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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请了一周的假,迟意看着江遂的外套犯了愁。
就像说话,错过了最佳时机,便不合适开口了。她“借”了他的外套却迟迟不还,对方会不会以为她这个女同学很没礼貌。
自责而矛盾的情绪堵在胸口,令她十分难受。
终于,周五的时候,迟意返校了。
她到教室时,正准备上晨读。李华占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开了个小班会,说了上周考试理科有个女生晕倒的事情,提醒大家注意休息,调整好心态。高考固然重要,但它也仅仅只是一场常规考试。尽全力了,不留遗憾就好。
底下有同学也听说了这件事,那女生因为缺考大哭,场面好壮观。不少人唏嘘:幸好不是高考。在大家还没察觉时,高考的紧张与神圣早早地萦绕在了心间。
随后李华又说了板报评比的事情。
“适逢教育部领导视察,这学期的板报被列为一项重点考评。”李华倚在讲台上,手按着他的保温杯,“主要负责的同学有,班长常安,组织委员苏以孟,文艺委员胡云喜,再加上个……迟意。”
迟意刚坐下,犹豫着摘掉口罩,便听李华喊自己,立马坐直。逐渐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她抿着唇,有些不舒服。
随着同学开始好奇怎么选她,李华解释:“我看过你的档案,小时候学过国画是吧,正好趁这机会给大家露一手。”
李华随手调整他讲课用的小蜜蜂:“其他想参与的同学去文艺委员那报名,板报是全班级的荣誉,希望大家积极参与。”
班主任一走,班上各种声音都有。
胡云喜和孔明月关系好,替孔明月抱不平,说话声音最大:“向惟,你要不要加入,我可记得你小时候学过书法。”
向惟:“你可拉到吧,你都说了是小时候了。敢情你忘了上次月考咱班唯一一个语文扣卷面分的就是我了?”
“哈哈哈哈哈。”周围爆发笑声。
迟意垂眸,敛去眼底难受的神色。她手伸进书包里,还没等抓到什么,铃声响,上晨读了。
课间有学生在聊成绩今天就要出来,迟意没什么兴趣,戴好口罩,准备去还校服。
但有学生传话:“老班找你。”迟意木讷地愣怔时,对方催促,“楞着干吗,快去啊,好像挺着急的。”
还校服的事情只得作罢。
经过拐角时,迟意小跑了两步,巧的是江遂从楼上下来。
江遂和某位老师并行,边往楼下走,边说着话。注意到有人上来时,示意老师走里侧,自己则不动声色地往旁边让了让。
他穿着校服外套,胸口别铭牌的位置空着,并没有看她,仿佛不记得将校服借给过她一般。或者说更像是不记得借给校服的人是她一般。
等人走远,迟意只觉胸腔堵着一口气,弯下腰连咳了好几声,摸到脸上的口罩,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觉得江遂是因为这个才没记得自己,渐渐没那么难过。
李华找她去办公室问她身体情况,言语间提醒现在学习紧不能总请假,最后才表扬她,说她这次期中考试在文科班里考了年级第一。
迟意顾着想如果方才自己没戴口罩,江遂是不是就会认出自己,因此对李华的话反应淡淡的。
李华见她这反应,赞许地点点头:“不骄不躁,不错。继续保持。”
课间操的时候,同学们陆续发现教学楼天井的小广场上多了个红榜,红底墨字洋洋洒洒地写了文理科前一百名的学生名字。
“卧槽!文科第一是迟意!”
这一消息让一班的氛围小小地震了一番,接下来上历史。
太上老君早来了几分钟,将课本放在讲台上后和教室前排的同学闲聊:“都去看成绩了没?”听到学生欢喜地报告迟意考年级第一的事情,了然地笑,“是吗,我就觉得自己选这个课代表的眼光不错。”
几乎每个老师来教室,都会聊一聊小广场的红榜,渐渐地那就没有最初的兴奋激动劲了。
下午第二节语文课,老师讲完议论文的写作要点,布置了题目,大家埋头写的时候,她在教室里逛了一圈,停在迟意斜前方一个男生桌边:“你这个字……”
男生叫向惟,就是早上开玩笑自黑说回回被语文老师扣卷面分的男生。
向惟仰头,厚脸皮嘿嘿笑:“这样写得快。”
“确实,阅卷老师扣卷面分的手也快。”老师又说:“大家有空去看看红榜上的字,校长找咱年级学生誊写的。”
“谁啊。是咱班的吗?”
