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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骁觉得, 秦时雨盯着他的时间太长了。而且他很清楚,其他人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避开他脸上的红色印痕,只有秦时雨的目光如此明目张胆, 让人无所适从。
等了半天再没人上擂台, 好像打定注意要明天才出马了。擂台下的人也就交头接耳讨论着刚刚知道的消息,比如金丹期那边打到一半,有人就进阶了。据说也是天极剑宗的弟子, 说话间,目光也若有似无地在秦时雨三人身上打转,虽然三人都穿着便装, 但是腰带上都挂着天极剑宗的弟子铭牌, 所以一眼就认出了他们的身份。
宁红衣很不高兴, 偏头看了一眼嵇放。
嵇放立刻道:“你可以揍他们,但是现在不是时候,这会儿如果你在擂台下打起来, 南斗宗肯定就有话说了。”看到宁红衣的表情, 嵇放就知道她想干什么,顺势瞄了一眼秦时雨, “小师妹也在这里呢,吓到伤到小师妹就不好了。”
真打起来,刀剑无眼。别看秦时雨是个金丹期,但她的实战经验十分稀少, 到时候一个错眼没护住,伤到小师妹就不好了。那些人也就会挑软的下手,秦时雨肯定会变成目标。
毕竟宁红衣也没打算跟他们友好和睦的较量。
但是不至于,真不至于。那些人也就是嘴碎了一点,眼神阴阳怪气了一点, 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如果是平时被人这么议论外加这种奇怪的眼神注视,宁红衣也没什么想法,只是今天情况特殊,宁红衣心里还憋着气呢,肯定要想办法疏导出来才行,不然很容易受到刺激跟人大打出手。
嵇放看秦时雨的那一眼,也是想让她帮帮忙。
秦时雨当然懂,于是抱着宁红衣的胳膊笑道:“师姐,隔壁的炼器交流大会你和师兄怎么不去啊?我听说虽然三天为限,炼制中品以上的灵器,但是并没有限制参与的弟子是什么时候加入的呀。也就是说,师姐和师兄现在去也来得及?”只要在明天傍晚钟声响起之前,成功用基础材料炼制一件中品以上的灵器就可以了。
金丹期的擂台已经毁了,宁红衣和嵇放还不如去器峰玩呢。
“我们去欺负人啊?”宁红衣翻了一个白眼,对那交流大会不是很感兴趣。
“也不一定要欺负人嘛!”秦时雨跟那些修士接触过,觉得那些人除了情商不怎么高,偶尔有些死脑筋之外,其实还是挺可爱的。“其实我觉得,我爹还是希望你们去试试的。”
嵇放失笑,“师尊确实希望让我们去试试,让那些人看看什么才是炼器。不过我觉得,这不过是修炼的方向不同,正如师尊在修炼上,从不干涉我们的选择,不论我们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会指点我们的方向。而那些人,总是习惯在条条框框里,按照既定的步调走出计划中的样子。师尊很不喜欢这样,因为他觉得这样的修炼方式会磨掉那些人的灵性。”
宁红衣也“嗯”了一声,“刚入门的时候,经常听到师尊这么说,到后来,师尊就不说了,只让我们放飞自己,尽情打脸就行了。”
秦时雨忍俊不禁,她听明白了。大概就是可以用应试教育和因材施教来类比一下,秦铭采取的教徒弟方式是因材施教,发掘徒弟的天性和特长还有兴趣,再根据这些指定合适的修炼路线,而不是以传统的方式一步一步的规划修炼的模式,还非要在每一个阶段参加相应的考核来确定自己的等级,再用这个等级来一决高下。
其实秦铭也只是对自己的两个徒弟,现在多一个秦时雨采取了这些方式,羡阳峰那些内门弟子,难得能得到他的指点,修炼的模式也不过是按照先辈归纳的经验,条条框框中成长出来。
毕竟能发展出自己的特性,还能有天赋的人才是极少数,人家的亲传弟子也是在各种精英教育下成长起来的,剩下大部分人没有这个机缘,但能有这样的修炼机会,就已经是难得。谁也不知道,大道的路上,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就多了一个顿悟的人。
秦铭大概不喜欢的还是那几个老学究一般的高阶修士,总是拿规矩压人,特别是在修炼上,有一点突破和感悟都是扣扣搜搜的藏着掖着,生怕被人知道了然后就被人超过了。就连教徒弟也是恨不得把徒弟们框在模子里打造出最完美的形态,却总是忽略人家的天赋和灵感。
多说了几句之后,嵇放和宁红衣就决定去器峰看看,这会儿秦铭身边没其他人在,作为亲传弟子的他们,确实该去给自己的师尊长长脸了——原本在擂台上给师尊长脸的行动无奈中止,那就去炼制台上找场子吧!
秦时雨当然也要同去。虽然她刚过来,也就看了一眼褚骁,但是褚骁在擂台上似乎不用他担心,还不如跟着回器峰继续见见世面。之前她沉迷锤炼,还应该多看看其他人的手法的。留到如今的人,肯定都是很优秀的了,绝对值得她观摩。
秦时雨远远地冲褚骁挥了挥手,也不管他看见没看见,比着口型说了句“大师兄再见”,这才抱着宁红衣的胳膊准备离开。
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就像是有一阵风,带来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可秦时雨还没来得及细品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宁红衣已经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并且顺便将挂在自己胳膊上的秦时雨往身后一带,手里的重剑已经劈开了周围的空气。
然后,停在了褚骁的面前。
如果褚骁再往前一点,或者说宁红衣的重剑再多往前一点,那场面就好看了。
宁红衣手都没抖一下,仿佛眼前的人是褚骁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淡淡笑道:“褚师兄。”明明友善和气地打着招呼,手里的重剑却一点也没有收回的意思。
毕竟一个应该还在擂台上的人,却突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身后,就算是宗门大师兄,宁红衣也不介意多用剑指一会儿。
秦时雨愣神一瞬间,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着突如其来的褚骁,顿时乐开了花,“大师兄!”
