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橘子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12、相约花楼,攀折一枝小竹马,山里橘子酒,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秋禾吓得后退几步:“来了葵水,喝点红糖不正好么。”弄玉面色一沉,眼神更加阴郁:“我不爱喝甜的。滚。”
秋禾默默收拾好细碎一地碎片,又清理了污渍。含着眼泪回到屋里,再次和温轻轻哭诉了一番。
被沈微刺伤之人是弄玉的可能性又增加几分。
红糖是活血的。她现在急需止血,又怎会喝活血之物。
温轻轻想,等下次沈微来拿披风好再与他说这件事。弄玉若真的是敌国暗探,那距离安平王落网就跟开了倍速一样,可以比原文中更快结案了。
安平王案一结,沈微便没有理由再来镜花阁找她了罢。
江阙平日只要一休沐,便再也别想在密侦司找到他的影子。
今日例外,他早早的等在了沈微的公务室门口。
江阙还特地先回家里换了一身装扮。穿了一件麒麟织金的浅杏长衫,头发高高束起,箍着一只踏绛行云的金玉发冠,鹅黄色的腰带上面系着繁复的环佩禁布,随着他不安分的踱步,脆声作响。
明明是一副矜贵的打扮,不知怎的穿到江阙身上,便隐隐透着一股骚气,标着“我很家里很富贵。”
江阙家里确实很富贵。父亲是退休的老功臣平津侯,他是侯府的嫡次子,没有需要承袭爵位的压力,天塌了有哥哥顶着。锦衣玉食的长大,自幼便师承贺老。因为不爱读书一根筋喜欢练武以及打打杀杀,于是家里凭着关系把他硬塞进了密侦司。
少年天赋异禀,稍微努努力动动脑子,没几年便当上了一司的司长。
沈微整理完卷宗刚走出来,便看到远处夕阳绚丽,映射在江阙身上,染了他一身枫红。
“你好似一朵招摇的凌霄花。”
沈微忍不住评价一句。
江阙搭上沈微的肩,浓眉一挑,润泽的星眸一亮:“走,师兄,今晚我请客~”
沈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等着。我回头就与江侯爷告状。”
提到江侯爷,江阙心里猛得一犯怵:“师兄,我的好师兄,只要你不告状,我什么都答应你!我请客,姑娘你挑!”
沈微听罢这话,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忽然凝起一抹笑意,他拍拍江阙的胸口,语气罕见的温和,甚至有一丝扬调:“走,骑马去。”
镜花阁。
来葵水的温轻轻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头也懒得梳,披散了一枕墨发。
桌案上几瓶水养花基本都耷拉着脑袋,花色泛着焉黄,纷纷开始衰败。她自己不想动,又看着碍眼,便吩咐秋禾与冬月去换一批新的来。
可明明不想动,不一会儿,却又偏偏鬼使神差的下了床,走到靠近窗边的衣架上,摸了摸沈微的披风。她发觉披风已经干透了,还散发着一股清新的芳香。温轻轻心里满意,面上情不自禁的浮起一抹淡笑。
她又轻抚了几下披风,脑海里都是沈微那张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脸。
温轻轻的目光瞥向窗外,花瑕街的傍晚已经开始骚动。
但今日,又好像听起来特别的骚动。
那些揽客的姑娘们声儿更大了,喊的劲头更足了,对面楼上的窗户塞满了姑娘们的脑袋,人头攒动,更有甚者,往外抛着五颜六色的手帕,纷飞在空中,似蝶坠落。
温轻轻好奇心膨胀起来,捂着肚子将头探出窗去,顺着姑娘们滚烫的目光看过去。
原是不远处临枫湖的白玉石桥上,两位少年郎打马而过,风起斜阳下,正朝着花瑕街而来。
温轻轻瞅着那一抹黄,一抹蓝的身影,脑子里想起了韦庄的那首与此时异常应景的诗:“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温轻轻捂着肚子依靠在窗框上,猝不及防笑了一声,想,顶流男爱豆的欢迎程度也不过如此了。
原来能治病的,永远是那些朝气蓬勃,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们。
待他们朝花瑕街镜花阁的方向而来,温轻轻这才发现马背上的有一位,是她方才刚刚想念过的。
沈大人。
沈微的长衫是暗暗的云雾蓝,衣色不再是“丧妻黑”,所以没有往昔要命一般的死气沉沉。衣上也没有过多的装饰。那衣质轻薄,随风纷翻,晕透着恍若远山层叠一般的纹路。
平日里,他的俊美是被自己故意压着的,今日偏偏带了一只酒红色的仙鹤抹额,鬓发飞扬,头发一半束起一半披着,竟有几携风流,好似那仙门卷宗里走出来的画中人。
“沈微哥哥!”
温轻轻前一秒还是一个被葵水折磨的死去活来的痛经少女,下一秒,她撕着喉咙朝着沈微喊了一声。
温轻轻因为腹痛没有胃口吃午膳,导致她方才那一声喊出去,眼前黑了一瞬,大脑晕的有些缺氧。
沈微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扎在心上,没有犹豫的抬眸。
上一秒,被霜露覆盖的瞳仁还透露着月光一般冷冽。下一秒,她入了眼,一切都似冰雪初融般意外的柔和起来,眼底潜伏着几分笑意。
然后江阙,眼巴巴的看着他那杀人似阎王断案像疯狗的沈大人朝着窗台上罕见的美人居然笑了。那一抹笑便好似落落冰川中忽然乍现的春光。
诡异又耀眼,耀眼的好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