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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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影浑身发软,眼前似乎有无数千变万化的场景,脑袋更是晕乎乎。往日他畏惧皇帝,说什么都要深思熟虑一翻,可如今林安影全身酥软,脑袋也跟着不好使了。
“皇上,您是不是用了什么点穴之道?”不然为何身体如此怪异?
宋以铎凑近,热乎乎的气息扑到耳垂上,林安影一张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
“明明是爱妃身子敏感,怎么怪到朕头上了。”
林安影气都快喘不上气了,刚想开口,对方恶作剧似的又一用力,林安影腰肢打挺,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大张,几秒后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软趴趴地倒在宋以铎怀里。
宋以铎把玩着林安影的头发,“爱妃身上有一股香气,朕常年没感觉的地方突然有了醒过来了。”
林安影怀疑自己听错了,绿帽皇帝在扯些什么?他可记得书中白纸黑字,明晃晃写着“圣上不举,侍卫乱后宫”几个大字。
宋以铎捏着林安影的耳垂,语气暧昧,“爱妃是朕的良药,宫中太医治不好的病,爱妃治好了。这是天大的功,爱妃有这一功,坐上后位,无人不服。”
“爱妃,你要不要摸摸看?”
一声惊雷从耳边炸起,林安影不可置信地瞧着皇帝那张俊美的脸,如此天仙般的美人儿,岂能说出这般话来!
拼尽最后力气,林安影道:“皇上,您要不要去看画册?”
宋以铎眯眼,“光看不练,可没用。”
林安影快哭了,脸皮厚如城墙的自己终于遇到对手了。就在林安影快要认命之时候,安公公尖细的声音传来,“王之业到——”
宋以铎声音半点变化都没,“传他进来。”
说罢手中仍不停歇,林安影又想笑又想哭,这具身体也不知怎么回事,太过敏感,动不动便全身泛红,喉咙里忍不住发出奇怪的声音。
可宋以铎只是在捏他肚子上的肉啊,自己这般姿态,怕不是坐实了“心怀不轨”。
宋以铎没有停歇的意思,林安影眼角含着泪水,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林安影忙道:“皇上,有人……”
宋以铎眯眼瞧他,仿佛在说“那又如何”。
林安影憋红了一张脸,他好不容易塑造的端庄皇妃形象,可不能在外人面前破碎。这会儿他也顾不上自己这张脸会不会让皇帝反胃了,可怜兮兮道:“皇上,饶了臣妾吧。”
宋以铎玩味般的瞧着林安影,林安影咬牙道:“皇上,求求您……”
他声音有些颤抖,若不看那张脸,男人们也许真会产生怜香惜玉之感。林安影有些绝望,他豁出去了,可宋以铎这样一个瞧见秦见欢都毫无所动的钢铁直男,又岂会对他这样一个丑肥仔心软呢?
十几秒的时间,仿佛过去了几个世纪一般。就在林安影琢磨着如何捡起自己碎裂的形象之时,宋以铎才道:“爱妃,你求朕的样子让朕十分受用,朕自然不会为难你。”
说罢放在衣服里的手抽出来,宋以铎好整以暇坐在案前,摇曳烛火下,一张脸温润如玉,毫无变化。
林安影赶忙坐直身子,脸有些微微发烫,心里涌起一股不忿感,为什么自己都这样儿了,宋以铎却毫无变化?!果真是不举啊!
心底将皇帝骂了千万遍,说什么有感觉了,果然是骗人的。
王之业低着头走进来,跪到地上,不敢直视圣颜。
宋以铎道:“你来瞧瞧林妃脸上的疤痕,可有好转。”
王之业这才抬头,林安影瞧见这人的第一眼,心里咯噔一下。当时在松凉山,此人虽不说面色极好,却也不至于今日这般……
看来晚银那一串事对他造成了不小的打击。想来也怪,晚银这丫头压根不管自己兄长死活,硬是要刺杀皇帝,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她如此拼命,林安影有些好奇。
王之业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林安影脸上的疤痕,又向皇帝请示一翻,得到准许后,才伸手摸了摸那道痕迹。
“继续用药,不出半年,娘娘脸上的疤痕便可褪去。”
林安影瞧他一眼,这人难不成真是神医?
王之业又道,“娘娘并不是天生肥胖,那疤痕也并未在脸上存在许久。”
林安影惊了,他尝试过减肥,但是毫无成效,现在这王之业居然说他不是天生胖,林安影有种被打脸的苦涩感。
王之业瞧了眼皇帝,宋以铎道:“有什么话便说了吧,不用担心太多。”
青年这才开口,“若草民没看错,娘娘应当是暴饮暴食后才会变胖,至于脸上这道疤痕,亦是人为。”
“……”林安影半晌无言。
王之业道:“娘娘,草民可有猜错?”
