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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时,一道笛音非常明晰的响起,虽然听起来距离还远,却是穿云破雾的传过来。阮玉立即回了头。
河面,仅是一会工夫,便雾气弥漫。星子已经不见了,唯有月影蒙蒙的透出光亮,带动水光,一闪,一闪,好像那里藏着什么珍宝。
然而阮玉只盯着笛音的方向,虽然什么也看不到,可是人已经走向河边。
冰凉的水浸湿了鞋底,她浑然不觉,只执着的望着。
渐渐的,笛音连贯起来,吹奏的是她当初唱过的那首荷塘月色。
虽然不甚应景,技艺也不够精湛,于是在这样的雾气氤氲中显得有些不协调,却能感觉到吹奏者很是努力,好像还有些紧张,结果又吹走了好几个音。
阮玉忽然想笑,可是眼底飘进了水气,无论她怎样睁大眼,都无法穿透眼前的迷雾。
然而笛声却渐渐的近了,伴着水花泠泠,雾岚摇动,雾气中有一点渐渐浓重起来,还有阵阵幽芳,甜美又醉人。
香气愈发浓郁,渐渐凝成一个人影。
那人影长身玉立,手持玉笛,头微低,肩微倾,身披胧月,脚踩香风,徐徐而来。
雾气在他身上飘散,如云卷云舒,慢慢现出一身的浓紫袍服。
那紫色是华贵的,那衣袂是翩跹的,那黑发是飞扬的,搅乱了雾气,如梦如幻。
那身姿是端凝的,那神色是沉醉的,只是别人惯常右持的玉笛却被他横在左侧,然而配上这一副出众的仪表和风度,让人感觉,神仙原本就该是这样的。
唯一不美妙的就是笛音,动不动于流畅中迸出一点刺耳,使得画面微有裂痕,不过且看这人物的风采,此等瑕疵亦可忽略不计。
风忽的大了些,将雾气吹得一散,亦将那人猛的往前推了推。
阮玉这才看到,他站在一只满是鲜花扎就的筏子上。
那花,是玫瑰花。
……“其实你若是……”阮玉咬咬嘴唇,声音忽然大起来:“怎么可以选这种地方?怎么也得有许多人看见才能证明心意。而且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只有两坛酒,难道这是求……这么大的事怎么可以这么简陋?应该点许多许多蜡烛,再买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还得抱着吉他唱一夜的歌……”
阮玉忽然捂住嘴,因为她发现,筏子上的玫瑰编织有序,状若蜂窝,每个窝中都摇曳着一小朵的火苗。怕风吹灭,又罩了琉璃盏,恰如萤火点点,星星跃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忽然多了一群人,有庞维德,有蒋佑祺,有裴若眉,有芸娘……有许多许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
阿袅也在,很是不悦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望向前方,神色复杂。
小圆轻轻在她耳边道:“其实我真不知他能为你做到如此地步。阮玉,莫要辜负了他。”
小圆似是还想说什么,然而此刻,只是弯了腰,抱起俊哥儿:“俊哥儿,干爹要跟干娘说话,咱们去那边玩好不好?否则干爹还以为咱们要把干娘抢跑呢。”
俊哥儿手指着渐行渐近的金玦焱,“啊啊”的叫着,依旧被小圆抱走了。
金玦焱的玫瑰筏子停靠在岸边,人笔挺的筏子上立着,只抬了眸子,目光簇亮的望着阮玉。
“我……”
他忽然有些语塞,早就备好的话都说不出,酝酿又酝酿:“你看这般怎样?”
调转视线,示意阮玉关注他的准备,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笛子,长指轻颤:“那天你答应我的最后一个心愿,如今,我真的无处可去了,你可愿意收留我?”
仰头看他,脸色微白。
阮玉一言不发。
不是不想说,而是喉咙被堵住了,说不出。
他的表情就有些紧张,手指发力,几乎要把笛子攥裂了。
“答应他!”
人群中不知有谁先起了头,紧接着,呼声响成一片。
庞维德还起劲的提醒:“四哥,还愣着干什么?行动啊!”
金玦焱望着阮玉,终于下定决心般,往前迈了一步。
怎奈他本就怕水,这一路都不知如何坚持过来的,这工夫又心下不安,结果这一动,筏子一晃,保持一路风度的人物险些栽到水里去。
手臂一扬……
然而恰在此时,一道白色急急划过……
他就像那个夏日的傍晚,毫无准备的捉住了它。
他看着那只小手,又望向它的主人,唇边绽开最耀目的笑意,然后握紧它,一步跨上河岸。
大约是因为受到惊吓,也大约是这一步迈得过猛,他一下子把对面的人抱了个满怀。
周围开始有人起哄,阮玉尴尬的挣开了他。
他依旧执着的扯着她的袖子,声音发颤:“你可愿收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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