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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都传温蝶姑娘一手好看的簪花小楷,还给白玉堂写过扇面。可温殊手上的折扇扇面就是白玉堂写的,白玉堂文武双全,更是写的一手好字,字如其人称得上冠玉美人,笔锋又如他那性子狂傲恣意;他平日最爱收藏扇面,三年前他得了一本奇门遁甲类的旧书跟白玉堂好说好歹才换来的。
温殊那话不假,白玉堂的字写的甚和他心意,这是他收藏的折扇中最为心悦的一把,他也真当能写一手好字的白玉堂是合了他脾性的知己好友,便是手把手教起来的温蝶死了也没叫他皱眉头真的怀疑到白玉堂身上去。
可如今就叫白玉堂一刀削成两截,仿佛他二人的情谊也就此削成了两截。
温殊上前捡起那半截,暗叹也就陷空岛能叫白玉堂挂心,出了事白玉堂真就六亲不认了,不过白玉堂有理他就无理了?
他正这么想着,却听白玉堂忽的一句:“卢珍可是被人用船带着南下了?”
从松江府坐船往西南走就是杭州,白玉堂昨日一早进了城,那些掳走卢珍的人不知白玉堂何日归来,走的又是那条路,那不想叫白玉堂撞见那最好就是坐船从另一个方向走。往杭州去的船多,最不容易叫人察觉异状。既然是城外截回来的人,温殊只可能是从水路回来了。
“接连着四个月有几拨掳走小姑娘的外乡拐子,都是走的水路,这几月我正是来回奔波于此。”温殊管着松江府三教九流的事儿,这些莫名其妙的外向拐子出现在松江他自然是要去查一查的,在杭州和松江府来回跑断气儿他还没说什么,一回来还被白玉堂迎面打了个闷棍。
“卢珍混在其中?”白玉堂问道。
“不然你以为哪来这么凑巧?”几天前温殊就是发现一船小姑娘要被送去杭州,才偷偷跟了上去,翻进船里伺机行动,却碰巧将混在里头的卢珍给带了回来。
“你是说松江府里头有拐子在拐小姑娘?接连四个月?”展昭忽道。
“家家户户丢的都是不超过十岁的小姑娘,到了这个年纪大多已经记事了,一般拐子不会拐这种,除非是买到深山老林当童养媳的,可数量为免太多。”若不是这样又如何能引起温殊的注意来。
温殊扭过头,见着白玉堂一身青衣望着江岸,不知在想什么,而展昭面露严峻之色。
“那些小姑娘可有找回来?”
温殊见展昭半点不疑,倒是比白玉堂好说话多了,心里惊奇南侠展昭传闻厚道竟是如此轻信,若他所说有假当如何。不过他还是应答道:“去了杭州就被几波拐子分走了,只追回了几个,他们人手多,且走的都是暗线,多半后头是有组织的,不好直接出面查,怕打草惊蛇反而害了那些小姑娘的性命。”
“可曾报官?”展昭下意识问道。
温殊笑了笑,没说话。
他可是三教九流里的头头,暗道上被称一声温爷的人。按理说这拐子就算是坑蒙拐骗里的,他要是报官又搞不清楚里头究竟出了何事吗,回头他第一个栽进这泥坑里头去,报官自有那些丢了孩子的人家去报。展昭是南侠、是行侠仗义的大侠,可他温殊不是,他只不过松江府占地称霸的地头蛇罢了,还不能在白玉堂面前耀武扬威,被陷空五鼠的威名压了一头,说到底也是个下九流的混混。
不过在他管辖之下的松江府还能暗地里丢了这么多小姑娘,叫温殊也是生了恼,这才一连走了四个多月探查。结果没想到便是温殊都没能探出多少线索来,这会儿要说此事和陷空岛有关好像也有些说不上。
可要说无关……
展昭记得昨夜里他往府衙去时确实听到了一户人家大哭丢了闺女,可见温殊所言不假。
而白玉堂想的是昨夜夜审两个牙婆时,她们也是说给他二哥韩彰送去了好些个八、九岁的小姑娘,韩彰自然不会真的需要什么标志的小姑娘,多半是那些人打着韩彰的名头行事。此外,还有展昭从卢方口中得知粉衣公子身后却有几个小姑娘。