林安影内心嘶吼,他根本不是原主啊,他哪里知道原主的往事,沉默许久后,林安影决定静观其变,于是点头道:“你说的没错。”
王之业松了口气,“草民有一道药膳,娘娘吃了之后,便会逐渐瘦下来。”
宋以铎点头道:“让人试了之后,若无问题,便可让林妃服用。”
林安影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心底却有些忧伤,为了减肥他竟要去吃药膳?想想以后便要告别大鱼大肉,整日吃那些滋味不知的东西,林安影心中便有些烦闷。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自然得享受哇!想到这儿,林安影吸吸鼻子,“皇上,您是不喜臣妾肥胖吗?”
说好的胖胖的肉感好呢,大骗子!
宋以铎笑道:“爱妃,脸上稍微有点肉是好事,可若是太胖,不仅不方便,往后岁数大了,也许会出各种毛病。朕要与爱妃长长久久在一起,爱妃自然得好好管理身子。”
林安影睁大眼睛看着俊美的皇帝,这话说得他心中略有波动,皇上竟想和自己携手走完一生?宫中美人无数,有趣的灵魂也不止一个,过了几年,宋以铎真能保证不会腻味自己?
宋以铎又道:“朕喜欢爱妃肉呼呼的样子,捏起来舒服,爱妃吃药膳,往后朕再也瞧不见爱妃这副胖乎乎的可爱模样,朕也心痛,可朕为了爱妃,不得不这般做。”
宋以铎脸不红心不跳,一字一句,听上去十分有道理。林安影有一瞬间差点被说服,可转念一想,皇帝耍自己玩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于是心底哼笑,他才不会上当,因此而感动呢!
两人对视,你一言我一语,边上安静站着的王之业不敢抬头,林安影根本没意识到,他与皇帝这样儿,在外人眼里,便是甜甜蜜蜜的一对。
等到宋以铎重新看向王之业之时,这位年轻的大夫才颤声道:“皇上,草民还有一事。”
“说来听听。”
王之业咽了口口水,“晚银意图谋害皇上,罪无可恕,草民因此日夜自责,心有愧疚,这些日子绞尽脑汁回忆往事,突然记起一事。”
王之业瞧了皇帝一眼,宋以铎微微点头,王之业这才敢继续说下去,“草民记得邻居曾问过我,晚银是否想要去念书,当时草民很奇怪,邻居这才告诉我,她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曾瞧见晚银站在学堂外。”
宋以铎皱眉,“那是多久以前的事?”
王之业道:“应当是四年前。”
四年前?晚银二十四岁仍未嫁人,在大越实属罕见,四年前,她已经二十岁了,二十岁的女人突然想要上学堂?
王之业道:“草民不知这事可否与刺杀之事有关,但前几日突然记起来,便想着禀告皇上。”
宋以铎点头,“做得很好,将功抵过,晚银所做之事,朕不会放在你头上,只要你治好林妃,便记大功一件。”
说罢挥挥手,“下去吧。”
王之业赶紧退下,寝宫里再度只余二人。宋以铎道:“朕知道这女人存在之时,便谴人调查,不过这四年前的往事,没人能查到。”
林安影觉得作为一个尽心尽力的妃子,此时应当柔声细语安慰皇帝。于是他轻声道:“皇上无事便好。”
提起此事,宋以铎面上泛出笑意,“爱妃当时护朕,朕甚为感动。”
林安影吞了口口水,他下意识的反应,皇帝居然记了这么久,一时间自个儿还真有些害羞。
宋以铎把玩着林安影的胖手,在他手心挠痒痒,素来敏感的林安影登时笑弯了眼睛,眼角更是滑出几滴泪来。
宋以铎倒是岿然不动,一本正经,在林安影笑得身子快要歪倒之时,宋以铎道:“爱妃,你怀疑那独孤寒冷是混在妃子家属中入宫?”
林安影好不容易止住笑意,闻言道:“皇宫戒备森严,那独孤寒冷虽厉害,可皇城的守卫也不是酒囊饭袋之人,强行闯入不是那么容易,偷偷潜入也会被发现。那独孤寒冷带着□□,为的就是隐藏真容,加之这几日许多人入宫,臣妾便怀疑他或许是混在某位皇妃家属中进来的。”
宋以铎道:“莫非爱妃心中已有怀疑对象?”
林安影忙道:“臣妾不敢说。”
宋以铎凑近林安影,林安影登时觉得身子又热了几分。只听得耳边男人清冷的声音,“朕喜爱妃,爱妃尽管说,若真有人将独孤寒冷放了进来,无论有意无意,朕都不会放过他!”
