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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窗外安静的什么也听不到,连风吹动的声音都没有,第一缕阳光穿过半合着的木门打在地上,让显得空旷的道场不再充满凉意。
日光拉长了跪坐在道场中黑发少年的影子,连同他腰间的木剑也被渲染了不少。
身穿剑道服的真田弦一郎看似是一派安定沉着的模样,可是他那异于平常的心跳声还是暴露了他的不平静。
对任何事都抱有绝对认真态度的少年难得一见的有些提不起精神,连修行时最基本的集中思绪都做不到。
日光打在正对着的院落中,某处假山旁的池水里,几尾红色的锦鲤嬉戏打闹着,甩起的尾巴荡漾起波纹,碧波粼粼,经水折射出的刺眼光点映在黑发少年的脸上。
尽管如此,他的面色依然僵硬,连四月轻柔的丝丝阳光都无法撼动半分。
“今天就到这儿吧。”
空旷的道场内传来阵阵平缓的脚步声,从少年身后走进来的真田弦左卫门说道。老人的声音不带起伏,宛若一滩幽深的湖水,于到场内掀起阵阵回声。
“你的心还是不够静,这样修行再久也是徒劳。”
不在乎跪坐的少年是否会因此而感到难堪,短短一句话戳破了他的故作沉着。
“是,祖父。”
挺直了背的真田弦一郎不自觉低下头,双手搁在自己的大腿面上,他黑色的剑道裤沾上了手心的汗水,虽然很快的应了声,可人却还是呆在原地。
——半天都没有动弹,像是在看着身前的什么东西。
他的反应让不远处迈出了半只脚准备离去的的真田弦右卫门扬了扬眉毛,出乎意外。
这位老人自诩直觉一向很准,心下觉得这位优秀的孙儿应当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烦心事。
毕竟弦一郎他今早刚起床就是一副魂不守舍的茫然模样,连到了道场后都没多大区别。哪怕是挥剑时的动作相较于平日里是一样严谨与凌厉,但看在老人的眼中还是少了三分全神贯注。
兜着双手的真田弦右卫门目光一闪:瞒得过别人,可绝对是瞒不过他的眼睛。
也许弦一郎也已经顺利的成长到了那个心里藏着秘密的年纪也说不定?
真田弦右卫门猜的不错。
秘密。
真田弦一郎心里确实藏着一个秘密。
黑发少年四十五度角抬起下巴,棕褐色的眸子上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望着屋外随微风飘舞的绿植,他的背影没由来的显得有些萧索。
他懂的,其实他都懂的。
虽然所有人都说自己天生就自带着一副不符合年龄设定的人到中年的气场...
真田弦一郎在心中默念着印在自己身份证件上的出生年月日——他本质上还是一名十三岁的初中生青少年。
青春期的少年少女们是否会百分之百的胡思乱想,又或者说是得了妄想病以及中二病这件事还有待考究,但是凭借着他生理课满分的成绩以及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的身份。
青春期少年是——绝!对!不!会!下!蛋!的!
真田弦一郎自认为已经偏向完整的世界观与人生观,在被窝中那颗蛋的打击下毫不留情的碎成了渣渣。
就是那一枚通体金黄的,闪耀着橙色纹理的伪鸡蛋。
老实说,在被那颗蛋硌醒的时候,在任风纪委员真田弦一郎的第一反应就是对自家侄子真田佐助进行铁拳制裁。
调皮的恶作剧少年在真田家注定是讨不到什么好处。
可惜他失算了。
当他一把推开佐助的房门,试图和他以一种平等的的方式进行‘真男人之间的1V1谈话’的时候,这位还不到一米的小矮子略显诡异的反应还是让无鬼神论的真田弦一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里有什么东西吗?”
真田佐助忽闪着大眼睛,胖胖的小手指着眼前的桌子,一脸不解的偏着头看向眼前的黑脸舅舅,用尽了浑身解数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无害一点。
被爱的教育洗涤过无数次的小包子有种谜之预感,如果今天不和对方说清楚,他估计会连换牙的步骤都省略了。
——牙医真田弦一郎让他一步到位,两周流食还不是轻轻松松。
明明慌得要死,审时度势技能点点满了的小佐助嘴角都快咧上了天:“是桌子没擦干净吗?”
四目相对,直到真田佐助紧绷的表情快要撑不住了,真田弦一郎脸一抽,攥起桌上那颗花纹奇特的蛋到了道场。
为了让自己的动作不会显得那么神神叨叨,趁着做俯卧撑的功夫,真田弦一郎偷偷将东西摆在了自己的身前,随后他就得到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一向严谨、严肃,哪怕来的是河童与贞子,也不允许任何人将无关物品带入道场的祖父,对这个姑且能称为“食物”的东西没有丝毫的反应。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真田弦右卫门的脸色,依旧是板着的嘴与眼角,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
与其说是没有因此而挨骂,不如说:那颗凭空出现的蛋是个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东西。
原来是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啊。
有了这样诡异的认知,即将迈入十四岁的少年真田弦一郎,因为这场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灵异事件,而第一次陷入了对世界的深深怀疑当中。
连带着自己最爱吃的蘑菇汤嚼在嘴里都失了味道。
怎么就...下蛋了呢?
他握着勺子的动作有些僵硬,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略微烫手的伪鸡蛋。
这应该是,科学没有办法解释的事情吧...
‘遇事不决先放着’这几个字第一次被加在了真田弦一郎的字典里,他果断将那颗任何人都看不到的蛋塞在了抽屉的最深处。
只要再也看不加它,那他的生活就还是正常的!
背对着园林小院,做了好几次深呼吸的真田弦一郎背好网球包头也不回的出了家门——那决绝的模样活生生像是去上刑场的,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细小的鸟叫声带来春的喜报,呼扇着翅膀在空中肆意飞舞。
四月的神奈川多少还是带着些凉意,时不时掀起的一阵微风划过树梢,沙沙作响。七点多已经算不上早,哪怕是在住宅区,小道上的行人也已经多了起来。
成群结队的同龄人都在有聊着天,从某社出的漫画到宇宙的形成起因,内容五花八门的,却总是能被扯到一起来说。
“早啊,弦一郎。”
不远处传来的温润的少年音中带着笑意。
同样是身着立海大附中的制服,站在街角处的少年看上去远比阔步走来的真田文质彬彬不少。可那也仅仅是看上去罢了,透过那层温和与礼貌,仍让人感受得到那丝若有若无的疏离感。
幸村精市深蓝色的发丝随风而动,他眼睛微微一眯,发现真田弦一郎的步子有些沉重。不仅如此,他周身的气场也比平日里更加的黑了一下。
“还真是少见啊。”喃喃自语,直着身子又多地看了两眼。本就显得格外成熟的脸配上真田弦一郎那副紧皱起的眉头,以及少年那上了二年级后逐渐超脱一米八的身高,让不少路过的上班族都不自觉地离他远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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