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守寡进行时(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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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酒吧里唱歌的姑娘又换了一首曲子,偏感伤的情歌调子。

略带沙哑的嗓音回荡在安静的空间里,幽幽的拨动人的心弦。

宋知欢长睫颤了颤，睁眼看一眼宴祁鹤,扯唇：“你跟哪听得小道消息？”

宴祁鹤笑了声，没说话。端起酒杯，自顾自的喝酒。

两人之间沉默蔓延。

宋知欢微微坐直身体,慵懒的靠在身后软枕上,手肘搁在座椅扶手上,盯着手中盛满猩红液体的酒杯。

过会儿,方才开口。

“那个赌约,就算了吧。”

宴祁鹤抬眼看她,略暗灯光下，他看不清宋知欢脸上表情。

只瞄到她唇角抿紧,像是愧疚。

又像是释然。

“才半个月。”他端起酒杯，单手支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么快就做了选择了？不后悔吗？”

“我字典里没有‘后悔’这个词——”

她抬眸，笑盈盈的看着宴祁鹤,“祁鹤，我还是那句话,找个比我好的女孩儿，别跟我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了。”

“不值得。”

宴祁鹤抬眼看她几秒，轻嗤了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把酒杯搁在桌上，摔得叮当作响。

他烦躁的扯掉领口纽扣，应和着她话，“你说得对，我跟你耗费这几年，完全是我他妈脑子糊了屎。我那么多女朋友，哪缺你这个？”

宋知欢嘴角扯了扯，没说话。

宴祁鹤拿起桌上的酒瓶，给他和宋知欢一人倒了杯酒。

宴祁鹤把酒杯推到宋知欢面前，看着她：“最后一回，喝一杯，出了这门，咱们——”

他笑了笑，有点苦涩：“就只能是纯洁父子关系了。”

“这样挺好的。”宋知欢端起酒杯，和他举杯，杯身碰撞，发出叮咚的清脆响声。

宴祁鹤看她一眼，一饮而尽。

宋知欢抿一口酒，骤然出声：“别忘了法国那栋庄园，记得转到我名下。”

“咳。”

宴祁鹤一口酒呛在嗓子眼，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宋知欢，你心咋长的？这才拒绝了我，还要在我身上扒拉下一层皮来？”

“愿赌服输。”她挑了挑眉尾，眼中笑意狡黠，“要让圈内人知道宴二少耍赖，您这名声就坏了。”

宴祁鹤看她一眼，勾唇：“要不你重新做个选择，我的一切——”

“打住。”宋知欢伸手截断他的话，“我早就做好了选择。”

宴祁鹤看她，自顾自的点燃了只烟，抽了起来。

早在年少时，宋知欢就在他和梁怀洲之间做出了选择。

不过是她不想面对罢了。

一支烟抽完。

宴祁鹤也没了兴致喝酒，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问宋知欢，“你要不要回去了？”

宋知欢打个哈欠：“你记得结账，我先走了。”

她起身要走。

“阿欢。”宴祁鹤叫住她。

宋知欢转身看着他。

宴祁鹤也看着她，眼神认真：“有空多出来聚聚，别都听梁怀洲那张臭嘴说的话。”

“当然。”

她应下，挥了挥手，“下次有空再聚，我先走了。”

宴祁鹤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缓了半晌，才道：“就怕你没时间——”

他转头去吧台处结了账。

凌晨一点，清吧里只有零星三两桌客人。

宴祁鹤又要了一瓶酒，找了个临台的位置坐下，端着酒杯，微阖眼，手指在玻璃桌上应着歌谣的律动有节奏的敲打。

过会，歌声停了。

“有空喝一杯吗？”

宴祁鹤睁了眼，眼皮掀了掀，目光看着对面的位置：“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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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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