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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瞧见元柒神情不对,便将她叫到跟前问:“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同哀家说说,哀家帮你教训他……”
元柒不好意思同太后说她心里的这点暗恋的小心思,便将她心中另一件伤心的事情说了出来:“太后,元柒没事,今日虽说是我的生辰,可其实我到底哪天出生的,却无从可知,连姨母也不曾知道。元月初七是我被师父和师姐捡到的日子,她们都待我很好,可我还是会想念我的亲生父母,我连他们的样子都不知道,只知道姨母和母亲长得很像……”
太后虽然早知她身世可怜,但这孩子平时表现得没心没肺的,差点让她忘了这孩子其实是个无父无母的小可怜。
“元柒莫要难过,你父母虽然早早离世,但这世上并不缺爱你的人。”太后慈爱地看着她,“你有亲人,有朋友,有云照庵的诸位师父疼爱你,你所拥有的,并不比旁人少。不要纠结自己没有的,要多看看自己拥有的,才会更快乐……”
元柒认真听着太后教导,见太后对她如此关切慈爱,鼻头不由一阵一阵的发酸:太后对她这样好,她却还要瞒着她继续去查太子的事情,她愧对太后,不配得到太后的心疼与宠爱。
太后安慰了元柒一番,便让元柒回房休息了。
今日她生辰,宫里的其她嫔妃都多多少少派人送了礼物过来,现在都放在元柒的房间里,太后让元柒回房间看看,心情许是会好些。
元柒走后,齐嬷嬷便走了进来。
齐嬷嬷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太后十分信任她,许多事情都交由她去做。
“如何?”太后问她。
齐嬷嬷上前,小声答道:“今日跟着元柒的暗卫都瞧清楚了,元柒姑娘确实去了云照庵,在那里待了半个多时辰,而后从云照庵后山离开,跑去湖边,见了韩侍郎家的二公子韩云西……”
“韩云西?”太后有些惊讶,“她什么时候认识这位韩云西的?”
“老奴不知,不过韩公子和太子妃是朋友,许是太子妃引见的也说不定……”
“倒也不无可能。”
太后虽然很喜欢元柒,但是却并不信任她。
年前镇南王妃特意将这个孩子留在宫中,不晓得是揣着什么心思。故而太后顺水推舟,将元柒养在了延福宫,为的也是时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平日里元柒出宫,大多是和梅幼清一起的。有梅幼清在,太后便也不用派人跟着,但今日她自己单独出宫,太后猜她出宫许是有别的目的,便让齐嬷嬷找了一个暗卫悄悄跟着她。
“她好不容易自己单独出一趟宫,居然去见韩云西?”这实在出乎太后的意料。
“是啊,只不过暗卫说,元柒姑娘晚了一步,韩公子另外约了佳人,元柒姑娘很失落地离开了。”
“难怪今天回来的时候那么的不开心,”对于她只是偷偷去见韩云西这件事情,太后心里松了一口气,对齐嬷嬷说,“你派人去打听一下这个韩云西的事情,若是还未婚配,元柒又喜欢,许是两人在一起也不错的。”
“是,”齐嬷嬷应下,又好奇地问了太后一个问题,“太后,您明知道元柒姑娘是镇南王妃故意安插进来的,为何还要对她这么好?”
太后想了想:“许是有眼缘吧,这孩子长得娇憨可爱,让人讨厌不起来。”
齐嬷嬷点头道:“元柒姑娘确实叫人看着面善,只是有句老话也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太后笑笑:“她一个自小长在庵中的孩子,又如此懂得感恩,心地自然是不坏的,只是被镇南王夫妇带着走了歪路而已……”
“太后深明大义。”
“况且看在她小时候进宫为哀家祈福过,如今哀家就给她一次机会,看看她自己能不能从弯路上走回来……”
***
下午,梅幼清离开将军府的时候,梅晓晨让她稍上了一件红色的小披风。
那是封语嫣的。
上次封语嫣来给他送雪人的时候,把披风系在了雪人身上,如今雪人已经化没了,梅晓晨让人将披风洗干净了,一直好好收着,今天梅幼清过来,正好将披风稍回宫去。
姜渊暂且先住在将军府,正好他暂时也没有别的住处,就住在梅晓晨的院子里,也能时刻照顾着梅晓晨的病情。
梅幼清因为梅晓晨的病,心情总归是不太明朗的。
回到皇宫后,她先是去了正阳宫,打算将披风还给封语嫣,皇后告诉她,封语嫣已经被戚才人接走了,以后还是跟在戚才人身边。
“戚才人认错了吗?”梅幼清问道。
“认了,今日在这里悔过了大半天,才刚带着嫣儿回去不久,说是回头还要找你道歉呢。”
“知错能改就好,戚才人以前将六公主养得这样好,想必心里确实是十分疼爱六公主的,只是一时糊涂罢了。”她们母女重聚,梅幼清也为封语嫣感到高兴,“那我去戚才人的宫苑一趟,把六公主上次落在将军府的披风还给她……”
“也不必亲自跑一趟,叫宫人送去就好。”
“无碍,只是想过去亲自瞧一眼。”瞧一眼戚才人是不是真的诚心悔过,是不是真的对封语嫣很好?
封云澈今天下午提早从国使馆回来了。
因为才过了年,祭天大典也举行完了,国使馆中的事务不多,他让穆昕盯着点,自己则先回宫了。
今日是元月初七,病了好几天的梅幼清今天终于完全恢复了。
封云澈隐隐对今天晚上抱了几分期待。
她初染风寒的那个晚上,封云澈动了情|欲,但碍于她生病不能对她做什么,以至于整个晚上都憋得十分难受。
算起来他们成亲也快四个月了,这四个月一来他们几乎每晚都同床共榻,以前只觉得身边多睡了一个人,身子馨香,促他入眠。后来不知从何时起,他习惯了抱着她入睡的感觉,才发现原来她抱起来是那么舒服。
不晓得自己何时沦陷在她的温柔里,对她的索求也越来越多。他们本是夫妻,早就应该洞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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