有各种行军战例以及各种作战的武器,除此之外还有各种战例分析,评判讨论这些战例的成败得失,也是考点啊花师弟。”
“……”花仔从书堆里头挑出三本,“学兵书也就罢了,为什么我们还要学这些?”
那三本书是《论语》、《孟子》、《春秋》。
花仔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分明是那些考科举的人读的书!她是来学兵法的又不是来考状元!
“咱们麟堂教导的可不是寻常士兵,而是未来的将领,将来飞黄腾达,一般的参朝会,写奏章,当然也要看一些……”
花仔略翻了翻,看见长篇大套的文字就头晕,直接把那三本书往韩松怀里一塞:“这玩意儿拿走。”
再顺手扔给他一只钱袋:“我瞧你也不上课,去给我买只烤全羊来。”
周珉得了姜安城的交代,不让她在麟堂吃肉,吃饭的时候专门派了位夫子在饭堂守着,实在可恨。
韩松麻溜地去了。
这边生徒也陆续进来上课,最后张夫子夹着一卷《六韬》,走进课舍中,开始上课。
花仔从一堆书里面翻出夫子指定的那一本,然后,就在张夫子毫无起伏的授课声中……脑袋一晃,睡着了。
首先是生徒们发现了。
细密的议论声像是春蚕啃食桑叶,沙沙作响。
然后张夫子也看到了。
张夫子的脸当即就沉了下来。
大央向来尊师重道,无论生徒是什么身份,在课舍里都只是生徒。
便是一惯乱来的风长健和姜钦远,想在课上睡觉,好歹也要竖一本书在面前挡一挡,给夫子一点面子。
没想到现在竟来了一个半点面子都不给的,睡得如此光明正大,不异于往夫子脸上扇耳光。
张夫子走到花仔身边,抬高了声量,大声讲课。
花仔巍然不动,甚至还发出了均匀的呼噜声。
张夫子动了真怒,伸手去推花仔。
然而手臂还没有碰上花仔的肩膀,花仔猛地睁开了眼睛,一手将夫子的手臂背到身后,然后旋身而起,一脚将张夫子踹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
张夫子飞向窗外的小花园,发出惨叫,惊飞了一群乌鸦。
外舍、内舍、上舍的课舍皆环绕着这片小花园而建,惨叫声惊动了所有人,十几扇窗子里忽啦啦挤满了人。
有身手好的,立即跳下窗子准备救人。
这叫声也让花仔彻底醒了过来,她一看那胖大的张夫子已经像石头一样被她扔了出去,一脚踩上书桌,从窗户里飞跃而出。
整个麟堂三舍的生徒,看得清清楚楚,只见明亮的秋日阳光下,一道人影像箭一般从下舍的窗子里射出来,快成了一道幻影,在张夫子重重砸向花园里那座假山之时,提住了夫子的裤腰带。
当是时也,张夫子的脑袋距离假山只有两寸。
只要晚上一步,张夫子非得头破血流不可。
“好!”
不知从哪个窗子里传来喝彩声,随即各间课舍叫好声如潮一般涌来。
花仔朝各间窗子点头示意,然后向张夫子道:“老兄,以后可千万不要打扰一名武功高手睡觉,真的,我人虽然睡着了,真气还在运转,自己都管不住自己的……”
张夫子的脸涨得通红,拼命想扭过头来,花仔话没说完,忽然“啪嗒”一下,手里一松。
张夫子的裤腰带断了。
众目睽睽之下,张夫子头一扭,眼一闭,直接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摔的还是气的。
花仔拎着张夫子的半截裤腰带,想想还是给人家系回去,正要弯下腰,视野里忽然多了一截衣摆。
衣摆是深紫色,据说只有极南的一种紫贝才能染出这种浓郁的深紫,所以深紫的布料十分昂贵,于是朝廷采用这种衣料来做二品大员的朝服。
在这个时间会出现在麟堂的二品大员还有谁?
更何况风吹起他的衣摆,袍角拂过来的同时,她的鼻子已经闻见了那股清冷而温润的熟悉味道。
花仔的视线一点一点往上,就看到了姜安城居高临下,凝望着她,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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