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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黄四所说,没人跟钱过不去,想必他太太也是真的被人说怕了。
她沿着陡峭逼仄的楼梯上了楼,不知是谁把一张《秀荷的悲剧》的宣传画丢在她家门口,宣传画上印着她和秀荷两个人,而她的脸上被人用粉笔花了一个大大的红叉,旁边幼稚的字体写着“坏人”。
她无奈地一笑,立刻明白了,这是房东家的小女儿,近些日子刚刚学会写字,自她姆妈带她看过自己的电影以后她便常常远远地指着自己喊“坏人”了。
吴疏月随手将那宣传画一扔,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转身关门的一瞬却仿佛在街角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
又是他。
一个陌生的神秘男人。
大概从两年前,他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起初吴疏月怀疑他是影迷,可他又从没有和自己说过一句话,他甚至从不会靠近自己。
而后,她又怀疑他是要盗窃自己的财产,她为此还报过警,可他消失了几天很快又出现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频繁地搬家。
当然搬家的原因不仅仅是在于他,也是因为常有许多激动的影迷来她门口胡闹,房东也是不胜其烦。
现在她搬来新的住处没有多久,他便又出现了。
她如今对于这个人的愤怒已经多于恐惧,她冷哼一声,转身将皮箱放在桌上,也懒得收拾,便一头倒在床上,太累了。
且并没有想象中的充实。
反而是一种时过境迁的凄凉,尤其是这回去北平,看着满大街都是穿着土黄衣裳的日本丘八,百姓们为求自保,不得已竟要将那些“狗皮膏药”挂在门口,若不然便是审讯、辱骂、毒打,吴疏月瞧在眼里,心里头又是说不出的难过。
满脑子只剩下一句“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回来的路上又听人说,上海只怕也要保不住了,说能走的赶紧走,去国外或者去香港,怎样都好。
她突然憋的难受,翻个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摸出一只小小的平绒包裹的匣子,将匣子打开是一枚通透璀璨的钻戒,戒臂上还缠着已经陈旧的有些脱了色的彩线。
看着这枚小小的钻戒,她心里又有了些宽慰。
是的,她把戒指带走了。
因为她总觉得,自己这辈子大约也只有这么一枚戒指好留作纪念了。
不知是为什么,时隔五年的今天竟又忽然想他,想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她想,若有朝一日,真的上海也沦陷了,她便回平城去。
就算是全中国都沦陷了,她也得死在平城,好过客死他乡。
吴疏月睡了整整一天,直到下午才因为饿的受不了爬起来,虽说晚上的宴会也少不了吃的,可去这种活动毕竟也不是为了吃饭的,还是提前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比较好。
她下楼去找房东要一碗面条,房东的小女儿又开始“坏人坏人”叫个不停。
房东很尴尬,骂了她一顿让她回房间习字,她不肯反而大闹。
吴疏月便走到她面前板着脸说:“你再不听话,坏人把你抓走了,坏人专门抓不听话的孩子。”
没想到这话果然管用,那小丫头立刻不做声,无助地看看她姆妈,老老实实回房间去了。
房东太太很惭愧,对她说告诉她许多次,可她就是不改,吴疏月便说:“不要紧,索性以后她不听话你就拿我吓唬她,瞧着比毛猴子还灵验呢。”
吴疏月吃过面又和房东说了一会儿话这才拿起手包不急不慢地出门。
刚走到门口,吴疏月又恍惚了一下。
“周太太。”她指着对面的一扇窗子问,“对面那家有人在住吗?”
周太太便是她的新房东,她沿着吴疏月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然后摇摇头说:“没有吧,那不是门都锁着的吗?”
“哦,是。”吴疏月点点头。
院子的门是锁着不错,可是为什么感觉刚才好像窗子里有一张人脸飘过去呢?
吴疏月想了想又觉得有点害怕,又交待周太太多留意一点。
“毕竟我现在的处境也是艰难,人家不晓得都把我当成坏人,难免有几个情绪激动的,若只是我倒也罢了,就怕连累你们。”
吴疏月的本意是希望周太太能帮忙去报个警,没想到周太太竟尴尬地一笑说道:“是这样不错,”又说,“既然吴小姐都把话说到这里了,那我就直说了……”
吴疏月突然感到不妙,不等她说完便说:“不好意思啊周太太,我有急事,等回来再说吧。”
不用把话听完就可以猜到,八成是请她搬家换地方的。
“唉!”吴疏月叹口气,自从她从影以来,已经搬了无数次家,每次都是这样。
或许,干脆就咬咬牙,买个房子好了,也省的整天被人撵来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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