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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木蘅一?顿,含着薄怒望着他,“这是宁云涧的意思?”

“不管是谁的意思,刀箭不长眼,我们?又无法照拂姑娘,姑娘不适合再待了。”严修好言相劝。

阮木蘅后退一?步,眼中煌煌地盯住他,“有一?些话我必须和宁云涧问清楚,不问清楚我是不会走的,你先带我去见他,问明白了,你们?强留我都不会留下。”

严修无奈,伸手?要?将包裹强塞给?她,她却一?拂,正要?闷头闯出?去,一?声叹息自严修背后传来。

“你想?问什么??”

宁云涧一?身银白胄甲,满脸的疲倦,蹙眉看?了她一?会儿,朝严修挥挥手?示意他出?去,走近她跟前,继续道,“你想?问为何我要?谋反?”

阮木蘅一?怔,咬牙道,“侯获为了抚远军的仇,平王为了帝位,你为了什么??”

宁云涧又上前一?步,几乎是睥睨着她,“我为了什么??同为男人,我和平王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邪里邪气地一?笑,“我想?做人上人,想?指点江山,名震四海,驾驭万民,想?手?握重权,想?谁死就让谁死,想?让谁做妃子?就让谁做妃子?,比如你,若我在帝位,不是轻轻松松就能让你嫁给?我?”

阮木蘅一?时怒气攻心,猛地抽出?手?想?打过去,顿了顿,道,“宁云涧我们?不是第一?天相识,你骗不了我,你不是权利熏心的人,你没有那种野心,到底为了什么??”

宁云涧脸上的笑渐渐停住了,盯着她的眼睛慢慢地道,“你便是这样,太?敏锐,太?聪明,太?爱管闲事,像你这样有时很讨人厌,知道吗?我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过小时的一?个玩伴而已。”

阮木蘅仍旧望着他,眼中有誓不罢休的火。

宁云涧败下阵来,沉默以对,对望了一?会儿无奈地叹一?声,忽而道,“那年,听?到你溺水而亡,我正好从郢都领兵到绛州,夜以继日从绛州奔行回去,却只听?到池水中捞上来一?具尸体?……”

“这和现在的状况有什么?关系?”

“悲愤交加之下,我闯到东华门?,却被我父亲拦住。”宁云涧落寞地笑了笑,“父亲手?脚筋废了的人,十多年来从不骑马,但?那天却以绳索将自己缚在马上来截我回府,也是那天,我终于知道父亲手?脚筋被废,十多年来抱病在府不问世?事,装聋作哑是因为什么?。”

那天,宁擎苍以残破之躯胁迫他回府,将他关在祠堂里一?日一?夜,后放他出?来时,第一?句话便道,“宁家与?阮家是世?交,宁家镇守都城,阮家戍守西境,为何阮灼举事?而宁家却能全?身而退?”

宁云涧那时道,“阮灼虽然为大义反叛,终究是反叛了,可父亲并未参与?,如何不能退身?”

宁擎苍当时脸上霍然颓败,捶胸顿足道,“就是因我未参与?,所以背叛了阮灼,就是因为我沉默,所以不忠,以对出?生入死的朋友的不义和对皇上的不忠,换得了阮家的全?身而退,以及我半身不遂。”

宁擎苍在景焻意图召回在西境的阮灼和抚远军时,便窥破了景焻的想?瓦解抚远军的计划,却畏惧皇威一?直没有通信于阮灼,造成了阮灼最终被逼造反的结局,而后来阮灼联合淮南王谋逆时,他亦是知情的。

但?念及朋友之义,他并未将阮灼与?淮南王谋划的一?切上奏于景焻,使得反叛军攻打到郢都,兵临城下。

最终叛军被镇压,可宁擎苍秘而不报,先皇震怒不已,他不得已为了保全?阮家和破阵军,自动请罪革职,受极刑将手?脚筋挑断,且自动交出?了破阵军的军权,一?辈子?不入仕。

阮木蘅听?得脸色苍白,嘴唇不住颤了颤,“所以……你是为了宁伯伯?”

宁云涧下颌线绷紧,冷冷地道,“不错,若不是景焻,我父亲刀光铁影半生,一?身武功才能,满腔赤胆热血,怎么?会几十年难酬壮志,窝囊地困在家中,一?直被愧疚折磨,自怨自艾,潦倒丧志,最后郁郁而终,自缢而亡。”

阮木蘅唇上唯一?一?点血色尽失,“宁伯伯他,他死了?”

宁云涧冰冷地笑了笑,宁擎苍在告诉了他这一?切,交待他为了当初的牺牲苟活,一?定要?保下宁家和破阵军后,便上吊自尽了,他于是带着恨回到西境,只不过不是苟活,是谋划了八年。

“景焻不仁不义,残害忠良,暴虐残酷,难道不该为此付出?代价?他们?景家配当大郢的皇帝吗?”

