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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要胡说!”
“你当我不知道?”卢氏笑得目光闪烁:“你一定要儿子娶那贱人,一力护着她,任由她欺负我,岂非是在她身上看到了你那死鬼老婆的影子?是啊,都是大家闺秀,都是知书达理,都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都是能说会道,专门狐媚男人……”
“住口!”金成举怒目圆睁,上前一步。
金玦焱不知是悠悠醒转还是意识尚在模糊,含混的唤了声:“小玉……”
金成举略一移神,卢氏乘其不备夺了醉春宵,就要砸在地上。
这醉春宵只需服用一点,便可令人神智昏乱,满心里只装着女人,只想着一逞原始的欲望,若仅是嗅的,亦如此理,只不过药性发作得缓慢,自然,很难让人发觉究竟是何时中招。然而若是这么一瓶子砸下去,与饮用无异,且极是伤身,卢氏为了复仇,为了埋藏在心底多年对前夫人的嫉恨,为了在阮玉面前失掉的面子,为了自认为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众星捧月,当真什么也顾不得了。
金成举看着她,只觉额角乱蹦,眼前金星直冒。
他突然怒吼一声:“你非要一个前朝的皇子屈就一个使他国破家亡父母双丧的仇人的女儿,你居心何在?”
金成举看着她,只觉额角乱蹦,眼前金星直冒。
他突然怒吼一声:“你非要一个前朝的皇子去屈就一个使他国破家亡父母双丧的仇人的女儿,你居心何在?”
“我是为了他好,我是为了……”
“金家”二字卡在嗓子眼,眨巴眨巴眼:“前朝的皇子?什么前朝的皇子?”
“你现在一心要祸害的就是前朝的皇子,是圣宗唯一的血脉!”
“圣宗的儿子?怎么会?那我儿子呢?”卢氏瞅瞅金成举,又瞅瞅金玦焱,表情很无辜。
“你儿子早死了!”金成举咬牙切齿。
话一出口,虽然那死的也是自己的儿子,却仿佛出了口恶气:“当年你折腾了一天两夜,落地的却是个死胎。正好宫里出事,阮洵来找我,就带着这个孩子……”
睇向金玦焱。
金玦焱兀自唇瓣翕动,也不知在念着什么。
“我想着总不能让你太过伤心,而且俩孩子生日又接近,就……”
卢氏完全懵了,什么也听不见,只念叨着:“我儿子死了?我儿子死了……”
又看金玦焱:“这不是我儿子吗?”
“他是你儿子?你好好看看,他哪点像你?如今我倒庆幸你儿子死了,我可不想金家的后代蠢成你这个模样!”
“我儿子死了?我儿子死了?”卢氏的调门忽然高起来:“我儿子没死,你骗我,你骗我!”
她张牙舞爪的向金成举扑去,金成举闪身之际,恰见窗子上印着个人影。
“谁?”
人影忽的不见了。
金成举要追上去,卢氏突然抱住他的腰:“你杀了我儿子,杀了我儿子!我跟你拼了,拼了……”
女人一旦发狂,力大无穷,金成举竟一时摆脱不得,不由怒喝:“金家就要毁在你手里了,你这个丧门星!”
卢氏略略清醒,听得“丧门星”三字,顿时长嗥一声,往金成举脸上抓去。
也多亏她腾出这只手,金成举才借机摆脱了她,她又要扑过来,被金成举一脚踹到墙角,终于晕了过去。
金成举喘了口气,急忙去唤金玦焱:“老四,老四……”
金玦焱喃喃着,就是不睁眼。
金成举急了,转圈一瞅,起身抓了桌上的茶杯淋上去。
金玦焱终于悠悠醒转,然而使他更为清醒的是疼痛,浑身都疼。
金成举不敢摇晃他,只连声唤道:“老四,老四……”
见他视线对过来又急忙跪倒,磕头:“殿下恕罪!”
金玦焱揉揉额角,再睁眼看他:“爹……爹,你怎么……你这是干什么?”
他该不是在做梦吧?
“是,不不,不是……”金成举也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只再磕头:“殿下恕罪,草民并非……其实殿下是……”
于是接下来的事情更像做梦。
金玦焱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从金家四爷变成了前朝皇子,什么皇宫大火,什么圣宗托孤,什么阮洵将他带至金家,什么金家正好死了个孩子,便让他顶上,顺便掩藏身份,还说他不叫金玦焱,他是圣宗唯一的儿子,名唤朱骁……
金成举说得太快,他听得迷迷糊糊,直到被金成举连搀带拖的弄到马厩,又扶他上马。
脚一触及马镫,疼痛顿时从腿上袭来。
骨头好像又裂开了,小玉知道又该生气了。
对了,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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