“就算他是皇后,也一样。”
林安影心中一颤,努力平复心情后,才道:“书柔曾去查探过,李妃家有七人进宫,因是李妃的人,守卫并未过多盘查。”
宋以铎挑眉,“哦?今日晚间他们便要离宫,朕与爱妃去瞧瞧,李妃身边可有七人?”
书中李妃并非善人,林安影便有所怀疑,加之这几日李妃行为举止怪异,林安影心底的怀疑便又多了一层。
若他是无辜的,此事便略过,若他心怀不轨,林安影直视前方,那断然不能放过此人!
宋以铎行事毫不拖泥带水,立刻便起驾带着林安影往李妃寝宫行去。
皇帝突然驾临,惊得李妃直接从座上跳起来,他赶忙提着裙子上前,“皇上,您怎么突然……”
宋以铎打断他,“李妃竟不欢迎朕的到来?”
李妃大惊,赶忙道:“臣妾并无此意……”
宋以铎扫了眼四周,“今日是诸多妃子家属入宫的日子,怎么没瞧见李妃的家人,这还没到晚上的呢,人都去哪儿了?”
李妃眼神飘忽,吞了吞口水,道:“回皇上,臣妾母亲身体有些不舒服,便带着人回去了。”
宋以铎居高临下看着李妃,李妃脸微微有些发白,却依旧端庄站着,整个屋子陷入诡异的沉默中。许久过后,宋以铎道:“宫中御医不比外面的好上许多?李妃母亲身体不适,应当让御医瞧瞧,老人家刚过来便要回去,这一来一回,折腾起来身子骨也受不住。”
说罢宋以铎瞧向边上站着的宫女,“李妃母亲走了多久?”
那宫女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嘴唇哆哆嗦嗦,宋以铎眼神逐渐冰冷,眼看就要发火了。
李妃想要上前,却被宋以铎一个眼神瞧了回去,那宫女咽口口水,终于发出声来,“刚离开一会儿。”
宋以铎突然笑了,可他这一笑,边上的李妃面色便白了几分。宋以铎道:“既然刚走,想必还没来得及离宫,李妃与朕一同前去将老人家接回来,也算表孝心,如何?”
李妃咬唇道:“不、不用了。”
这话说得生硬,莫说宋以铎了,就连林安影也忍不住瞧了他一眼,往日面子工程做足的皇妃,怎么突然说出这么不合时宜的话来,莫不是真有问题?
李妃惊觉自己失言,忙不迭挽回,他说了些什么林安影没听明白,只知道宋以铎冷声来了句,“想不到李妃脾气如此之大,竟与朕这般说话。”
李妃大惊失色,边上众人不敢言语,皇帝这话几乎宣判了李妃死刑,素来温婉端庄的李妃一时间手足无措,不敢再多说一句。
皇帝金口玉言,无人敢不从。一路上林安影神清气爽,李妃却垂着脑袋,面色有些难看。
下了仪驾后,林安影走到李妃身边,“皇恩浩荡,李妃娘娘你母亲将在宫里治疗,这可是天大的恩宠,李妃娘娘,你为何瞧上去不太高兴?”
李妃扯扯嘴角,他向来自视甚高,父亲是大将军,自己入宫便是妃级封号,林安影这种出身乡野的草民他素来瞧不上。可现在这样一个无才无貌的人,步步高升,如今和自己已是一个品阶。加上他得皇帝宠爱,自己却日日夜夜盼不来圣上恩宠,指不定那日这粗人就要站到自己前面去了。
这怎么可以!李妃胸口血气翻涌,皇后出身好,又是女妃,比他高上一头理所应当,可这林安影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一个开酒馆的儿子能骑在他们这些出身高贵的娘娘头上。
李妃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瞧着皇上的背影,他又畏又恨,捏紧手中的帕子,李妃道:“本宫的事,就不扰林妃关心了。”
林安影哪里会关心敌人,他瞧见李妃这副慌张样儿,心里早有了谱,这独孤寒冷估计跟他脱不了关系,如此机会,林安影自然要过去说上一翻,不能把李妃气个半死,也得让他心里不舒服一阵。
毕竟他林安影也是个很记仇的人呢!
前方站着一群人,为首的是个穿着灰衣的老太太,边上几名女子左瞧右看,有些紧张的样儿。宋以铎到来之时,守卫惊得急忙下跪,边上那几个被拦下的人愣了半晌后,也在李妃的瞪眼跪了下来。
宋以铎笑意盈盈,“这是李妃的母亲吧,老人家辛苦了,听闻你身体不舒服,要不回宫中让御医来瞧瞧?”
林安影扫了眼老太太,老人家头上没几根白发,脸上皮肤也不似太后娘娘那般枯瘦,眼神清亮,瞧上去很精神。“……”这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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