“理重的,江遂。”语文老师说。
班上同学兴奋:“我靠,男神啊!”
闻言,迟意动作一滞,笔尖在薄薄的作文纸上洇出一块黑色的墨点。她侧头,朝窗外望去,阳光刺目晴朗。
江遂写了她的名字。
迟意心脏砰砰跳,这简直比自己考了年级第一还要值得高兴。
这份喜悦给了迟意勇气,她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站在理科六班门口了。
“同学,你好——”
“迟意!”擦黑板的陈予光转头,惊喜地看向她,“你来我们班找人?”
迟意站在门口,手里的装校服的袋子是她逛了两家精品店买到的,生怕太招摇,选的样式很像商场服饰购物的纸袋,但纸袋右下角海棠花的图案很是讲究,问:“江遂在吗?”
“他被老师叫去办公室了。”陈予光看向她抱在怀里的东西,问,“你找阿遂有事?”
也好。
迟意将小巧的下巴藏在拉高的外套领口里,当起缩头乌龟。
她伸直胳膊,递出纸袋:“能麻烦你把这个放到他桌子上吗?”
陈予光不经意地挑了下眉,目光落在纸袋上,半晌看向她,说:“当然可以。”
迟意刚走,江遂便从走廊另一边回到教室。见陈予光鬼鬼祟祟扒拉他桌子上的深色纸袋,他探头过去:“干嘛呢?”
“迟意给你的东西。”陈予光被他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我看里面是校服。你的?”
江遂想了想:“好像是。”
陈予光:“你不是说不认识她吗?”
“谁啊。”
“迟意。”
江遂沉默片刻,说:“上周考试看到一个女生衣服脏了,我把自己的外套借给她穿。”
陈予光挑眉。本能地去帮助同学,这确实是江遂会做的事情。最淳朴也最老生常谈却也是人在成长过程中逐渐丢失的优秀品质——乐于助人,在江遂身上轻易地便能窥见。
“也就对方是迟意,否则你这一举动还不知会沾染什么黏人的桃花呢。”江遂说。
江遂将纸袋随手放到地上,准备去和体委说篮球比赛的安排,以为陈予光嘟嘟囔囔什么重要的事,下意识疑问地嗯了声。
陈予光自顾解释道:“因为迟意心里只有学习。听江润如说,迟意每天除了学习便是在去学习的路上,特别刻苦,这次期中考试更是抢了李恩宇的年级第一。不过她好像身体不好,都生病多回了,这周一直没来上学。”
听到是些无聊的八卦,江遂继续无视掉他。
只是他稍一偏头,陈予光这几句漫不经心的感慨像是把钩子,带出江遂脑海中的某一处场景。
昨天自己在办公室写红榜时,教导主任站在一旁,背着手一边夸他的字,一边点评:“文科这个迟同学是黑马啊。从南方转来的小姑娘,瘦瘦小小的,爆发力这么强。是个好苗子。”
恰逢迟意的班主任也在这办公室,接话道:“迟意同学态度端正,定力好,就是脾气软,温吞慢热。我想着推荐她多参加团体活动,增强一下社交能力,真正实现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前不久老姚也推荐她去了央博那个志愿者选拔,我问了问负责面试的工作人员,都说对她很满意。”
教导主任点头,看向端着毛笔写字的少年:“我记得这个活动往年江遂也参加过,你有空的话也帮帮新同学。一文一理,你们可是四中双子星,是咱学校牌面,以后少不了往来。”
江遂趁蘸墨时,答应:“我对她有印象。她形象很有亲和力,适合志愿者的工作。”
“小姑娘名字有意思着呢。万事遂意的‘意’。”听江遂说完,李华笑吟吟地看向教导主任,难得浪漫一把,“江遂同学的‘遂’,是万事遂意的‘遂’。咱学校两位学霸,名字很是有渊源。”
主任道:“还真是,万事遂意。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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