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最后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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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双眉头微皱，不予理会，开始了他的倒数。

“一”

夜清河归在原地，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他不知该如何选择，他也没办法做出选择。

“二”

伴随着倒数即将结束，夜清河站了起来，他看了看奄奄一息的江左，又看了一眼江诃。

“对不起，清河弟弟，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三”

伴随倒数的结束，夜清河走向了江左的方向。

江诃看见走向父亲的夜清河，他慌了，他嘶喊着：

“夜清河！你敢，你这样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夜清河背对着江诃，双眼已蓄满了泪水。

对不起江诃弟弟，你父亲的日子本就只剩下几天了，我承认，我有私心，我希望你能够好好活下去，你是我人生当中唯一一个真心待我之人，既然你认我这个大哥，我就必须保你平安。

走到江左的面前，夜清河颤抖着，他不停的道歉：

“对不起，江大侠，对不起。”

江左看着眼前痛苦的少年，他浅浅的微笑着：

“孩子，我不怪你，动手吧，替我照顾好江诃。”

夜清河郑重的点了个头，在江诃的嘶吼和夜清河的眼泪之中，一把匕首渐渐的刺入了江左的要害。

江左软软的倒了下去。

“不！爹！”

江诃痛苦的呼喊着，泪水早已打湿了衣襟，双眼通红，用力握紧的拳头也早已被陷进肉里的指甲染红。

夜清河赶忙冲了过去，松开了江诃的和琉璃的绳索。

“你们快走。”

松开绳索的江诃一个前扑就向夜清河冲了过去。

“我要杀了你。”

夜清河一个侧身躲过了江诃的攻击，随即一巴掌敲晕了他。

夜清河看着琉璃，怒吼着：

“快带他走，走！”

琉璃抬头看了看阴晴不定的夜无双，再看像一脸焦急的夜清河，随即点了个头。

一把背起昏过去的江诃，催动灵元飞了出去。

看着两个远去的背影，夜清河才缓缓的出了一口长气，这时候，后面传来一声怒吼。

“你给我跪下。”

听到怒吼的夜清河浑身一哆嗦，转过身看着满眼怒火的夜无双，哐铛一声跪了下去。

“现在有点本事了，就敢忤逆为父了？”

夜清河跪在地上低着头，沉默不语。

“我若是想杀他们二人，他们逃再远也没有用，你知道吗？”

夜清河见怒气四起的夜无双，他一个响头就磕了下去。

“爹，算清河求你了，你放过他们吧，江诃待我不差，我不想做一个忘恩负义之人。”

“呵呵，当你杀掉他父亲的那一刻，你在他心中已是杀父仇人，你还指望他会感激你救了他吗？”

“清河不求江诃的原谅，只求他平安。”

随即又是一记重重的响头，额间磕破了，溢出丝丝血迹。

“你要是喜欢磕，你就继续，指不定我就放过他了。”

“孩儿遵命。”

夜清河颜色坚决，毫不犹豫的又磕了下去。

夜无双看到夜清河如此不争气的模样，气不打一出来，衣袖一甩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二人就如此耗着，大约过了半日。

夜清河害怕夜无双后悔，所以他不愿起来，用自己倔强的身体堵住入口。

夜无双坐在虎皮椅子之上，虽然双眼没有像夜清河看去，但是他能感受到夜清河的浑身在颤抖着，膝盖早已在这石头碎屑的地板之上被磨的稀碎。

夜无双一脸恼怒，转过头来，一巴掌拍在虎皮椅子的扶手。

“罢了，你起来。”

夜清河虽说身体有些吃不消，但是他依旧倔强的跪在地上，满脸坚决的看着夜无双。

“若是父亲不答应我孩儿，孩儿便不起来。”

夜无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夜清河满脸的忤逆，怒气显然又浮于面容之上。

“你......”

夜无双又是一个响头磕了下去，没有一丝怨言。

看着夜清河似乎有些吃不消了，夜无双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你起来吧，他们我是不会去追的了。”

“真的？”

夜清河重新抬起了他略带疲倦的脸庞，暗淡无光的眼睛亮起了一抹亮光。

夜无双看着眼前这个孩子满脸的纯真，他看在眼里，却是疼在心里，他何尝不是拥有过想要保护的人，可是到了最后，自己也没能落得一个好下场。

为了一个朋友，他却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挚爱，看着眼前正在步自己后尘的夜清河，他心中可谓是百感交集。

“孩子，你可知道，今日放走了这个孩子，来日你们可就是兵戎相见了。”

“清河，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