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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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发禀告混沌，教主回来了，混沌便到大殿迎接。

宇文复明确说要去打开贾潘安房间的密室，混沌点头，带着宇文复和李珩一同前往。

路上，李珩压低声音道：“你这么有把握？万一打不开怎么办？”

“不试一试怎知道打不开？”宇文复瞥他一眼，若是他打开，更能让混沌相信他是贾潘安的转世，若打不开，混沌也不会说什么，谁说转世之后一定还记得上一世的事情？

只不过他这嘴……还是得靠银剑草保持。

相隔几日，再次进入贾潘安的卧室，宇文复有种异样的感觉，许是对邪教的相关事宜有所了解，没了当时第一次进来的陌生和忐忑，怎说那会儿可是为了保命才进了这屋子的，而此次的目的不一样。

站在那面什么都没有的墙面前，宇文复仰头仔细观察，又叫李珩搬了张凳子过来，踩在上面，细嫩的小手覆在墙上，指腹轻压在墙面上，横着按了按，又竖着按了按，心下了然，对混沌道：“给我一杯水。”

混沌倒了杯茶递给宇文复。

自贾潘安离世以后，混沌每天都亲手沏一壶茶，好让贾潘安一回来就有茶水喝，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十年，这十年以来他每天都换去上一天冷却了的旧茶，重新沏一壶……

把茶水沿着墙顶端横着淋下，一开始没什么特别，墙面慢慢被茶水淋湿，但过不久，被茶水浸润过的墙面出现深深浅浅的印记，看似杂乱无章，宇文复勾起嘴角，李珩欣赏地点了点头，而混沌只是静静观望。

宇文复食中二指摁在墙面上方一处，顺着水迹明显的地方一路画下，不间断，不卡顿，从头到尾一气呵成，就像是走迷宫的游戏，入口到出口只用了一条线！

画完之后，墙面没有动静。

李珩：“？”

不应该啊……李珩偷偷观察混沌的脸色，后者还是那一副表情。

宇文复神色自若，房间里安静极了，哪怕是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得清楚。

就在李珩打算找借口带宇文复逃之夭夭的时候，墙后面出现轻微的“咔”，接着是齿轮咬合转动的声音……

是机关重启，十年未启动过的机关正在重新运作！

墙面那被宇文复指尖画过的地方凹陷进去，显现出来的像是图案又像是文字，连宇文复也看不明白那是什么。

石墙发出沉闷声响，继而缓缓打开，令宇文复诧异的是屋子里却有光亮，墙上没有灯烛，宇文复仰头，顶部有一颗拇指大的夜明珠，琉璃制成的莲花将它托在上空，想必是那琉璃有放大的功能，夜明珠的光线得以增大，亮度足以照亮整个空间。

如此精密的设计，宇文复暗暗佩服。

混沌没有跟进来，十分恭敬的在门外作揖：“此乃教主您的秘密之地，属下就不进去了。”

“嗯。”宇文复昂首挺胸地进去，李珩黏在他身后也一并跟着进入，石门便无声地合上。

宇文复松了口气，而李珩扑过去趴在石门紧张道：“我们不会出不去了吧？”

“不会。”宇文复环顾四周，三面墙上都是架子，拿来放书籍的，而石门这面墙则是用木板搭建成一个一个格子，上面摆放的许多玩意儿和仪器他连见都没见过，而房间中央是一张极其简朴的桌子，上面有大大小小的划痕，想必是贾潘安经常在这儿做什么东西留下的。

走到书架前，李珩好奇地踮脚去看，他没敢碰，一来怕触碰到机关，二来担心弄坏了，谁知道这书放在此处有多久，会不会只保持形状，一碰就碎。

宇文复走到李珩身边，朝书架轻轻吹一口气，没有灰尘，书籍也没有散去，便抽出一本翻阅。

李珩好奇地凑上去：“这是什么符号，像鸡肠一样，看不明白。”

“我也看不明白，”宇文复放回去，“或许是他国的文字，贾潘安看得明白，看来是游历不少地方，是个学识渊博之人。”

“你不想找医书么，”李珩不知何时又到另一边去了，“这边是医书。”

“嗯，”宇文复向他投去一个微笑，“谢谢。”

李珩一怔：“真是罕见呐！”

“什么？”宇文复拿着手里的书翻阅。

“你竟然对我笑！”

宇文复白他一眼：“帮我找关于制毒和解毒的书。”

“好嘞。”

把书梯推过来，李珩爬上爬下，大略过一遍，心里记住哪些地方是存放什么种类的书籍，最终在医术的书籍大类中找到制毒和解毒的分类，抽了几本翻阅后，是他看得明白的文字，递给底下的宇文复。

“你看看是不是这些。”

接到书籍后，宇文复坐在屋子中间的书桌旁查看，一目十行，不是他要找的就放到右边。

李珩又给他选了些，放在他左手边，把右边看过的归回原处……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宇文复疲惫捏了捏眉心，李珩抱着几本书吭哧吭哧地搁在书桌上，拍了拍他的肩膀：“慢慢找，不能急于一时，瞧你都把自己累坏了。”

“行了，你把书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