这一声“大师兄”叫得是无比欣喜,端的是百转千回甜度爆表,那亲昵程度绝对比秦时雨喊着“师兄师姐”的时候更要真挚又动听。
嵇放和宁红衣都听出来了。
平时秦时雨叫他们的时候也是叫得甜滋滋的,乖巧又可爱,但是今天这一对比,才知道差距在哪里。
只听说上次秦时雨遇险,被褚骁救下之后,就跟褚骁关系变得很好,只是他们回来的时候,师尊也已经出关,以师尊和腾峡峰的关系,褚骁又是温惊华长老的首徒,秦时雨当然没机会跟褚骁接触,他们也就没机会见到秦时雨和褚骁的关系到底有多好。
秦时雨今天这一声呼唤,让他们意识到了,小师妹和褚骁之间的关系,可能比他们想象中更好。
更别说,褚骁从擂台上走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来找秦时雨,总不能是顺路或者路过吧?
不管是嵇放还是宁红衣都没那么自信褚骁会是来找他们的,而且看秦时雨的反应——
“大师兄你怎么下来啦?不继续守擂了吗?明天不是还有一天吗?现在下来不就是放弃了?”
小姑娘一连串的问题别说褚骁该怎么回答,就连嵇放都乐了,“小师妹,褚师兄以金丹修为坚持到现在已经很厉害了,这擂台明天开始,至少都是元婴后期的修士,可以说元婴中期以前的修士,能上台的都被褚师兄挑下来了,再继续坚持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元婴后期如果不能一招制敌,那必然是漫长的战斗,所以明天开始战斗的时间都会受到限制,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内必须要分出胜负,如果没有胜负,就以灵力的消耗还有受到的损伤做比较论输赢,对于褚师兄来说,没有任何优势。所以褚师兄现在下来,是明智之举,你还真以为褚师兄什么人都能打赢啊?”
褚骁本来就是上台磨砺自己,就算遇强则强也没必要跟元婴后期的修士硬刚,不过是一场比试而已。
听到嵇放的话,秦时雨却一脸理所当然,“大师兄当然能赢!” 褚骁怎么可能不会赢,从他站上元婴期的擂台开始,他可能就没想过会输。
所以她会觉得奇怪,褚骁突然离场是什么意思。
嵇放哭笑不得地捶了捶秦时雨的脑袋,“胡说八道什么呢!而且我才是你的大师兄,怎么都没听你叫我一声?”他才是秦时雨嫡亲的大师兄,可她却只肯叫他一声师兄,小时候更是直接叫他放师兄,听着更别扭。
褚骁的眼神晃过嵇放落在秦时雨脑袋上的那只手,最终还是落在了秦时雨的眼睛上面,刚刚就是这双眼睛,一直盯着他看了很久。
“大师兄就是大师兄啊!”秦时雨理直气壮,“难道大师兄不是天极剑宗的这一代的首席大弟子?不是我辈第一人?本来就应该叫他大师兄呀!”
嵇放气得牙痒痒,顺手就想去捏秦时雨的脸颊,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意让他危机感丛生的剑意,瞬间停下了动作,仔细看去——他第一反应是看她旁边的宁红衣,却见宁红衣虽然也盯着他,但是并没有什么特别。
唯一的特别,大概就是他对面的褚骁,那眼神宁静又冰冷地盯着他的手。
好的,破案了。
嵇放就不明白了,这是他嫡亲的师妹,他捏一下怎么了,还要褚骁来管?
眼神碰撞之下,谁都没有半点退缩,只褚骁是平静,而嵇放是理直气壮。
秦时雨却已经松开了抱着宁红衣胳膊的时候,也躲过了嵇放蠢蠢欲动的爪子,蹦跶到了褚骁的面前,“大师兄,你不参加擂台啦?”
褚骁的目光随着秦时雨跳动,微微闪动了一瞬间,这才缓缓道:“不比了。”
“不比就不比吧!”秦时雨退得毫无原则,更不多问褚骁到底为什么不比了,反正都已经下来了,再说那些都没意义,“那大师兄有什么安排?要不要一起去器峰看看?今天下午开始,就有很多人已经开始交换资源,听说有很多千奇百怪的灵宝出现诶,大师兄要去看看吗?”
“嗯。”
“大师兄的材料搜集得怎么样了呀,还差什么吗?有没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尽管说!”
“……”
秦时雨就这么和褚骁越走越远,只留下嵇放和宁红衣在原地面面相觑:这节奏,不太对啊!
小师妹遇到褚骁之后,情绪和关注点就完全不一样了,仿佛眼睛里就只看得到褚骁了一般,完全无视了她嫡亲的师兄和师姐!秦时雨还没有完全忘记他们,不过是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才发现两人没有跟上来,“师兄师姐,你们不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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