阮木蘅哑然失语,心头波澜涌动,过去的仇怨再以另一?个角度听?了一?遍,激荡得她胸口闷痛澎湃,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后,极轻极轻地道,“……可景焻已经?死了,景鸾辞并没有……”

“父债子?偿有什么?不对?景鸾辞继承下的皇位不一?样沾着阮灼和我父亲辈及几万人的血腥么??这个罪和仇就该所有姓景的来背!”

宁云涧目光炯炯,眼里好似有火星在跳动,慢慢地那火苗变成戏谑,“你替景鸾辞说话,你对景鸾辞无怨,不过是因为你对他有情,他对你有过恩,他救过你的命,所以你自欺欺人地为他撇清,将他从景家里摘出?来,觉得他是无辜的!可有其父必有其子?,那个位置上的人有谁是干净无辜的?!”

阮木蘅被他目中讽意一?刺,怒气涨起,“冤有头债有主!景焻死了,当时相关的朝臣也死的死,囚的囚,贬的贬!上一?辈的恩怨已经?尽了,你还要?用宁伯伯牺牲半生换来的宁家的安宁,这些年和你出?生入死,为你冲锋陷阵的破阵军继续填进去?”

“承景鸾辞的情的是你,对他有情意的是你,你不想?活在仇恨里,你有胸怀,我没有,我只要?景家为我父亲的半生和死血债血偿,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宁云涧一?字一?句地坚决道。

阮木蘅一?窒,目光不断晃动,迎视着他好一?会儿,再开口嗓音已变,“那是死战,你没有丝毫胜算的。”

她收紧下巴,沉沉地道,“你不了解景鸾辞,他比你,乃至任何人更长于算计谋略,从河西到泌阳攻破得太?顺利,甚至泌阳不战而降,这不正常,平王附和造反后,却半途退回潭州,迟迟不动,这也不正常。”

“不说这些是陷阱,就只谈实力,破阵军五万即便战胜了炎执的七万军队,夺取了洛州,从洛州发兵郢都,和平王顺利联合,你们?有信心能敌得过郢都的十万禁军吗?”

宁云涧眉毛一?耸,脸色忽而铁青,“不要?以为你读过两页兵书,就可以纸上谈兵了。”

“好!那我再退一?万步来谈。”阮木蘅强硬的声音越说越高,“你若当真有运气攻入郢都,端了景鸾辞,那这江山是谁来坐?你师出?无名,没有皇室血统,仍是姓景的平王称帝?你和侯获的复仇有何意义所在?”

宁云涧冷冷地看?着她,眼中风暴欲来,仰头大笑道,“景氏本为泥族,不也是从大周李氏处窃取的天下,我为何便不可以?非要?拱手?让人?”

阮木蘅好不退避地迎向他,目中冷冽蕴着不屑,话已至此,多说无益,她猛地转身,拎起自己的行囊,“看?来我说服不了你,你是一?定要?孤注一?掷的了,那我徒留也没有意思了。”

她说着泪意猛地涌出?,吞了一?吞,看?也不看?脸色苍白的宁云涧便一?头扎出?去,可才走两步,手?臂骤然被他拉住。

宁云涧扭过一?张宛如困兽的脸,张了张嘴,又闭上,看?着她眼中的期待一?丝丝湮灭了,努力翘起嘴角,一?句“珍重”的话没说出?口,她一?挣手?臂离去了。

阮木蘅狠狠摔出?帘,那一?秒好像心被狠狠拧住,泪水爬满了脸,拼命遏制了一?会儿,告诉自己一?切还有转机,紧咬嘴唇牵了自己的马走到营口。

营中一?夜的人声不断,火光亮如白昼,营门?排排镇守的卫兵处,一?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磐石似的地站在一?辆马车旁。

阮木蘅才止住的哽咽又攀上喉咙,忍了忍,向前轻声喊道,“义父。”

侯获眉目沉沉却分外和蔼,近乎温和地笑了笑,上前摸了摸她头,从怀中掏出?一?包叮当作响的东西,递给?她,“没料到你会来,不过本身也身无长物?,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一?些随身物?品,还值一?些钱,卖了它们?足够你回到河西,继续好好地生活。”

阮木蘅被他说得鼻子?一?酸,泪水涟涟地落下来,伸出?手?扯住他衣袖,“义父,不能……不能跟我走……”

“不能。”侯获再次摸了摸她,“我一?身征战沙场,注定是将热血洒在战场的,你替我好好活着,若有幸大仇得报,义父一?定来找你,喝你酿好的葡萄酒,若不能……记得每年三杯酒谢地,义父有人牵挂,也知足了。”

阮木蘅呜咽出?声,侯获抚上她脸颊,“哭什么?,我记得你以前惯爱笑的。”

他手?上一?施力,将她扶上马,“快些走吧,再不走,哭成这样要?给?人看?笑话了!”

阮木蘅抬手?拭泪,紧紧抑住哭腔,挤出?话道,“义父一?定要?等我。”一?夹马肚,倔强地向前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挖的坑又填了一个,故事差不多解释清楚了,为啥要写那么复杂呢?唉!

宁云涧和男主肯定是早晚要干上一架的,终于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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