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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霍沉倒来得悠闲,令约又拿那双亮莹莹的眼晃他,面上还留有几分看热闹看过头的惊愕,他不禁生出些好笑,但克制着,利落翻身下马。
霍涛神情晦暗不明,见到霍沉后更是几经变幻,最终目光划过三人,静默走开。
竟一句调侃话也没留给霍沉。
“哈。”方琦忽霍笑上声,此前教霍涛气个半死,这时却因见到霍沉,重新掘出昨日从妙古斋里得来的得意,似有扬眉吐气之态。
“二位果真手足情深,世人谁不知霍涛赤口白舌,岂料今儿个半句重话未对霍三公子说,委实教人羡慕。”
阴阳怪气,莫名其妙。
霍沉不睬他,定睛瞧向令约,两人相视一眼,缄默不语。
“贺姑娘也回竹坞?”霍沉憋了会儿话,干巴巴问道。
令约点点头。
两人默契动身,旁若无人地朝东风楼旁侧拐,独留方琦在原地紧咬牙根,暗恨今日不交好运。
半晌后,方才深深吐出口气,宽慰起自己:昨儿已然撞了大运,今日得失不计较也罢,再说,真要论亏也是闲云居亏,只霍涛那败家犬做得出这等生意。
如此轻蔑想着,心情也和缓许多,甩袖离开。
……
石板窄巷里,灰色粉墙间两人一马勉强得以并行,步履悠然。
少女两手挂得满满当当,霍沉犹豫半晌,终究还是问出声:“可需霍某代劳?”
令约听明白,下意识抬高胳膊给他瞧:“只是些点心罢了。”
还不及一根嫩竹重。
霍沉:“……”
话虽如此,可他就在一旁,手里空有缕缰绳成甚么样子?
“是了,”令约忽想起一事,平静偏头,“阿显的事还未同你说谢,这雪花糕权且当做谢礼如何?”
她将右手递去,食指指尖微翘,勾着根粗剌剌的麻绳,底下坠上包鼓囊囊的糕点……霍沉盯着她泛红的指节,原想问何须谢他,奈何话一过脑就知晓她要答些甚么,无非是那些客套话,索性也不问,厚着脸皮承下她的谢礼。
这般,他两只手也算是有了些用武之地。
走出主城,天光豁然寥廓,令约望向竹林,回想起去岁她在这处打方琦却教身旁这人瞧见的事。
显然,霍沉也是,他眼底漾出笑,问她:“为何不骑那头小驴?”
“我不驮甚么重货,带着它走走停停反而费事。”令约目光越过霍沉,看向他那匹白马,坦然道,“你若牵着它各市奔走,少不了给人添堵,白白惹人嫌。”
当然,有阿蒙和秋娘在,决计轮不到他去各市乱窜。
霍沉再度沉默:“……”付云扬单知他不会说话,哪里知她也不会说话。
也罢,他在她这儿吃的闷还少么?
令约也隐隐约约觉察到那话不妥,试图转去别的话上,问:“怎不见云飞?”
早些时候,他们似乎一齐出竹坞的。
“去了书院。”霍沉答。
她偏转过脸,看她惊讶,霍沉向她解释来:“早间遇上闻大人,道从今日起会去书院授课五日,便邀云飞辅助他做几日事。”
面上这样说,实则却是替云飞寻个由头去书院听几日学,想来是从闻慎那里听去什么,这才周到相邀。
“原是这样,”她惊喜叹道,看似在替云飞欢喜,结果出口时却是在夸闻恪,“闻大人果真处处为人着想。”
初来宛阳便替百姓昭雪翻案,繁忙之际不忘遣人修老路、通排水渠,处处为百姓便宜,不单如此,更是东边儿搀老翁、西边儿劝邻里,除了不帮一群顽皮孩儿捉鸟雀外,便再没不好的话传出。
今儿又是替云飞着想番。
“……”霍沉指摘不出她话中不对,闷打颏瞥她眼,发现她眼眸清亮亮的,指腹不觉摩挲几下缰绳。
“贺姑娘。”他突然严肃唤她声。
两人恰巧走入竹林地界,阴翳遮来地面上,斑斑驳驳,令约教他叫得脚步微沉,心下惊疑。
做甚么?
她……她方才的确有讲一句大实话,可他总不至于为这个怄气罢。
事实证明,霍沉远比她以为得严肃,他问她,阿显为何会走上念书入仕的路。
令约犯懵,想不通话是如何跳来这里的,但还是老老实实答了他:
一来么,是因阿显小时候气力小,总爱哭,众多叔伯看了无不摇头,说他生错了模样,本该是个小丫头;二来么,则是郁菀有意如此。
霍沉听了后半句,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好一会儿才问:“依令堂看,读书人比做工的好么?”
“这是甚么话?”令约不满他,“娘要是这么想,又怎会回了那些文人反嫁给爹爹?”
“噢,那依贺姑娘看,读书人比商人又如何?”他飞速接上话,吐词含含糊糊。
令约一愣,迟钝发现这人简直拐弯抹角得厉害,周折到头,竟还是在拿自己与闻恪做比较。她思索阵,不留情面地戳破他的小心思:“你也当天下四民商为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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