“展某若是没记错,卢大爷曾说蒋四爷是为了救两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才被毒蛇咬了?”展昭问白玉堂。
若说拐子案幕后的组织和算计陷空岛的这批人无关,又处处有着联系。
他们本以为这事儿是从蒋四爷病倒算起,这般看来是从四个月多前将温殊引出松江府算起,那温殊可真就冤枉了。可若连白玉堂与温殊的关系都算计在内,这得有怎样的本事,且这般看来他们的目的就不是陷空岛,而是白玉堂了。
白玉堂瞥了一眼温殊和他手中那半截折扇,终于开口道:“你离了这松江府几日了,叫鸠占鹊巢都不知,松江一霸好本事。”
“比不上你白老五外出一趟回来就叫义兄揍了一通,现在连件衣服都没得换。”温殊立即还口道,说着他还伸手拍了拍展昭的肩膀,“展南侠当真是好心,白老五这不合身的外袍从你这儿借的罢。”
青色蓝色这样的颜色显然是展昭才会穿的衣服,白玉堂向来喜好更浅一些的衣服。这会儿身边只有一个展昭的白玉堂想想也只能从展昭手里借到衣服了,还得亏二人年纪相差不大,身量也差不了多少。不然温殊也不能想象穿着小些或者大些衣衫,不若平时那般讲究的白玉堂会是什么模样。
当然,便是展昭的衣服对白玉堂来说也算不上完全合身,只能说是能穿,至少温殊就一眼瞧出来了。
展昭挑起了眉梢不置可否,心道白玉堂结交的这朋友敢情和他一个性子,离了正事就是个无赖,连二人说和都没个正行。他正想着就听温殊吹了个口哨,对白玉堂道:“你哪儿拐来的美人儿,这还愿意把衣服借给你糟蹋。”
白玉堂充耳不闻,反而偏头瞧了一眼江岸。
本来围着江岸看热闹的百姓不知何时退开了,一只白鸽扑腾着翅膀越过江面飞了过来。
白玉堂伸出手,那只白鸽乖乖在他手指上停了下来,不过离白玉堂最近的温殊确实瞧见白鸽腿上并没有绑什么东西,仿佛在告知花船上的三位年轻人到了如今是毫无线索了。
正如展昭白玉堂今日悄悄离开府衙大牢前老潘那句提醒一般,凭着粉衣公子这一说法想要逮着幕后之人多半是不可能的,就像白玉堂能换了衣衫来个障眼法,他们也可以从一开始就借别人的名头行事,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从头到尾都是他们在明,那些人在暗且早有准备。
他们查了一圈不仅没查到什么,还差点搅入新的圈套里去,最重要的是没弄清对方的目的,却被幕后之人几番耍了个团团转。白玉堂就差没把阴霾二字写在脸上了,张扬恣意的白五爷可是第一次遇上叫他窝火的事。
江岸上传来一阵喧闹,不知谁喊了一句:“走水了!”
江风扑了三人一脸,也叫三人有种忽从梦中清醒的错觉。
“温蝶果真是自己跳下去的?”温殊拉开他手里那半截折扇冷不丁地问。
白玉堂只是冷睨了温殊一眼。
温殊会这般说可见他的消息并未完全断绝,白玉堂昨日在公堂所言温殊其实一清二楚。
“白老五。”温殊深深吐口气,忽的将手里的折扇往江中一丢,面上一笑,“我有一计,不过你要再写个扇面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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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з」∠)_周末沉迷猫色的后果就是……
后来几天生病了文写不出来……
这两章写的时候昏昏沉沉的,如果有什么问题就提出来,我再修改一下QAQ
我的榜单死了,还差五千字……嘤嘤嘤,都怪我沉迷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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