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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绾回府后便马不停歇地去检验那个镯子的情况,上面确实没有可有任何字迹。
仔细再查看了她的尸体后,并没有找到有坠崖所受的外伤,要么此女子不是杜夫人口中所说之人,要么就是她根本就没有过坠崖。
这个案子若是再推迟下去,只怕这尸体会腐烂到查验不出其他东西来。
一阵恶臭味从那些尸块传出来,陆绾捂着嘴便往外吐着,今夜没有吃什么东西,也只是恶心干呕着。
等她取下手套回到卧房时,桌上居然放着一碗莲子养胃粥,四下又没有人,本想小心谨慎,可这粥香气浓郁,勾起了她的食欲,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在靖王府总不能下毒,萧彦北也不会使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来惩治她。
第二日一早,她便带着镯子有些吃力地去到城郊,看到匆忙挎着包袱的秀才领着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娘子正要出门。
“小哥,可还记得我?”她上前拦在他们面前询问着。
那秀才愣了一刻,不耐烦问她有什么事情,而那个女子掩面将头移到另外一侧。
“我就是路过,想要讨口水喝,”又看着他们肩头的包袱,好奇道:“你家娘子生得如此清秀,怎么之前没有见过?”
两人都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秀才和她娘子对视一眼,便示意让她带回去喝水。
陆绾跟着那女子进门去,便作势将手镯给遗落下来,哐当一声,正好落到她的脚边。
那女子见到手镯后脸色瞬间就变了,陆绾此刻顺水推舟说了句这是在河中捡到的。
话音刚落,一道影子缓缓朝他靠近,还没等她转身过来,那影子便一头栽了下去,他手上的蔑刀掉落在地,此人正是之前那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
只见一只脚踩在他背上,萧彦北弯腰捡起那把蔑刀杵在他面前,“这就想杀人灭口?你动她一下试试。”
陆绾呆愣了一瞬间,随即便将那女子反手给扣住,“姑娘,你就是礼部尚书家的二小姐周婷吧。”
终于在后厨找到那把分尸的蔑刀,混合着菜刀一起,而第一案发现场就在此处,在厨房旁有一排钉子,那里挂着抹布,有一枚钉子成色明显不同,生锈程度也比其他要快。
屋中虽用湿抹布打量擦拭过,可依旧有股浓郁的血腥味,这屋子本就是竹之搭建而成,此处用水大量浸泡,还不有见充足日照,地板被虫子啃食得有些严重。
又去了屋后那片竹林,湿润的泥土被翻新过,陆绾用锄头挖了几下,有些骨头上的碎末。
想来他们是分尸之后想埋进泥土中,可又怕下雨冲刷开地面,又挖了出去扔进了河中。
陆绾用钳子将那一颗钉子给拔了下来,“王爷,这便是那女尸的致命伤,屋中也确实有分尸的痕迹。”
萧彦北抖动着袍子坐在他们面前,眼中带着些怒气,“杀人分尸,这便是一个秀才所干之事,还是对一个有孕在身的女子,你可真是死不足兮。”
可秀才赵文咬定是在栽赃陷害他,还大放厥词要报官。
门口突然出现一群侍卫,培风站在门口冷不防丁道:“王爷,属下已经将礼部尚书和周夫人请来了。”
周婷一听立马瘫倒在地,赵文也有些惊慌失措将头埋得深深的。
周老爷进门叩拜靖王后抬头便看到了陆绾,总觉得此人很眼熟。
“周大人,我便是那日在祠堂不懂规矩的侍女。”陆绾率先就向他挑明了自己的身份,“大人,今日可否请您解释一番您家祠堂为何要悬挂周婷名号的白绫?”
只见他眉头紧锁,瞟了一眼地上的女儿,惊呼她为何在此处。
周夫人在一旁抹着眼泪,让他不要怪罪女儿,此事她早就知晓,一直欺瞒着他。
此刻他就算他难以再开口,到了这个节骨眼,堂上还坐着靖王,想来闭口不说他也能盘问出来。
只道她女儿身为官家千金不仅逃婚,还与人私奔,这是家丑不可外扬,还听说未曾过门就怀有身孕,让祖宗蒙羞,便悬挂白绫在祠堂之上向祖上请罪,也是他教女无方酿成的后果。“家门不幸啊,丢尽列周家的祖列宗颜面,”周大人沉重摇着头,摇头长叹,又向萧彦北躬身行着礼,“王爷,此事是臣的家丑,为何王爷要如此兴师动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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